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元民也在老泰山的提隽下一路走高,官职不断变化,但在他的身上遗传了老人实干的作风,其妻丁丽萍也随着丈夫的变迁,一路跟随,黄诗韵很少得到关爱,毕业后自己才一气之下偷着跑到项州来工作,直到上次回去过年才让父母知道,丁老却对这个孙女的作风很是赞赏,说什么:敢作敢当,巾国不让须眉,好。让黄父黄母很是无奈,只得由她。
本来黄诗韵一直没有告诉他们自己和张里的事,谁知上次接到母亲的电话,不知道黄母是怎么知道的,仔细盘问了张里的事,说父亲要来钟吾视察,让自己到时去见个面,黄诗韵心里也很紧张。当天她到新世界酒店门外,刚好遇见了张里,于是撒了个谎,没让张里担心,但就在进黄元民的房间走廊上遇到了项州市委书记许寿山等人,袁立国也在其中,他们刚退出来,看到黄诗韵都很惊讶,后来黄元民的秘书过来招呼,几人才私下知道黄诗韵是黄元民的女儿!当下众人是哗然,当然最高兴的还是袁立国,他为张里是真心的高兴!
黄诗韵进了父亲的房间后,父亲黄元民先是批评了她一通,说女儿家的终身大事怎能不向自己的父母汇报,简直胡闹!要不是你徐叔叔说,我们都不知道!后来一见女儿嘟着小嘴气鼓鼓的不说话,当下心中也是悔然,这辈子自己是完全泡在了官场上,对女儿很少过问,现在一见面就训斥,实在也拉不下脸来,当下又问了女儿工作上的事情,黄诗韵才勉强地说了个大概,了解后他也放下心来,他是知道的,女儿从小在岳父身边长大,受其影响很大,是典型的外柔内刚,现在在这里过得很快乐。接下来又严肃地询问张里的一些基本情况,黄诗韵这下才变得兴奋,说了不少,黄元民见状,知道是女大不中留,心中暗叹,不过他着实听了不少张里的事,特别是有关“书记卖菜”的事,好像有点印象,让他觉得张里也是个务实的人,有着自己年轻是实干的影子,再加上当天早上见面的第一印象还不错,所以心里也还算初步满意,最后只叫女儿:人还不错,再相处相处,合适时带到省城去见个面吧。
黄诗韵见父亲没有反对,也很高兴,但她没说,张里一直被蒙在鼓里。今天早上,黄母在电话里也对女儿唠叨了一通,最后才说:“看你爸说得还行,什么时候带到省城来见见,我要好好看看到底什么样的人把我女儿拐走了!”黄诗韵对着电话也撒了一通娇,才作罢,现在父母初步都同意了,于是想着回去后就和张里慢慢说。
听了黄诗韵的一番话后,张里心下才彻底明白,当下感动地搂着佳人说:“宝贝,以后可不能有事瞒着我了,好不好?不管什么事,我们两个人一起去面对!”
黄诗韵也幸福地偎在怀里,他知道张里已经释怀,不过想想也是有点后怕,万一父母不同意自己可怎么办?
