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陈江河刚要碰到徐芷惜的胸口,忽然听见她嘴里发出声音,然后翻了个身,侧对着陈江河。
“这是还有一丝清醒,不让我亲?”
陈江河微微一怔,看得出来徐老师的警觉性还是蛮高的,明明都已经不省人事,潜意识却在抗拒别人碰她。
不过,她这样侧着身子,体态却愈发妩媚动人,陈江河低头看了看,只觉得猫爪挠心,浑身又热又痒,本来只想亲一口解解馋,现在却发现自己口干舌燥,很想喝水。
“难、难受。”
这时,徐芷惜嘴里又发出声音,黛眉微蹙,桃花般娇俏的脸上露出几分痛苦之色,呼吸也有些急促。
见状,陈江河暂时压下心头的绮念,先帮她摘掉脚下的那双水晶跟凉鞋,然后伸手把衬衫扣子再多解开一颗,免得侧卧压迫胸口,呼吸不顺畅。
“陈江河。”
陈江河伸手解开徐老师的衬衫扣子时,忽然听见她轻轻喊了声他的名字。
手轻轻一颤。
正好碰到白兔。
“太难顶了。”
陈江河深吸一口气,直接俯身贴了上去。
“不,不行。”
徐芷惜迷迷糊糊的睁了睁眼,伸手推在他胸膛上,呜呜的说:“难受。”
陈江河这才发现,原来她真的还保持着一丝清醒。
“酒量不行还喝这么多,能不难受吗?”
陈江河嘀咕一句,想想也是有点心疼她,国内的酒桌文化有时挺变态的,一群男人,若是桌上有美女的话,男人们总会想方设法把她灌醉。
女人不喝醉,男人没机会,酒桌上或许喝不出感情,却有可能喝出一夜情。
在陈江河的印象里,徐老师一向都是知情识趣,内敛且有分寸,很懂得保护自己的女子,无论是校内,还是校外的社交场合,她都会谨慎地跟男士们保持距离。
这一点,从她跟白启东之间的相处方式就能轻易看出来。
白启东作为徐芷惜的头号舔狗,跟她同在一个办公室里办公,也算朝夕相对了,却连跟她一起同桌吃顿午饭的机会都没有。
“今天这所谓的高校老师交流会,八成是个幌子,真实的目地,极有可能是方便那些所谓高级知识分子酒场猎艳。”
陈江河往深处想了想,幸好今晚及时把徐老师接回来,不然下半场还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事。
徐芷惜又翻了个身,趴在床沿,反手想拉枕头,结果却把陈江河的胳膊拉了过来,垫着脑袋。
“嘶……”
徐芷惜这个无意之举,搞得陈江河火气很重,气息灼热,可是想到她醉酒难受,却又不忍心让她更难受。
人之所以是高级动物,是因为能够自我平衡情感和欲望,简而言之就是不违背妇女意志的情况下,该冲就冲,不该冲的时候,千万别信什么三年不亏,五年血赚的毒鸡汤。
陈江河前世有个朋友就是违背妇女意志进去的,蹲了五年出来,被人干得腿脚都不利索了,据说这是里面的兄弟对此类犯罪分子的特别关照。
徐芷惜枕着陈江河的胳膊,很快就沉沉入睡了。
她是睡得舒服了,陈江河却麻了,睡又不好睡,坐又没法坐,最后只能侧着身子,一手被她枕着,另一手抱住她的腰,小心翼翼的不敢乱动。
此刻,陈江河感觉就像是一只爬上鱼缸的猫,明明已经伸出爪爪从缸里摸到了一条美得冒泡,看起来就很好吃的“红龙鱼”,却忌惮鱼缸里的水,只能过过手和眼瘾,摸得到,吃不着。
这就很气。
“没关系,早晚都是我的人,以后还会睡在一起,迟早能尝到小海鲜的味道。”
陈江河一边宽慰自己,一边默念清心咒,结果越念越膨胀,不由得暗骂:造孽啊。
难怪花和尚鲁智深有句名言:美色,如狼似虎,别说是碰,就连想都不能想……
这样下去可不行,陈江河索性翻了个身,离徐芷惜远一点。
“远一点。”
“再远一点。”
砰。
一声闷响。
陈江河从床沿摔到了地上,险些把地板戳出个大洞,自己也疼得龇牙咧嘴。
“这下倒是老实了,我这一枪近二十年的功力,地板都戳的铛铛响,要是扎了徐老师,估计用不了多久她就得休假了。”
陈江河忍着痛,翻个身,在地板上躺平了,地上的寒凉正好对冲他身上的燥热,还挺舒服。
饶是如此,今晚对陈江河来说依然是个不眠夜,眼睛闭了又睁,睁了又闭,脑子还是贼兴奋,完全没有睡意。
睡不着索性就不睡了,陈江河决定熬夜等天亮。
半夜的时候,徐芷惜可能是口渴了,摸黑爬起来找水喝。
陈江河本想起身帮忙,却发现她动作挺利索,很快,他听到客厅外面咕噜咕噜的喝水声,旋即又是啪嗒一声轻响,浴室那边的灯亮了。
稍顷,传出花洒淋浴的动静。
大约半小时后,徐芷惜带着一身香气返回卧室,没有开灯,却注意到了睡在地上的陈江河。
陈江河闭着眼睛,鼻息呼哧呼哧的装睡,实际上他闻着徐芷惜身上散发的沐浴清香,反应贼大。
“这家伙平时没个正形,关键时刻还是挺靠得住的。”
徐芷惜心里嘀咕,转身去沙发上拿起一张小薄毯,盖在他身上,然后重新躺回床,没多久又沉沉入睡了。
翌日清晨。
好不容易在凌晨两三点钟迷迷糊糊睡着的陈江河又被自己的生物钟催醒,揉了揉眼睛,起来伸个懒腰,发现徐芷惜已经不在床上。
“起得比我还早?”
陈江河有点诧异,走出卧室一看,徐芷惜正在厨房里忙活。
徐芷惜听见脚步声,扭头看了眼,嘴角露出微笑,说道:“早啊,今天周末,你不多睡会?”
“地板有点硬,睡得我腰疼。”
陈江河反手撑着腰,走路的姿势怪怪的。
“怪我咯。”
徐芷惜浅浅一笑,依稀记得是陈江河自己摔地上去的,并不是她推的。
“不怪你怪谁?”陈江河瞅瞅她,走进厨房闻了闻正冒着腾腾热气的砂锅:“挺香的,有没有我的份?”
“煲的艇仔粥,很快就好了,你先去洗漱。”徐芷惜说道。
“ojbk!”陈江河打了个手势,转身去往洗浴室,发现台上早已摆好了全新的漱口杯和牙刷,就连牙膏都提前挤好了。
“真是体贴入微啊。”
陈江河两世为人还是第一次享受到这种待遇。
昨晚幸好没乱来。
男女之间的相处,细节决定成败。
这次睡地板,下次就能睡床,下下次能睡人,循序渐进,方能立于不败之地。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