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赵沉玉,行礼过后,唐昭翡毫不见外地大步上前将赵沉玉抱入怀中,埋在她的颈间深吸了一口气,才松开她,后退一步关切地端详着赵沉玉说道:
“不过月余未见,殿下怎就瘦了?”
唐昭翡瞧着现在的赵沉玉,没了京城时的活泼,稳重了许多,脸也小了许多,抱着的身体也硬了,不如之前柔软。
赵沉玉摇头笑道:“不过是近日多加锻炼,身上的肉紧实了,怎是唐姐姐来了?”
唐昭翡一把揽着赵沉玉的肩膀就要走,准备边走边说,就被赵沉玉止住了。
她还准备进牢里,“逼问”失踪人的下落。
听了赵沉玉说完,唐昭翡爽朗一笑,拐过脚步,揽着赵沉玉就往牢里走,边走边给赵沉玉解释着。
自赵沉玉出了京城,关寒烟就闭关准备下场科举,唐昭翡则是走了路子进了兵部,跟着护送水泥过来积个功。
路很短,没了关寒烟的阻拦,唐昭翡没了缰绳。
唐昭翡的手揽得很紧,两人近得赵沉玉的左臂会时不时擦过唐昭翡壮硕的肌肉。
她一路上不仅揽着赵沉玉的肩膀不放,还突然单手揽着赵沉玉的腰,将她架起掂量着重量。
赵沉玉哭笑不得地让她放下,唐昭翡还咕哝着赵沉玉瘦了许多要多吃些饭的话。
赵沉玉未曾说起自己要见谁,就被唐昭翡带到了许司马的牢前。
里面的许司马,即便在坐牢,也保持着整洁的外貌,头发规整地束在身后,露出白皙俊美的面庞。
见了赵沉玉来了,他眸光微动,面上一喜,温润的笑立刻浮现。
唐昭翡松开手,将钥匙交给赵沉玉后,便行礼退下了。
唐昭翡第一眼就知道赵沉玉要见谁,许司马也知晓赵沉玉这次来是为了什么。
他强按下满腔的狂喜,徐缓起身,端方行礼:“拜见五殿下。”
赵沉玉没应声,而是踱步上前,将牢门打开走了进去。
开了门,赵沉玉把门关上后,将钥匙收了起来,一步一步地走到行礼的许司马面前。
许司马听着赵沉玉接近他的脚步声,心跳如雷。
牢房内寂静极了,只听到许司马越来越重的呼吸声,和赵沉玉缓步前进的脚步声。
牢房外破旧木桌上的蜡烛摇曳,烛火明灭着照着二人的影子,一动一静,心中的欲求和渴慕被重重的黑色掩盖着,刻画到后边的墙上。
细碎的脚步声停了,黑色的长靴出现在他的眼前,淡雅的花香传来,接着是捏着他下巴的柔嫩的玉手。
镇定地走过去后,赵沉玉便抬手掐着人的下巴,但第一次这样主动,她有些紧张,左手也跟着不自觉地做了掐东西的动作。
这个可爱的反应,许司马自然没有错过。
从赵沉玉出现的那一刻起,许司马便全身心地关注着赵沉玉,此时看到五殿下这般生疏的模样,顿时嘴角上扬,心中涌现极大的满足。
五殿下可真是纯情啊……
赵沉玉掐着许司马的下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后,手一用力,就将他的脸抬起,直视着他的眼睛。
许司马恭顺地配合着赵沉玉的动作,顺着力道将脸抬起,一抬眼,就看到仙姿素洁的五殿下。
她平日常着官服,显得老持沉稳些,今日难得地穿了天青色的纱衣,渺若琼台瑶仙。
赵沉玉来之前就已经回忆了一遍曾经看过的电影情节,此时冷静下来了,温柔专注地看着许司马道:“许公子可是还未嫁人?”
“赶巧我后院也少了小侍……”
说着,赵沉玉笑了笑,哄道:“若是你说出张大人的下落,我便迎你入后院如何?”
许司马听着温软的哄话,双眼迷离地看着,那澄莹似水的眼眸中倒映出他的身影,只有他一人。
殿下终于瞧见他了啊。
这个认知让许司马脸颊升起酡红,望着赵沉玉的眼神渐渐狂热饥渴。
他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在不影响赵沉玉的情况下,换了个姿势,双膝跪地,身子向前,手故作无意地扯下后脑勺的发簪。
叮——
银簪被扯落,滚至一旁的草垛里,黑发顿时如雨般散落,搭落在胸前背后。
许司马的手柔弱无骨般攀扯着赵沉玉的胳膊,轻笑一声说道:“殿下可是头回如此?”
“一个小侍可不够啊……”
他边说着,边隔着衣裳,摩挲着赵沉玉细软的胳膊。
赵沉玉眉头微皱,松开他的下巴,啪地一声挥开他的手臂,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道:“那许司马便等死吧。”
“我后院干干净净,能让你这个污糟放浪的东西得个小侍,已是抬举你了。”
许司马被挥开手臂,也不恼,笑着说道:“殿下等不得了吧,而今能寻的,只有我呢。”
“王长史和江别驾必不会说,殿下何必自讨苦吃?”
说着,他素手捏上胸前衣襟,缓缓向一旁挑开,露出健美的胸肌和莹白的肩头,昏暗的灯光照出他锁骨下极重的阴影。
“臣向来端正,都怨殿下颜若舜华,引得臣把持不住。”
“殿下不若亲自来试一试,臣是否放浪?”
听到这句话,赵沉玉眉头轻颦,觉着可笑低摇摇头,缓缓踱步至他的身后,默不作声。
许司马看不见赵沉玉,也听不到她的声音,原本胜券在握,此刻随着时间的流逝,心也随着烛火渐渐摇动起来。
此刻的他,心中犹疑越深,越发惊慌。
忽而,衣帛摩擦的声音响起,背传来一股极力道,将他整个人按在硬石板铺就的地上。
凌乱的发丝铺散一地,零碎地描出肩上的雪白,遮住大半皎白的侧脸,露出柔媚的红唇。
背上的力道虽然很小,但许司马舍不得挣扎,相当顺从地趴着,连遮住眼眸的发丝都不去拨开,红唇渐渐兴奋地勾起。
腰间一沉,长而软的小腿横压住他的窄腰。
赵沉玉一腿屈着压住许司马的腰,一腿放松地随意伸展着,她犹豫一下,手还是抬起,将要抚上许司马肩膀的瞬间,还是没能强迫自己,转而拐弯挑起他耳畔的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