两个人温存地说了一会话,约好国庆节到省城,才起身出去吃饭。
自从得知自己未来的老泰山是省领导后,张里心中也有点激动,但是更有点担心,想想那天的样子,自己心里还是有点打鼓,不过他没有觉得自己高人一等,该做什么还做什么。他自己也一直看不惯利用关系的官员,相反的有了这层关系,自己也一定要加倍努力才行,免得到时授人以柄。
现在井口矿一切按部就般进行,已经有小批量的石英砂运往外地市场了,初步有了收益,司马南的工厂要到年底才能投产,张里每天照例到矿上查看,一心忙着矿上的事情,现在矿里自从省领导来过后,省财政上也拔出了专款,专门用于井口矿的开发建设,有了钱自然是什么都好办,井口矿是顺风顺水的发展着。
在袁立国的暗示下,县里何厚才最先知道了张里和黄诗韵的事,关牧远也来电话笑说:帮了他一个大忙,到时要还人情。何厚才当然是心下大喜,满嘴应允,心想:当初自己真是笨,捧着金碗去要饭,现在还落个人情!随后邓卫东等人也都知道了,当然了,这个秘密只在项州市主要领导和钟吾县里有限几个人心里,一般人是不知道的。
眼看国庆节快到了,张里也紧张的和黄诗韵商量着买什么礼品送给岳父母,黄诗韵笑着说不用什么,副省长黄元民喜允喝茶,到时买点茶叶,母亲没有什么特别爱好,到时随便买点就行了,只是姥爷丁爱喝酒,抽点烟,到时张里可要好好买点烟酒孝敬!张里心下自是明了,黄诗韵自小和他们一起长大,感情胜过父母。
给县委何厚才和县长邓卫东告了假,自己国庆节期间要去省城,可能不在县里。二人都笑着说:去忙吧,没事。心里都心照不宣,特别是邓卫东心里是羡慕得都有点嫉妒了,张里的运气也太好了!以后自己可要牢牢把住这个老同学的关系!
黄诗韵的家在省城的蟠龙路上,省委宿舍大院内,这是一片民国时期的大院子,里面的建筑都是单独一个一个院落分布,院内是绿树成荫,大夏天的院内温度要比外面低四、五度,凉荫荫的,绿化相当好,墙高院深,门口有威武严肃的武警站岗,认真检查着进出车辆,张里到达时也就中午十一点的样子。司机老钱也是乍舌,省委的大院自己是第一次来,当下小心翼翼地车停下登记,接到电话的武警自是放行。事情至此,老钱心里也猜测到张县长未来的岳父是黄副省长,心下也是很高兴,像自己这样的身份的人,跟着有后台的人自然是水涨船高,荣耀是不言而喻的。
到了院门前,老钱赶忙下车帮着拿出礼品,张里是紧张得手心出汗,虽说已是国庆,天气变得凉爽些,可是他还是脸上出汗,下车后略显不安,老钱拎下东西在旁看得心里发笑,毛脚女婿上门就是毛手毛脚的。黄诗韵也看到张里如临大敌的怪样,接过老钱手里的东西塞到他手里说:“行了,不要紧张,没事的。”老钱这才知趣地说:“张县长,我在门前的宾馆住下,有什么您打电话给我!”张里机械地点点头说“好。”老钱暗自窃笑着开车缓缓离开。
黄诗韵伸手上前按了按门铃,很快门开,出来一位年约三十多岁长相朴实的中年妇女,看到二人站在外面,连忙脸上带笑地说:“韵韵回来了?”一边偷偷打量张里,张里知道是请的保姆,连忙问好:“三姐好!”这是保姆的名字,也是仪华老家过来的,家里人都这么称呼。“好,好,张县长请进!”三姐脸上也带笑,看着眼前的年轻男子虽然外貌不是很出众,但眼神里透出的坚定和朴实,着实是个不错的人,特别是年纪轻轻已是副县长的高位,将来的前途肯定不可限量。
上前接过张里手上的东西,三人一起进门,发现院子里很是宽敞,种着花草,满眼绿的、红的,很是养眼,张里顾不得细看,就见正门堂前站着一个中年妇人,带着金边的眼镜,脸上保养得很好,烫着齐耳的短发,皮肤白皙,身材高挑,眉目间依稀有着黄诗韵的影子,很有气质,看上去很是精明干练,正在笑吟吟地看着他们,黄诗韵叫了一声“妈”就扑上去搂住了妇人,一迭声的娇呼声,妇人拍打了下黄诗韵,也笑说:“都多大了,还有客人呢!”张里知道是未来的岳母,连忙上前恭恭敬敬地叫了声:“阿姨好!”
