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益王一众来到京城,天色已晚,各处城门早已关闭。
王九冲催马来到城门下,城楼上的守军立马张弓搭箭高声呵道:
“什么人?还不赶紧止步,再前进一步我们就要放箭了!”
王九冲抬起头冲城楼上的守军喊道:
“益王殿下在此,还不赶紧打开城门!”
守军一听是益王,赶紧报告给值守的军官,军官慌忙下楼打开城门,迎接益王。
众人进了城,回到了益王府,立马请太医过来给益王治伤。
第二天益王还在休息,就收到御前太监传来的太子口谕,请益王去殿前议事。
王聪本想以益王伤势较重为由推脱的。
但益王却挣扎着起了床,说自己丢了潼关,目前贼兵剑锋直指京城,需早些与众大臣商议应对之策。
然后在奴仆的搀扶之下,跟着御前太监去了大殿。
王聪看着益王远去的背影,心中隐隐的总有些不安。
初到京城的陆飞对长安早就魂牵梦萦,心生向往了。
早就想看看繁华似锦的长安了!
长安回望绣成堆,山顶千门次第开。
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长安雪后似春归,积素凝华连曙辉。
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
长安三万里
......
多少文人墨客盛赞长安,多少诗仙诗鬼怀念长安!
如今终于来到了历史课本中读到的长安,怎能不一睹为快呢!
陆飞换了一套新衣服,又找王聪要了一些银两,便兴冲冲地出了门。
王聪本想让家丁跟着她的,但被陆飞婉拒了。
信步由缰逛长安才巴适嘛!
她漫步走在长安大街上,左右不停地看着店铺林立的街道,一切都感到新奇。
不过大街上的路人却都是行色匆匆,面色凝重,很多店铺也关门打烊了。
大街上不时有一队队官军踏着沉重的脚步穿梭而过。
看来这黄义军的到来,让人们增添了许多恐惧。
毕竟打仗不是闹着玩的!
好不容易看到一个卖糖人的小货摊还在经营。
于是陆飞过去买了个双飞燕的小糖人,一边吸着甜味,一边继续往前逛。
不知不觉走到了朱雀大街。
宽阔的大街上却行人稀少,只有匆匆而过的马车拉着一车车的财物往城门外赶。
看来是有钱人或当官的人在急着逃离长安。
前面却看到一处挂着一排大红灯笼的三层豪楼。
豪楼雕龙画凤甚是精美。
大门敞开着,门两边站了不少穿得花花绿绿的女子,个个涂脂抹粉,笑容可掬。
楼正中挂着一个大牌匾,上书三个大字:
怡红院!
陆飞心中一动。
不自觉地就往门里瞧。
结果门外那帮迎客的女子立马围了上来,一把拉住陆飞的胳膊,笑吟吟地说道:
“哟,大官人来啦,快里面请!”
陆飞赶紧甩着胳膊,着急地说道:
“不,不!在下只是路过的...”
结果那帮女子却并不撒手,一齐拉着她就往里扯。
“大官人莫害羞嘛!来都来了,就进来让小女子们陪陪大官人嘛!”
“是啊,是啊!大官人,咱们这个怡红院可是京城最出名的哦,头牌、花魁随您选啦!”
说着,不由分说,拉的拉,推的推就把陆飞硬拉进了门里。
尽管陆飞争得面红耳赤,但姑娘们就不让她出去。
陆飞急了,只好双手一摊说道:
“各位,各位!我可没钱啊!你们拉我进来也没用啊!...”
结果其中一个女子晃了晃手中的东西说道:
“大官人,就莫说瞎话了,小女子看你带的钱还不少嘛!”
陆飞抬头一看,才发现那女子手里竟拿着陆飞的银袋和益王赏给她的玉佩!
这银袋和玉佩本是陆飞放在怀里的,竟不知道何时就被这女子掏了出来。
陆飞赶紧一把抢过银袋和玉佩,怒道:
“你这女子,怎么还偷人东西?”
那女子立马笑成了一朵花,娇滴滴地说道:
“官人,这不叫偷,这叫窃,小女子窃了官人的钱,您要不就窃了小女子的人吧!哈哈!”
“是啊,是啊!大官人,您看这位小娘子模样多俊啊,要不您就把她窃了吧!”
周围的众姑娘围着陆飞娇滴滴地说个不停。
陆飞一看没撤了,只好悻悻地说道:
“罢了,罢了!那在下就到你们这里喝个酒吧,人就不需要陪了!”
“行,行!大官人,只要您玩得高兴就行,那小女子就带官人去楼上雅座了!”
那个拿陆飞银袋的女子立马伸出双手一把挎住了陆飞的胳膊,就把她往楼上带。
边走边指着大厅中间正在跳舞的众舞姬说道:
“官人,您看我们这舞姬跳得多得劲啊!那身姿是不是很销魂呀?”
陆飞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心想,算了,就当是来这青楼喝个酒吧!
毕竟是长安最出名的青楼,又是在这朱雀大街上,估计来这的王侯将相不在少数了。
而且那群跳舞的舞姬确实个个身姿曼妙、杨柳细腰,尤其是上身只穿了件薄薄的胸衣,山峰若隐若现,让人心头荡漾...
哪个男人不想来这瞧瞧啊!
上了二楼,那女子带她进了一间雅间,开着门正好能看到楼下大厅里舞姬的身姿。
那女子扶陆飞坐下,又拿来了菜单。
陆飞随便点了两个小菜,要了一壶酒。
那女子还想往陆飞身边凑,却被陆飞推开了,只好尴尬地一笑说道:
“好吧!那大官人您先喝着,一会要小女子陪了,您尽管叫我就行!”
说完冲陆飞妩媚地一笑,离开了雅间。
陆飞抿着小酒,吃着小菜,甚是新奇地看着舞姬们销魂的舞姿,不觉惬意满满。
不过偌大的二楼却没有几个客人,许是因为政局动荡,达官贵人们都没心思来了吧!
正看着,突然门口走过来一位穿着华丽锦服,留着两撇八字须的公子。
公子身材修长,面容清秀,风度翩翩。
那公子在门口站定,冲陆飞一拱手说道:
“这位兄台,一个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