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岩曾经听爷爷提起过,有着如此实力的人,整个岛国都屈指可数。
很显然,眼前这个浪人剑客打扮的家伙就是陈家老爷子口中说的屈指可数之一。
就在陈岩打量对方的时候,对方却先一步开口说话了。
“你就是陈岩?”
陈岩内心一震,眉头皱起点了点头。
那家伙顿了顿,又说道:“看在你爷爷面子上,我可以不杀你,不过你必须要立刻离开这里,并且不能带走任何东西。”
“好心提醒你一句,就算是他,也不能在我手下护住你。”
浪人剑客瞥了一眼陆大爷,语气之中充满了绝对的自信。
陈岩闻言内心震惊不已,并没有急着给出回复,而是压低声音问陆大爷:
“这人是谁啊?这么狂的吗?”
陆大爷双眼凌厉死死盯着对方,同样压低声音回了一句:“他是岛国鼎鼎大名的剑圣柳生飘絮。”
剑圣?
柳生飘絮?
陈岩的内心掀起了波澜,瞬间就体会到了陆大爷如临大敌的感觉。
柳生飘絮并不是某个人的名字,而是代代传承类似于称号的东西。
每一个柳生家族的继承人得到集成资格后,都会被冠以柳生飘絮的名字。
他们传承的并不只是名字那么简单,其中还包含着柳生飘絮代表的力量与荣耀。
虽然并不是百分百的传承,但也有着巨大的力量,这就是为什么柳生飘絮明明看上去才不到五十岁的样子,却拥有了让陆大爷都忌惮万分的实力。
曾经的陈家老爷子与上一任柳生飘絮大战一场,按照陈家老爷子的话说,就是除非抱着一换一的必死决心,否则哪怕是他也无法战胜柳生飘絮。
陈家老爷子都给出了如此高的评价,不难看出柳生飘絮实力多么的惊人。
回想一下刚刚柳生飘絮说过的话,陈岩这才发现对方并不是狂妄,而是在实话实说。
至于柳生飘絮为什么要放自己一马,陈岩倒是也能想得明白。
不管怎么样,自己都是华夏陈家的唯一继承人,要是被柳生飘絮弄死了陈岩,整个陈家都要和柳生家族拼个鱼死网破。
在陈岩看来,要是柳生飘絮真的对自己下死手,恐怕自己的尸体还没送回华夏,柳生家族就已经被冠上了莫须有的罪名,陈家直接就名正言顺的向柳生家族宣战了。
甚至在这个过程中,国际上任何一方势力都不会帮忙说话。
说的再直白一些,梅川馁堀之所以派遣柳生飘絮来此,为的就是让他背黑锅。
柳生飘絮毕竟也不是傻子,他看得出这里边儿的门门道道,也不甘心任人摆布,所以就开始自己给自己找活路。
不过话说回来,让陈岩就这么离开山庄不再追查这边的研究基地的事情,这显然是不太现实的。
可硬来的话,陆大爷都打不过这个剑圣,陈岩也没有更厉害的底牌了。
陈岩心里很清楚,就算自己让楚歌欣暗哨柳生飘絮,那也绝对没有可能成功。
皱眉眯眼看着对方,陈岩忽然笑了起来。
“剑圣的威名我早有耳闻,久仰久仰。”
“剑圣让我就此离开,不要管这边的事情,我倒是想这么做,只是我和剑圣一样背负着任务,就这样回去可不好交代啊。”
听到这话,柳生飘絮的眼神骤然森寒起来。
虽然他不愿意与华夏陈家结仇,可到了万不得已的情况,那他可就无法操心那么多了。
“陈岩,我是看在你爷爷面子上放你一马,你不要不识抬举。”柳生飘絮沉着脸提醒道。
不光是柳生飘絮,陆大爷其实也想出声提醒陈岩见好就收,毕竟他们来到岛国没几天,这就已经毁掉了岛国两处秘密研究基地,这样的成绩已经足够交差了。
真要是因此赔上自己的性命,那就太不值当了。
可陆大爷还没开口,陈岩就已经给出了回答。
他并没有直接回应柳生飘絮的提醒,而是笑嘻嘻的说道:“剑圣,你敢不敢和我打个赌?”
“打赌?”
柳生飘絮一愣,一时间有些捉摸不透陈岩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见对方并没有拒绝,陈岩也就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晚辈知道自己这区区橙级大圆满的实力在剑圣面前根本不算什么。”
“不过剑圣既然来了,那晚辈肯定不能让剑圣为难,无论如何都要让剑圣回去可以交代。”
故作沉吟状思考了片刻,陈岩说道:“要不然这样吧,咱们打个赌,要是剑圣可以接下晚辈一招而不后退,那晚辈立刻离开这里,当天就带着所有人回到华夏,再也不插手岛国的事情了。”
“可如果剑圣因为我那一招乱了步伐,那可就要就此离去了,并且再也不能插手我们的事情,如何?”
“……”
柳生飘絮认真打量了陈岩几眼,满眼都是止不住的讥讽与嘲弄。
橙级大圆满?
这样的境界在同年龄的古武强者中的确很是不俗了,可是在自己这边根本算不了什么。
对于陈岩提出的打赌,柳生飘絮心中就只有一个看法——初生牛犊不怕虎,不知天高地厚!
尽管心中不屑,可作为顶级强者,该有的风度和气魄还是要拿出来的。
于是,柳生飘絮没有犹豫,点了点头说道:“年轻人对自己的实力有自信是好事,可也不能盲目自信。”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来吧。”
“好!”
柳生飘絮才刚点头答应,陈岩那边就立刻有了动作。
只是他并不急着动手,而是先让手底下的人去搬了一套摄像的设备过来。
见到这种阵仗,柳生飘絮一脸懵。
这是要干什么?
难道你还想记录自己失败的画面?
柳生飘絮转念一想,觉得或许是陈岩担心自己这个前辈会不信守承诺或者是暗中下手,所以便想要拍摄视频取证。
实际上,柳生飘絮还真想过暗中下黑手,等着陈岩发动攻击的时候,自己以巧劲儿震碎他的经脉,让他一辈子都无法习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