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你跟他在一起,你还坐他车回去?”
徐文澜得知女儿要跟陈江河返回粤东,脸色有些难看。
“妈~”徐芷惜来到母亲跟前,轻轻的握了握她的手。
徐文澜依旧板着脸,沉默了好一会,叹息道:“你老实告诉我,他的年龄是不是比你小?”
“是。”徐芷惜如实地点点头。
“你啊。”徐文澜有点恨铁不成钢,又急又气的说道:“你这条件,找个什么样的男人不好,非得找个比你小的?这种姐弟恋,女人容易心软,男人容易变心。”
徐芷惜抿了抿唇,她和陈江河之间,可不止姐弟,还是师生。
不过这层关系能瞒则瞒,被母亲知道的话,十有八九是要挨打的。
“听你叔叔说,他帮你做了个什么网店,赚了很多钱?”
“嗯,赚了一百多万。”徐芷惜说道。
徐文澜闻言一怔,一百多万可不是小数目,很多人一辈子都赚不到那么多钱。
徐文澜想了想,说道:“还给他,不能被钱财迷了眼。”
“哦。”徐芷惜点头,母亲爱财,在左邻右舍之间是出了名的,甚至于年初很多上门相亲的年轻人都知道投其所好,见面就报彩礼,就像拍卖场上竞价似的,一个比一个高,每次听到人家报出高彩礼的时候,母亲总是笑眯眯的。
这回她却好像变了个人,竟对一百多万无动于衷。
“你是不是没听进去?”徐文澜瞅瞅女儿,心里跟明镜似的,一目了然。
“听了。”徐芷惜抬头看向母亲,说道:“从小到大,我都是听从你的安排,顺着你的指示,这次我想自己做主。”
“我不贪图他的钱财,我是纯粹喜欢他这个人。”徐芷惜一脸认真的表明态度。
“行吧。”徐文澜见女儿态度坚决,语气也稍稍软了下来:“我不搞封建专制那一套,不干预你自由恋爱,但是你以后要跟他结婚领证,我肯定要管。”
徐芷惜听到前半句的时候心头一喜,后半句又被泼了凉水,揽着母亲的臂弯说道:“妈,不以结婚为目地的恋爱都是耍流氓啊。”
“耍什么流氓?只要你守住底线,凡事都有进退空间。”
徐文澜瞪女儿一眼,说道:“你可千万别想着未婚生子、奉子成婚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败坏我们徐家的门风,听清楚没?”
“嗯。”徐芷惜脸颊微红的点头答应,昨天陈江河说起这事,她为此夜不能寐的想了一晚上。
“还有那个钱,你就别还他了,自己存着。”徐文澜接着说道。
徐芷惜挑了挑眉,哭笑不得地说:“妈,你这是川剧变脸吧?”
“我是为你好。”徐文澜拍拍女儿手背,说道:“另外,别急着跟他回去,让他自己回。”
“不行。”徐芷惜果断摇头。
徐文澜见状,摆摆手道:“算了算了,懒得管你,你跟他走吧。”
徐芷惜深深看了眼母亲,转身要走。
“等等。”
徐文澜又出声喊住她。
徐芷惜转过头来。
“他是不是真的很会赚钱?”徐文澜问了句,并特地强调;“你说实话,别骗我。”
“他的那家公司,一个月的广告费投入就上千万了,发展顺利的话,身家过亿是早晚的事情。”徐芷惜如实说道。
其实徐芷惜并不清楚陈江河有多少钱,只是从追光者的员工规模和广告力度来判断,应该身家不菲,毕竟上千人的公司,每个月发放的工资都是普通人眼中的天文数字。
“哦。”徐文澜眼睛微微眯起,转身从卧室的储物柜里拿出一大袋特产和两盒月饼,交到徐芷惜手里:“拿着路上吃,过年的时候再带他来一趟。”
徐芷惜有些诧异:“妈,你不是反对……”
徐文澜出声打断:“反对归反对,小伙子确实优秀,县长家的儿子也远不如他,这次怠慢了他,下次补上。”
“好吧。”
徐芷惜不动声色地接过特产和月饼,心里不禁感慨:终究还是钱财动人心。
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年纪轻轻的亿万富翁,前途无量,很多人上赶着抱大腿都唯恐不及。
“我还是希望你在家多待几天。”徐文澜说道:“让他自己回去,如果下次还愿意跟你过来,至少说明他对你是真心的。”
“好,我出去跟他说一声。”徐芷惜点点头,提着东西走出去跟陈江河会合。
陈江河见她一手拎着大袋,另一手托着两盒月饼,赶忙上前帮她分担,麻溜的塞进后备箱。
“我不跟你回粤东,你自己回去怎么样?”徐芷惜望着陈江河,轻声问了句。
陈江河抬头瞅她一眼,想了想说道:“你难得回来一趟,多陪陪家人也挺好。”
“你怎么这么好说话?”
