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秘书，你睡了吗？”
陈江河掏出手机，打电话给林思齐。
“没睡呢，刚洗完澡出来，裹着浴巾，衣服还没来得及穿。”
林思齐的声音一如既往的甜美，不过今晚的含糖量似乎有点超标，带着些许勾人心魂的撩拨：“今晚好冷呀，舍友们都去约会了，就我一个人孤孤单单。”
陈江河咧嘴一笑：“我怀疑你在暗示我。”
“不用怀疑，就是在暗示你。”
林思齐笑着说道：“跨年夜就该跟喜欢的人一起度过，做我想做，爱我所爱。”
“有道理。”
陈江河点点头，好一句“做我想做，爱我所爱”，这已经不是暗示，而是明示了：“今晚有点上火，想跟你谈谈几个亿的项目。”
闻言，林思齐眸子一亮，笑吟吟问道：“在哪里谈，来我宿舍吗？”
“宿舍容易暴露。”
陈江河摸了摸下巴，说道：“小树林比较合适，穿上你的黑色裙装礼服，套上丝袜，扎上双马尾……”
“好坏啊……”
林思齐情不自禁的代入到了陈江河刚才的语境中，脑子里一下子就有了画面感，抿了抿唇，说道：“班长，你在哪里？我换好衣服就去找你。”
“我在……”
陈江河左右看了两眼，刚要说位置，结果嘴里吐出两个字，忽然就卡壳了，抬眼看见徐芷惜和一名穿着职业装的年轻女子有说有笑的迎面走来。
“我有点事，忙完再说哈。”
陈江河匆匆挂了电话，深吸几口冷空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陈江河！”
徐芷惜见了陈江河，竟主动抬手跟他打招呼。
“徐老师。”
陈江河双手插兜，一脸淡然的上前打个招呼。
“这么晚了还没回宿舍休息吗？”徐芷惜微笑着问了句。
“外面的烟花太吵闹，打扰我复习备考了，索性出来溜达一圈。”陈江河面不改色地胡扯道。
“哦？”
徐芷惜看他一眼，心说你居然知道复习备考了？那期末考试应该不需要我操心了吧。
“芷惜，他就是你常跟我提起的那个混……额，班长，陈江河？”
这时，徐芷惜身边的职业装女子笑着问了句。
“是的。”
徐芷惜点头，然后顺便给陈江河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好朋友，中大法学院副教授，法学博士，陶欣然。”
“这么年轻的副教授，还是法学博士？”
陈江河眸子微缩，陶欣然长得不算出众，一头齐耳短发看起来干净利索，戴着黑框眼镜略显知性，身上的职业装则是将她的气质抬高了几个档次，按照王远鹏的评级划分，勉强能评四星。
不过，这些都是次要的。
关键是陶欣然居然是中大法学院的？
“没记错的话，老子在中大的头号情敌李弘文就是法学院的，而且还是学生会副主席。”
陈江河一下子就想起了李弘文，还有那首熟悉的BGM，一剪梅。
“之前只闻其名，不见其人，今晚一见，感觉陈江河同学看起来很眼熟，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陶欣然推了推眼镜，细看陈江河两眼，含笑说道。
“是吗？”陈江河心头一紧，面色却若无其事地笑笑，说：“我也感觉在哪里见过陶老师，很像我邻家的一个漂亮姐姐。”
“陈班长嘴真甜。”陶欣然笑笑，扭头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徐芷惜，说：“难怪徐老师常把你挂嘴边。”
“哎呀，你瞎说什么。”徐芷惜轻嗔一句，催着她道：“快走快走，晚了赶不上回中大的车了。”
“好好好，我走我走，给你和陈班长留点私人空间。”
陶欣然这位法学博士也是一点也不正经，边走还边把徐芷惜推向陈江河。
徐芷惜：……
陈江河跟徐芷惜肩并肩，像是情侣似的，送陶欣然走到校门口，搭车返回中大。
陶欣然走后，徐芷惜从手机上翻出个号码，递给陈江河，说道：“这是陶老师的联系方式，你存一下，以后创业上有什么法律问题，可以直接跟她咨询。”
“哦。”陈江河把号码存了下来，抬头时，发现徐老师眼神很温柔，眸子一眨一眨的注视着他。
四目相对。
徐芷惜目光一闪，侧着脸看向别处。
陈江河笑了一下，伸手勾了勾徐芷惜的手指。
徐芷惜意外的没有挣扎，任他握紧了，然后十指相扣。
“你看，天上的烟火很好看。”
陈江河用另一只手指向夜空。
徐芷惜抬头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脸上露出明媚的笑容：“确实好看。”
“徐老师。”
陈江河又喊她一声。
“嗯？”徐芷惜低头看他。
陈江河果断亲了过去。
“唔~”
徐芷惜微怔，整个人像定格似的愣了一瞬，旋即默默地闭上眼。
跨年夜，就让他得逞一次吧……
徐芷惜闭眼时，心中暗想。
……
凌晨，陈江河返回414宿舍。
宿舍里，只有王远鹏的床位空空如也，其他几兄弟都在。
陈江河刚进门，孙天就从床上蹦跶起来，脑袋都快顶到天花板了，激动地笑道：“嘿，三哥回来了！”
陈江河还以为这小子是在欢迎他，没想到他蹭蹭蹭的下床，朝睡在下铺的兄弟们挨个伸手要钱：“我赢了，刘哥，凯子，俊哥，掏钱吧。”
刘栋梁、张凯、李俊全都讷讷地看了陈江河一眼，愿赌服输，一人给孙天掏了十块钱。
“一个个憨批。”
陈江河见状，有点无语地摇摇头，几个铁憨憨肯定闲着无聊，拿他今晚是否夜不归宿开了个赌局，结果孙天完胜。
陈江河现在嘴是麻的，手也湿漉漉的，却不想去漱口，也不想洗手，只想躺床上好好顺便回味下刚才那妙不可言的半个多小时。
此时，孙天嬉皮笑脸地凑过来，递了张十元钞票给他：“三哥，我是厚道人，不会吃独食的，这十块钱你收着。”
“扔桌上就行。”
陈江河努努嘴，不想抬手，也懒得多说，撂下一句话就躺床了。
“你今晚不对劲啊，之前回宿舍身上都香香的，怎么这次味道略有改变，清香中带了点海水的气息。”
孙天来到陈江河床边，小狗似的上下闻了一遍。
“擦，小天，你有毒。”
陈江河翻了个身，掀开被子盖住自己，刘栋梁、张凯、李俊齐刷刷的看向他，眼神都有点复杂。
“还好，不是林思齐身上的香味，是徐老师的。”
孙天嘿嘿一笑，满意地走开，桌上搞了几张抽纸，哼着不着调的曲子上厕所去了。
“狗东西，鼻子真灵啊。”
陈江河笑了一下，环顾刘栋梁、张凯、李俊三人，眨眨眼道：“你们别误会，我和徐老师是清白的。”
“嗯，清白。”
三位舍友不约而同地点点头。
“嫩吗？”
刘栋梁没头没脑地问了句。
“是不是很润？”张凯也问了句。
“肯定很爽吧？”李俊跟着补刀。
陈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