丁丽萍也上下打量了一下,看来还满意,点了点头,也接口笑着说:“小张是吧,进屋坐吧!”说着侧身,张里只好前行,丁丽萍略后一点又从仔细地观察起来,张里只觉得好像有点浑身上下一点感觉都没有了,身体有点僵硬,机械地走着,黄诗韵拉着丁丽萍娇呼:“妈!”丁丽萍这才转移目光,笑着对旁边说:“三姐,准备好了没有?一会就吃饭吧!”三姐也在旁笑着答应说“好了,马上就好!”说着拿来着东西放到另一个房间去了。张里感觉才好受点,暗想在台上作报告时上千人看着,也不会有这样感觉。说话间就进了屋。
正堂里很宽大,里面的家俱很不错,有点老式的味道,只是沙发有点现代,沙发上坐着常务副省长黄元民,正在悠闲地喝着茶,看报纸,张里注意了下是《人民日报》,心下当下又紧张起来,不禁上前说:“黄省长好!”
黄元民抬起头,看到张里,威严的脸上有了一线笑意,指了下对面的沙发,说:“这是在家里,随便点,坐吧!”张里也有点拘束地看了眼黄诗韵,佳人也偷笑着推了下妈妈丁丽萍,后都会意地笑着说:“小张,坐吧,这是在家里,不要省长省长地叫,就叫黄叔叔吧。”张里这才释然地一迭声说“是,是。黄叔叔!”
这时三姐也端上茶水,张里就坐在了黄元民的对面,腰挺得很直,不敢乱动,三姐也脸上暗笑着放下茶杯。张里一见,脸上蹭的涨红,小汗也出来了。
黄诗韵有点怪恼地看了三姐一眼,上前抽着桌上的纸巾想替张里擦,但很快止住,这是在家里,就递给张里手上,让他自己揩。
二人将女儿的表现看在眼里,心下是明了,当下也就随意聊了起来,黄母问了张里的家庭情况,张里一一作答,逐渐也放松下来,脸上也缓和不少,但还是绷得紧紧的。丁丽萍对张里还是很满意,于是站起来说:“我到厨房看看。”张里慌忙站起来,黄母笑着说:“你坐着吧。韵韵,”说着招呼女儿,黄诗韵有点迟疑,望了一眼爸爸和张里,才起身跟随母亲走出去。
张里一看二人都走了,心里又吊起来了,黄元民也感觉到了,笑着问了一些工作经历,张里也一一老实地回答,有了话题,自然就放松了多了。
黄元民又问:“你那卖菜是怎么回事?”
张里这才把双庄的事如实说了一遍,其间也包括自己的想法,黄元民听得是暗暗点头,心下也对和里这种朴实的作风很是欣赏,自己年轻时也是一腔热血的,心里也对眼前的小伙子喜爱起来,当下也稍稍的点拔了一二,张里很感动。
很快饭好了,一家四口人外带三姐,张里也小心地陪同吃着,菜什么滋味自己是怎么也记不起来了。饭后,黄元民两口子都午休了,黄诗韵这才带着张里到城里逛街,直到晚饭时才回来。
晚饭时,气氛就轻松多了,张里也自如些,陪着黄元民喝点酒,边吃边聊,张里是受益良多。晚饭后,陪着看了会电视,才休息。当晚住在家里,房间早由三姐收拾好,黄诗韵没敢和他住一起,只在房间说了很晚的话才自己回房睡觉。
第二天,黄元民有公事出去了,丁丽萍给二人收拾了东西,又对女儿叮嘱一番,老钱开车过来,二人才上车往仪华市而来。
见过了准岳父母,张里心情很好。一路在车上听着黄诗韵说父母对他的印象,两人兴高采烈的。车沿着省城到仪华市的高速一路疾驰,老钱一边偷听二人的讲话,一边暗笑不已,把车开得又快又稳。路两边已是进入初秋,树叶略有点泛黄,但仍显得很美,张里心情大好和佳人说笑着,时间过得很快,结果不到两个小时,也就是十点左右就进入了仪华市区,当上黄诗韵指挥着老钱行驶。她自小在仪华长大,道路自是熟悉。
老人住在市区偏南一点,这是一条幽深的小巷,里面有好多粗壮的树木,显得很是幽静,据黄诗韵讲以前城区不大时,再向南十公里左右就是长江边,晚上寂静的时候能听见江里的轮船汽笛声。车在一座不大的朱红色对开木门口停了下来,黄诗韵下车按了门旁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的一个门铃,只听里面里面来一个女声说:“来了,来了!”接着门开了,出来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皮肤略黑,腰上系着围裙,一脸朴实,张里知道这也是丁老从老家农村找来的一个保姆,二老年龄都大了,生活起居甚是不便,老人又习惯了住在仪华,所以专门请了人来照顾。
“肖姨好!”黄诗韵亲热地打着招呼,以前小的时候肖姨也带得她多点,感情很好,这次还特意嘱托张里买了点东西给她。
“哟,韵韵回来了!快进来,老爷子刚才还在问你们呢!”肖姨上来帮着拿东西,也不住的笑着打量张里。张里也规矩地上前喊了声“肖姨好!”中年妇人笑逐颜开地说:“好好,请进!”