徐芷惜有点疑惑,又感到心疼,忍不住伸手抱他,眼眶又泛红了:“这次跟我回家,让你受委屈了。”
“我一点也不觉得委屈。”
陈江河摇头,笑嘻嘻的说道:“你最近情绪波动有点大,这样对心脏不好,我帮你揉揉。”
“不许乱摸。”
徐芷惜赶紧把他的手拍走,悄悄后退几步,旋即又温柔叮嘱道:“你回去的路上小心点。我过几天坐叔叔的车返校。”
“好。”陈江河点头答应,手指点了点脸颊:“亲一下。”
“不要。”徐芷惜脸颊轻轻一红,家门口人来人往的都是街坊邻里,刚才抱他的时候就已经有人驻足围观了,哪还好意思亲他。
“那先欠着,等你回学校了再双倍补偿。”
陈江河也不勉强,笑着上车,朝她挥挥手告别,没有多说什么,掉头开走了。
回到粤东已经是晚上九点多,追光者根据地还亮着灯,林思齐坐在办公室里对账。
办公桌对面还趴着一个女孩,桌上垒了一摞瓜子皮,想必是磕瓜子磕累了,趴着都能睡着,小嘴微张,一道晶莹的口水从桌角垂下来。
晚上风有点大,陈江河进门时轻轻把大门带上了,走进办公室一看,原来趴着睡觉的是刘子瑜。
林思齐做事的时候格外认真,陈江河已经走到跟前,她还没察觉,等他轻轻喊了声“思齐”,才蓦然抬头,眉眼间露出惊喜之色,推开椅子凑上前来,呼哧一下就像树袋熊似的搂住他脖子,双腿盘在了腰上。
“我一回来你就盘我?”
陈江河抬手捏了捏小秘书的脸颊,抱着她坐在了办公椅上。
“我想你了嘛。”
林思齐盈盈一笑,贴在陈江河怀里亲了又亲。
“痒。”陈江河感觉像是有只猫咪在他怀里乱蹭,抬手挡了挡,笑着打趣道:“咱俩这样子,要是被子瑜看见,估计她晚上要做春梦。”
“不会的,她睡得可沉了,外面打雷都吵不醒。”
林思齐说完又凑近他耳边低语:“你回来得正是时候,我刚把工资核对完毕,今晚没别的事情了,专心陪你做功课,好不好?”
林思齐说话的时候,双腿轻轻晃动着。
陈江河调节座椅,低头看她,从红粉的薄唇,到精致的锁骨,再到那裙摆下颀长水润,宛如秋藕般白皙的腿,以及那独具风韵,细嫩纤巧,娇柔剔透的玉足。
“是不是越看越喜欢?”
林思齐在他耳边吐气如兰。
陈江河没说话,伸手握住了她的脚,轻轻的捏了几下。
与之相对应的,林思齐蓦然直起了身子,情不自禁地抬手放在了唇边,贝齿轻轻咬住自己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