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力度很好,我眯一会。”
陈江河笑着回应,然后闭眼小憩。
刚才想到抄底房产的时候,他脑子里浮现出了杨晚晴的身影。
他跟杨晚晴的接触带有一定功利性,有意无意的撩拨也是为了促成项目合作。
现在想起她,主要是联想到远洋集团在猎德村有两大优质旧改项目,合作一下,可以搞到很多钱,同时带动想家的业绩。
其实杨晚晴自己心里也很清楚,陈江河与她接触的目地并不单纯,但她没有排斥感,有时甚至觉得这样的相处方式还蛮不错,毕竟有一个烦人又闹心未婚夫做对比,将陈江河凸显得优秀且有趣。
不过,杨晚晴前段时间帮了陈江河大忙,自己却陷入困境。
首先是受房地产大环境影响,远洋集团开发的地产项目销售近乎冰封,雪上加霜的是,去年在珠三角土拍市场上十几次出手,现在看来都是高价拿地。
此外杨晚晴制定的面向三四线城市的发展战略,与多数坚定看好一二线城市的股东格格不入,近期的股东大会上,很多人公开唱反调。
市场很冷,人心更冷。
“赵瑞安,我最近有点烦,你能不能不要总在我面前晃荡?”
远洋集团总裁办,杨晚晴皱着眉头,面带愠色。
“可以啊。”
赵瑞安翘着二郎腿,脚上层层包裹的绷带显得有些扎眼,开口说话自带三分嘲讽:“有了新欢,连多看我两眼都觉得烦了是吧?”
杨晚晴点点头:“是,我看到你就觉得烦,请你以后不要在我面前出现了,好吗?”
“我可以不在你面前出现。”
赵瑞安掏出一支雪茄点燃了:“只要你把去年从我们辉煌集团拿走的两个旧改项目吐出来就行。”
杨晚晴眸子微缩,她之所以没有跟赵瑞安彻底翻脸,主要就是因为去年接手的两个旧改项目,涉及上百亿资金,是远洋集团稳定大局的两个基本盘。
“这是赵叔叔的意思,还是你个人的想法?”杨晚晴问道。
“有区别吗?”
赵瑞安耸耸肩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家只有我一个儿子。”
“有区别。”
杨晚晴摇摇头:“这么大的事情,你没有决定权。那两个旧改项目,远洋集团和辉煌集团合则两利,斗则两败。”
听到这话,赵瑞安抬手拍了下桌面:“你不要忘了,我们两家合作,是建立在我和你有婚约的基础上的,现在你单方面毁约,又跟陈江河那狗东西勾勾搭搭,不清不楚。暗地里跟我们赵家作对,明面上还想占便宜?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赵瑞安越说越生气,嗓门很大,整个办公室都回荡着他的声音。
杨晚晴面沉如水,明明是合作项目,在赵瑞安嘴里成了远洋集团占了辉煌集团大便宜,明明是他包养女大学生,吃喝嫖赌不学无术,却成了她单方面毁约。
眼前这个男人,简直无耻至极!
这时,杨晚晴办公桌上的手机铃声响起:“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
来电显示:陈江河。
本来这种时候杨晚晴没有任何心情接听电话,可是现在当着赵瑞安的面,她偏就拿起手机接通了,声音还很温柔:“江河,你找我有事吗?”
“没什么事。”
陈江河此时已经回到了学校,独自在月湖边闲逛:“听歌的时候突然想起你,打个电话问候下,没有打扰到你吧?”
“没有。”杨晚晴微微一笑:“你听的是哪首歌?”
“就叫《突然想起你》。”
陈江河笑着答道,其实他只是闲逛,压根没有听歌,但杨晚晴主动问起,他就顺势撩拨,撩完再问一句:“你听过吗?”
“好像听过。”
陈江河简简单单的两句话,让杨晚晴觉得舒心。
反观赵瑞安,他的脸都绿了。
“晴姐,你今晚有空吗?”陈江河又问了句。
“我最近都挺忙的呢。”杨晚晴微笑回应。
这种问题也就陈江河敢问了,换了别的男人,杨晚晴理都不理。
陈江河笑了笑:“那我去找你好了。”
“你肯定是有事找我吧?”杨晚晴下意识问道。
“没事。”
陈江河很坦然地说道:“纯粹是酒瘾犯了,想找个旗鼓相当的伴儿,思来想去,只有你最合适。”
杨晚晴愣了一下,然后听见嘭的一声重响,赵瑞安怒而拍桌,愤然起身离去。
陈江河隔着电话听到动静:“晴姐,你那边怎么了?”
“没什么,有件东西倒了而已。”
杨晚晴云淡风轻的声音里夹杂着无奈:“其实我也想喝酒了,晚上你来找我吧,正好今晚要加班。”
……
晚上八点,陈江河带着花生米、水煮毛豆和一箱茅台来到杨晚晴的办公室。
“不是喝啤酒吗?”
杨晚晴一脸狐疑地瞅着陈江河。
“啤酒适合在大排档喝,主要是解腻。”
陈江河笑嘻嘻说道:“办公室里喝白酒比较过瘾。”
这家伙总有一些歪理邪说,听着还有点押韵,自带三分道理。
杨晚晴见他带了水煮毛豆,心想这家伙是真的细心,只跟他吃过一次宵夜,就把她爱吃的东西给记住了。
“来吧,一醉解千愁。”
陈江河给杨晚晴倒上酒。
杨晚晴举起杯,轻轻跟他碰了下:“小酌两杯就好,你还想把我灌醉啊?”
“上次在KTV,你把我给喝趴下了,这次我要一雪前耻。”陈江河说道。
杨晚晴抿唇笑了笑:“你这家伙,好强的报复心理。”
“我也不想报复啊,可是谁让我从KTV沙发上一觉醒来,发现你的脚放在我脸上呢?”陈江河说着,低头看了眼杨晚晴的脚。
“不可能,没有的事,你喝多记错了。”
杨晚晴脸颊一红,否认三连,悄悄把腿往后缩,脚藏起来。
“行,你说没有就没有,喝酒喝酒。”
陈江河很大度地不跟她计较,抬手先干了一杯。
杨晚晴在喝酒这方面也不含糊,小手一翻,同样干杯。
两人就着花生米和毛豆有来有回地喝了七八两,杨晚晴俏脸泛红,带着几分醉意问了句:“陈江河,你知道什么是幸福吗?”
“幸福?”
陈江河手指在桌面上画圈圈,同样带着醉意说道:“幸福就是……猫吃鱼,狗吃肉,奥特曼打小怪兽。”
杨晚晴听着觉得有趣:“还有没有,接着说。”
陈江河想了想,手抬起来帮她把散落眉间的秀发撩到耳后:“小朋友过年有红包收,老婆饼里有老婆,情妹妹眼里有我。”
杨晚晴眸光微凝。
“砰。”,一声闷响。
陈江河话音刚落,有人破门而入。
……
……
PS: 身体不舒服的时候,写书太难了,生活的压力又这么大,突然觉得这个世界一点意思也没有。
听说柿子和螃蟹一起吃会中毒,柿子我已经有了,有没有人给我寄点螃蟹。听说阳澄湖六两的螃蟹最毒,我想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