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挺大阵仗,一群毛都没长齐的大学生,在我们跟前表演古惑仔呢?”
八个社会青年轻蔑地瞥一眼陈江河等人,脸上露出不屑的神色。
陈江河挑了挑眉,目光越过他们,看见不远处脸颊高高肿起,掌印清晰的李俊,瞬间双拳握紧,一口唾沫吐在刚才说话那个社会青年的脸上,同时往前两步,一拳抡了过去!
“艹,踏马的小逼崽子,敢跟老子动手?”
社会青年没想到陈江河这么猛,脸上先挨了一口浓痰,随后胸口又被抡了一拳,退了几步,破口大骂。
“打!”
陈江河没有二话,嘴里吐出一个“打”字,全体男生如狼似虎,冲上去拳打脚踢,其中打人最猛的不是手持镀锌钢管的刘栋梁、王远鹏,也不是拎着撑衣杆的张凯,而是个头不高,看似瘦弱的孙天。
这小子不愧是沧州武术之乡出身,打起架来真是猛得一塌糊涂,双脚踏地,腰部发力,抬肘开路,拳击要害,要是有练武的人在场,肯定一眼就能看出,他用的是八极拳的路数。
陈江河这边本就人多势众,加上还有孙天这等猛人,八个社会青年刚开始还嚣张无比,几个回合下来就倒在地上痛苦哀嚎,哭着求饶。
一群男人打架,本是颇为野蛮且血腥的事情,普通女孩子见了都会害怕地绕路走,偏偏工管一班的团支书林思齐同学就不是普通女孩子,她在一旁看得格外起劲,兴奋之余,还特地跑上来,脱下脚底的凉鞋,朝这八个倒地的社会青年脑袋上一人砸一下,嘴里嘟囔着:“让你们欺负我班同学,36码的凉鞋抽死你们。”
这下子,社会青年们想死的心都有了,被男生们按在地上摩擦也就算了,惨遭女生脱鞋打脸算怎么回事?
就算这小娘皮的JIO是香的,可这鞋底抽脸的滋味,比钢管打在身上的感觉更让人难受,太踏马侮辱人了。
在场的工管一班男生们也是被林思齐这波操作秀到了,心说林支书真是性情中人,打人的方式都别具一格。
至于林思齐的忠实舔狗刘栋梁和孙天,两人不约而同地盯着她那娇巧玲珑,白皙如玉的小脚,眸子露出痴汉之色。
“老五,你过来。”
陈江河抬手招呼李俊过来。
李俊揉了揉脸,迈步走来。
陈江河指着地上躺着的社会青年们,说道:“你亲自扇这些傻逼几个耳光,让他们长长记性。”
“好!”李俊咬咬牙,没有一句废话,俯下身子,抡起大巴掌,朝着地上的八个人狠狠扇了个遍,打得他们脸上像开了染缸似的,红中带紫,还泛着淤青。
等李俊扇完巴掌,陈江河又转头对林思齐说道:“林支书,你带了手机吧?打个电话报警,就说这几个混混对你图谋不轨,李俊同学见义勇为,被他们带到树底下围殴,幸亏同班男生及时赶到,制止了混混们的违法行为。”
“好!”林思齐点头应下,这就是陈江河,不仅要在肢体上打赢对手,还要搞点骚操作对其心理造成暴击。
就像之前的耿世刚、严子航,他俩现在见了陈江河都躲得远远的。
说罢,陈江河接着对刘栋梁说道:“老刘,你跟大家在这盯着,我去保安室调监控。”
“别别别,别报警!”
陈江河话音刚落,地上这些挨了毒打和羞辱的混混们都慌了,这他娘的算什么事啊,明明他们受伤更重,结果这些大学生“施暴”过后,还要报警抓人?
关键听人家这意思,自己这边属于图谋不轨的犯罪分子,而他们则是见义勇为的优秀青年,加上学校保卫室的监控作证,这事要是闹到警局,罪过可不小,偏偏百口莫辩,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出来混的,都知道一句老话,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这踏马的大学生,太可怕了。
“知道怕了?”
陈江河蹲下来,似笑非笑地瞅着这八个神色慌张的混混们。
“怕了,放我们一马,以后再也不找你们麻烦,也希望你们能退一步,别把事情做得太绝。”
“你这是在威胁我?”
“不敢,我们也只是收钱办事,没想过要把事情闹大。”
“行啊,既然你们不想把事情闹大,那我问你,你们收了谁的钱,数目是多少?先交代清楚,再拿钱赔偿我兄弟,这件事我可以暂不追究。”
“兄弟,你不是大学生吧,冒昧问一句,混哪里的?”
“周劲夫你认识吗?”
“认识,龙洞大学城这一片的地头蛇,挺狠的一个角色,你跟他混的?”
“周劲夫是我小弟,要不要我叫他过来,跟你们认识一下?”
“不用不用,今天的事我们认栽,这两千块给你们赔礼道歉,至于是谁找我们来搞事,道上有规矩,打死都不能说的。”
“你们不说我也知道是谁指使的,滚吧,下次别让我看见你们。”
经过一番斗智斗勇,挨了顿毒打的混混们忍痛拿出2000块钱赔礼道歉,陈江河便也打消了报警的念头,暂且放他们一马。
混混们狼狈的离开后,陈江河从他们给的两千块钱中拿出一千二交到李俊手里,余下八百给了王远鹏,安排道:“带同学们去正规场所沐个足。”
“好嘞。”王远鹏乐呵呵的收下钱,吆喝一声“粉色记忆养生馆”,除了刘栋梁、张凯和孙天外,其他同学都屁颠屁颠的跟着去了。
李俊的脸肿得厉害,陈江河让刘栋梁等人陪他去医务室开药,自己则是去了趟西门保卫室,给保安大爷发了根华子,轻而易举的调出一段监控,拷贝进了林思齐的手机里。
“班长,这个好像太大了,放进来一下子就把我塞满了。”
林思齐翻了翻手机内存,刚才拷贝的那段监控视频有三十多兆,塞进来后QQ明显都卡了。
“你这话听着有点骚啊,要是把场景换成宾馆,心都被你撩酥了。”陈江河笑笑道。
“嗯?”林思齐眨眨眼,看着陈江河笑得很有内涵,再回味下自己刚才说的那句话,不禁掩唇一笑:“这么破的路,你都能开车啊?”
陈江河心说咱这老司机,有条件就要开车,没条件创造条件也能把车开起来,不过他心里这么想,嘴上却说:“开车多没意思,我更喜欢骑马,一手抓缰绳,一手扬鞭,啪!啪啪!啪啪啪!驾!”
林思齐闻言目光微凝,愣了几秒才发觉陈江河刚才哪里是在描述骑马,而是真的在开车,并且车轱辘好像从她脸上碾过去了。
因为今天她扎得是双马尾。
陈江河说的骑马,一手抓缰绳,一手扬鞭,啪啪啪的,林思齐稍稍往深处想一下,脑子里瞬间就有了画面感,好像有电流从头到脚过了遍,麻麻的,痒痒的,特别刺激。
假如开车有段位的话,在林思齐眼里,陈江河应该是“车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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