“芷...林芷同志,我是来给你解释的。”
迟来的解释,或者说是双方都已知却没有说出的解释,林芷不稀罕,
“我都知道,司齐你是为了任务对吧!司老太的身份不对劲,所以你选择了接近司香香,刚好司香香对你有心,顺势而下你主动钻进了司老太和司香香的计划里。”
曾经的事情林芷没忘,但也不怎么提及,
说开,只是为了以后安稳的生活,说实在的,她单方面的不想和司齐再有任何的交流,
“芷...”
用手示意,打算司齐的话,林芷清澈的双眸注视着司齐,在里面,司齐好像看到了不堪的自己,
“司齐,我给过你机会的,从司老太家回来的当晚到事情发生,我都在给你机会,是你自己不要的。”
“更甚者,司齐我还想问你一点,你一直瞒着我有意思吗?我猜到了,我主动成全,那假如我没猜到呢?你要我怎么办,一个人面对丈夫的出轨被迫接受离婚,怀着孕肚子离开那个伤心的地方,你们一家继续计划是吗?”
犀利的眼神让司齐无从是从,他们当初的确是这样想的,
现在回想起来,是什么给他们胆量,让他们只顾得上计划,一点都没顾忌林芷的想法,
“不是的,我...我有考虑过。”
“嗤~”
“考虑,司齐你说的考虑是我无奈之下只能回到京市,孩子生下来,学业继续完成,困于这里,等你最后来给我解释吧!更或者说,假使我毕业以后,你们的任务还没有完成,我想你应该会插手我的工作,让我留在京市吧!”
“多好的考虑啊,把我的今生都考虑了,司齐你怎么会觉得我会按照你们的计划走呢?”
这句话,林芷很早之前就想问了,
想不明白,人怎么会在一夜之间糊涂成这样,
全部说中,林芷说的是他们想的,司齐根本无力解释,他想他是真的做错了,
当时他怎么想的,他想着林芷一向坚强,肯定能理解他的,却没料到,理解是他自以为是的理解。
“林芷同志,这件事情我想解释一下。”
面对林芷这个前儿媳,司父心里有愧,被林芷提及,他才意识到,当时的计划对林芷的伤害有多大,
“你请说。”
抿了一口茶,林芷想看看,司父会怎么说,
“林芷同志,任务的性质你知道,当时我们真的没有办法,只能委屈你了。”
就这,林芷失望了一下,她还以为会说些什么,
“司伯父你说的我都懂,所以我理解你们,按照你们的计划走了,所以还有什么事情吗?离婚是事实,我和司齐现在没有任何关系,你们来找我解释完全没有必要。”
“我记得我不止一次的说过我知道吧!既然都知道,还有什么好说的,你们为了任务,我愿意成全你们,如今让我们好好各自过好自己的生活可以吗?”
林芷说的并不算隐晦,保留了几分颜面,也给了司齐司父他们退路,
致敬他们,
可当事人是她的时候,她敬佩理解但不会接受,
顺着计划走,已经是她能给予的最大的支持,难道说就因为有苦衷,她就要在解释之后,屁颠屁颠的带着孩子回去吗?
这不是她的风格,司齐他们有自己的重担和责任,她也有自己的坚持,目前的相处模式,对谁都好。
没有恨与怨,选择了什么就要承担它所带来的后果,
就像是和司齐在一起,重来一次,她还会是同样的选择,后悔从来都不是时间的良药。
“司齐,我说一句话。”
沈青和终于有了插话的机会,实话实说,他对司齐的选择是敬佩的,唯一的不瑕是没有考虑好林芷,
不过也挺好,没有司齐的选择,哪里有他的机会,
“司齐过去的都过去了,人应该往前看,没有谁会一直站在原地,就像河里面的石头,一开始石头和河水是相处和睦的,后来河水因为雨水的浇灌变得汹涌,石头坚守了一段时间,于事无补以后,选择随波逐流,落到岸边以后,石头才有了自己的安身之所。”
刮目相看啊,林芷对沈青和的想法变了,
暗搓搓的用河水,石头和岸边来比喻他们三个的关系好吗?
她是石头,司齐是河水,沈青和是岸边,河水是石头的过路人,岸边是石头最后的归宿,指向性不要太明显,
司父和司母都侧目,没想到沈青和知道林芷和司齐的关系以后,一点也不在乎,还搞出了什么暗喻,
不对,沈青和应该是从一开始就知道林芷和司齐的关系,
沈青和都不带介意的,有这个心里强大的情敌,司齐是悲哀的。
看向林芷,司母不敢开口说话,因为她知道,一旦开口她绝对是带着埋怨的,理智上清醒,情感上做不到。
“芷芷,我们真的没有机会了吗?”
如果说一开始司齐是在自欺欺人,那沈青和开口说话以后,司齐是绝望的,
安身之所,
沈青和说的话,林芷不曾反驳,侧面不就说明了他们关系匪浅,
是他错了,假使当初他长了嘴,是不是一切就会不一样,痛苦的闭上眼睛,司齐不想接受但他无能为力,
“司齐,从你选择了清醒的隐瞒开始,我们就不再有机会。”
算是正式的做了一个了解,林芷希望司齐以后能好好的,人都往前走,希望司齐不要一直局限于过去,
不可否认,司齐是一个可敬的人。
“嗯,我知道了。”
强挤出来的笑,比想象中还要让人心酸,司母眼睛红红的,却不敢看林芷和司齐,她怕一看,所有的负面情绪都会倾泻出来,
不是司齐想看到的,也不是她想看到的,
就这样吧,终究是司齐和林芷有缘无份,是他们家辜负了林芷这个好闺女。
“司齐,你想看看孩子吗?他们现在应该在院子里玩。”
终究是错过的,司齐不管怎么说都有权力知道孩子的事情,但仅仅是知道,其余的没有了,
她带长大的孩子,不是为了给人摘果实的,
有能力生,她就有能力养,孩子是她的,司齐仅仅是父亲。
“好。”
司齐转身离去,孩子是不是他的,没必要问,太伤人,
林芷能留下孩子,已经是一种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