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头晕…”袁旭坐在副驾驶，有些不舒服。李昂将车窗摇下来一些，让他吹吹风。
已经到了十月下旬，夜风吹在人身上已有了凉意，李昂看他睡着了，便把窗关了起来，只留了一条小缝，车子一开起来，袁旭舒服的哼了两声。
“到家了，圆圆，醒醒…”李昂喊了两声，但副驾的人没有反应，无奈，他只能将人抱起，关好车门后回了家。
到了袁旭住的客房，他将人放好，又拿出家里的医药箱，给他膝盖上药，等做完这一切，才从房间退出去。
李昂快速的洗了个澡，又返回袁旭房间。没办法，主卧许胜男睡了，另一个房间夏天在住，虽然人不在，但随意进出也不合适。
床上的人睡的迷迷糊糊，感觉到有人上来，“夏天？”
李昂身子一僵，心中异样划过。
不对，不是夏天。袁旭酒喝的有点多，即便在酒吧没喝多少，但在李昂来之前，为了不让他起疑，又灌了一瓶，就有些迷迷糊糊了。他伸手摸了摸床边的人，是李昂，哥哥！
袁旭起身，借着酒劲，将人压在身下，找到他的唇，压上去捻磨，技术稚嫩，不得章法。
“唔！圆圆！”李昂用力将人推开:“你喝多了！”
“没喝多！”他想到夏天讲的那个故事，遂伸手捂住李昂的眼睛，屋里本就熄了灯，这样一来，一丝一毫的光亮也没了。
哥哥，就这一次，好不好。他不敢说出来，只能一只手抽出李昂衣服上的腰带将他双手束缚在头顶，另一只手却丝毫不松开他的眼睛。
“圆圆！袁旭！”死小孩儿，力气挺大！李昂挣脱不开，又怕伤着他，只能随他去了。
嘘，哥哥，别吵。袁旭起身，继续封住他的唇，这一次不再浅尝辄止，而是想用舌尖抵开他的牙关，李昂却不从，惹得小孩不满地唔了两声。
李昂看着醉酒的小孩，他把我当成谁？
“哥哥，张嘴，求你。”袁旭贴在他的耳边，语气似撒娇，似央求。
李昂叹气，放松牙关让他进来。袁旭毫不客气，衔住他的舌尖吮吸，李昂感受着他青涩的吻技，舌尖缠住入侵的人，回应他，罢了，就当醉一场。
“圆圆，把我放开。”李昂手活动不了，整个人被他亲出一身薄汗，身下也有了反应。
“不放。哥哥别挣扎。”
“那你把手松开，我想看着你。”
“不要。”袁旭不知道，这个人回应他，是出于什么，以为他醉了？可怜他？还是想等他开心了，就能被放过？
“哥哥，恶心也忍着，好不好。”他离开他的唇。
......
“圆圆，松开，圆圆！”
袁旭并不熟练却，还是努力的伺候他，等到一切结束，李昂喘着粗气，今晚的一切，都太超过了！现在的小孩儿！就算只是互帮互助，也玩的这么大吗！
“你知道我是谁吗？”李昂看不见，他感受着身边有人躺下来，便问他道。
“知道，我没醉，是哥哥。”
李昂觉得自己心尖都跟着颤了颤，“你今晚…为什么？”
“不想忍了。”袁旭将头枕在他胸口，似乞求道:“哥哥，不要喜欢其他人，好不好？”
“什么其他人？”
“哥哥，你怎么就不会拒绝人呢？”他就着这个姿势，吻他的胸口，“我这么对你，为什么不拒绝？”
李昂无奈，刚开始是没反应过来，后来呢？后来是为什么？他自己也不清楚，今晚的事情，已经超过他这三十来年经历的所有。
当他看着袁旭躺在酒店的床上，看着他身上的痕迹，心里的暴虐从何而来？感受着他的吻，他的温度，心里的满足感又是从何而来？
“袁旭，你得让我想一想。”他挣开双手，将他捂着他眼睛的手拿下来，就着微弱的月光，问他:“在这之前，圆圆，我想问你。”
袁旭仿佛还沉浸在刚才的事情里：“嗯？”
“你是喜欢男生吗？喜欢我？还是喜欢夏天？”
“你和夏天，你和他......？”
袁旭没有犹豫:“喜欢。喜欢。不喜欢。没关系。”
李昂反应过来他的意思，淡淡一笑:“知道了，睡吧。”
既然没有关系，那就是…单纯的解决生理需求？李昂自己单身到现在，严格地克制着自己的欲望，却不能阻止现在的年轻人观念开放。
没关系，他也不在意今天晚上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在意个屁！！！
他翻来覆去，仿佛一颗钉子钉在他的心头，血淋淋，拔不出来，他只是晚回来十几天，怎么就……
“哥哥，别乱动。”身后传来袁旭低沉沙哑的嗓音，后腰被一个物儿抵住，他愣了愣，不敢动了。
“你…你和夏天，你…你们…”李昂在工作中是个实干派，在感情中他毫无经验，只能把工作的经验拿来套用，他不想把一个问题留到第二天，却不知道这种问题要怎么问。
“我们没有关系，这是自己掐的，膝盖是自己摔的，就是想让哥哥心疼。”袁旭似乎知道他想问什么，主动帮他解疑，还不忘酸气冲天道:“我不像哥哥，经验丰富。”
李昂:“……”大家都是童子鸡，谁都别说谁。
李昂:“其实我……”
“不用说，哥哥，我只是喜欢你，你并不是我的，也不需要解释。”
也是。李昂想了想，今晚过的本就有些光怪陆离，他连自己的心思都没猜透，解释那么多，白白给他徒增希望。
“那就睡吧。”李昂将被子给他盖好，袁旭两手搭在他的晚上，两人睡去。
半夜不知什么时候，李昂离开客房，坐在客厅的沙发里，他没有抽烟的习惯，却还是点了根烟，放置在烟灰缸，任其燃烧，望着外面朦胧的月光，陷入沉思。
袁旭若是女孩子，今晚不管是谁主动，这个责任，他都该负起来。可袁旭是男人，一个身量跟他差不多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