一行人进了大门,这也是一个**的院落,只不过不是楼房,而是三面有平房,中间的正堂显得大,正堂门口站着一个精神矍烁,满头银发,脸色红润的老人,腰板硬朗直直的,站在那里自有一种不怒自威的刚猛气势,旁边还有一个同样满头银发的老太太,腰略有点弯,身材也显得比老人略矮小一点,两位老人同样是满脸笑容,
“姥爷、姥姥!”黄诗韵雀跃着跑上前,挽住两位老人,
“韵韵,这么长时间也不来看姥爷,想没想姥爷?”老人一脸的爱抚,
“韵韵现在真是大姑娘了,比你妈漂亮了!”老太太也在旁一脸慈祥,二位老人只有丁丽萍一个女儿,自然是对这惟一的孙女疼得要命。
“姥爷,姥姥,我也很想你们,这不来看你了!”黄诗韵也撒娇道,
“你这小鬼头!”老太太点了下她的小额头,
“张里,过来,这就是大名鼎鼎的丁老,我姥爷,这是我姥姥!”黄诗韵调皮地介绍着说,
“你这小丫头!”老太太又是一阵爱抚着黄诗韵,转脸看着张里满面笑容,上上下下仔细瞅瞅,打这小伙子一进门,她老人家就注意到了,眼前的小伙子年龄不大,一脸沉稳,有点年轻时自己的省长女婿的样子。
“姥爷、姥姥好!”张里也上前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来之前他和黄诗韵商量过了,就这样称呼。
老太太笑不拢嘴地说:“好好,里面坐。”
旁边的丁老也看了两眼,张里只觉得老人的眼神好像有穿透力,把他浑身看了个遍,当下身上一紧,但神色还是很镇定,老人这才点点头,看来小伙子很朴实,听说也是农村出身,老人很满意,自己半生戎马,半生官海,也算是见多识广,阅人无数,看人还是有自己的心得,这辈子自己最大的成就是看中并培养了一个省长女婿,面前的年轻人虽略显稚嫩,但眼神很坚定,也觉稳,是个干大事的料!当下也点点头,
“到里面坐吧,肖姨泡点茶!”说着面露微笑招呼着张里。这下两才两少才进屋坐下。屋里阵设很简单,看出来老人生活很简朴,不是奢华之人。沙发前的茶机上摆着一套茶具,张里知道丁老爱喝茶,这一点黄元民也是深受老人影响。
肖姨麻利得在茶壶里倒好水,按下电钮烧水,然后拿出老人最爱的铁观音放在旁边,丁老摆摆手,说:“你去忙中饭吧,我们自己来!”肖姨笑着应了一声,才下去,她知道老人的性格,喜欢的人才会亲自招呼喝茶。
黄诗韵叽叽喳喳的和老太太说着话,把妈妈的交待一一说给二老听,丁老也微笑着拿烟,张里慌忙站起给老人点着,老头满意地抽着烟,听着孙女的说话,张里插不上嘴,在旁静静地坐着。
没多会,壶里冒出了热汽,老人刚要伸手,张里连忙站起来说:“姥爷,还是让我来吧!”老人于是也笑着坐好,看着张里操作,来之前张里可是好好的恶补了一番茶道,就是为了应付老头的,当下不紧不慢地拿起桌上的紫砂壶,打开壶盖,将烧滚的开水注入半下,盖好壶盖,在壶上再淋着开水,烫壶,老人点点头,接着,把水倒掉,拿起桌上的茶匙,把老人的安溪铁观音铲出两匙,放进壶里,再倒进半下开水,洗茶,然后才重新倒进满壶开水,盖好,再在壶上淋上一圈热水,煮茶,老人这下才完全满意的面带笑容,接着才将茶水倒入公道杯,分别一一倒满桌上四个烫好的小杯,然后端起小杯,站起来对老人说:“姥姥,请喝茶!”丁老这下喜笑颜开地接过说:“好,好,你也喝!”如法炮制,张里又端了一杯给老太太,然后是黄诗韵,小丫头也学着老人的语调拉长声音说:“好好,你也喝!”一下子把旁边的老太太笑得手上的茶杯差点掉下来,咳着点了点黄诗韵的额头笑说:“这么大了,一点规矩都没有!”旁边丁老也是笑得乐呵呵的,脸有点发烧的张里这下略显安心地也端起杯小啜一口,闻其香,浓郁扑鼻,观汤色,浅黄明亮,知道是上好的铁观音,不由得赞道:“好茶,好茶!”
老人看着张里的样子,知道这小子是投其所好,有点见识,当下也笑说:“这是韵韵他爸送给我的,听说是安溪产的上好铁观音。”一脸的慈爱,
当下,爷孙两个开始论起了茶,边喝边说,一时竟很投机,老人的知识真是渊博,不仅讲铁观音,还纵讲其他的如龙井、碧螺春等,张里听得是心悦诚服,这才知道自己的那点恶补来的知识在才人面前是不值一提,听得很认真,学了不少东西。
旁边的黄诗韵小嘴一嘟,“姥爷就知道品茶!”丁老也笑呵呵地,张里忙用眼神止住。佳人这才转脸对老太太说:“姥姥,今天做什么好吃的?”老太太也笑着站起来说:“就知道你是个小馋猫!我们去看看。”两个女人这才去厨房。
这边张里也继续和才人攀谈起来,老人谈兴很高,他看出张里也是虚心好学,心里很喜欢,于是也就兴致勃勃地讲起来,张里在旁不住点头,连连称是。
很快中午摆上,老头很高兴,叫肖姨拿出自己的珍藏的杏花村,桌上五个人,三个女人,两个男人,算是三代人,一顿饭有了黄诗韵这个小丫头不断的插科打诨,吃得很是开心。
老头喝了酒,更显脸上红光满面,话也多起来,讲自己过去统兵作战,枪林弹雨,指挥若定等,神采飞扬,酒也不自觉喝得多了,最后提到牺牲的战友,竟也是两眼湿润,老太太一看老头又犯老毛病,强行夺去瓶一看,只剩为数不多了,不准二人再喝,张里的酒量自是在双庄就练出来了,这点小酒自是小菜一碟,看着老人的样子,张里也是心下暗叹;无论你年轻时是如何的英雄,人一老就现出颓态,特别显得念旧。听着老人的光辉岁月往事,铁马金戈,心里是热血沸腾。人生苦短,但是能有辉煌精采的过程,这就是成功!
饭后,老人在张里和黄诗韵地挽扶下回房休息,张里又在沙发上坐下,喝了会茶,和黄诗韵闲聊了会,也是倦意□□,黄诗韵就催他也去休息下,张里起身到房间去,这是黄诗韵以前住的,里面的床只有一米五宽,摆着一些玩具等,还有一些女孩家的喜欢的小玩意,屋里似乎还有一股黄诗韵身上的甜香味,张里夸张地贪婪状吸了两口,佳人一边帮他脱外套,见状笑问:“你闻什么呀?”
看着眼前佳人笑嫣如花,娇态动人,张里心噌下蹿出火来,好像刚才的酒都烧起来,一把搂住佳人,深拥在怀,在她耳边小声说:“你身上的体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