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鸢看着不知好歹的人阻拦在自己身前,面容顿时浮现出几分怒意。
“你以为,凭着你一个人,就能跟整个虞家作对,保护好叶初的安全吗?”
话落,她对着远处的佣兵招了招手,不满道:“把他们两个都带走!”
佣兵意会,迅速迈步上前,奈何刚踏入江音澈周身一米的距离,便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压迫感。
江音澈唇角微勾,对着叶初微微颔首道:“少夫人,要动手吗?”
她当初好歹是跟过楼靳然的人,实力方面完全不输这些佣兵。
叶初点点头,美眸轻垂:“动手,记住,别弄的太血腥,我不喜欢。”
江音澈了然,不等众人有所反应,便直接一拳一脚撂倒了两名佣兵。
“啊!!”虞鸢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惊声跑回魏伊人的身旁。
而地上躺着的那两名佣兵,显然是已经无法动弹,陷入了昏死之中。
虞楠倒吸一口冷气,眨巴着满是错愕的眼眸,呆滞的望向叶初,怔怔询问:“她,她……”
看似娇弱,拥有着极好面庞的女人,竟然有这种功夫?
“她之前是靳然身边的人,身手不会差。”
叶初轻笑,想到自己远在A城的丈夫,美眸中飞速闪过一抹失落。
江音澈揉了揉手腕,似乎有些不满的看向倒地不起的佣兵,眉头微皱。
果然是太久没动手了,动作衔接都有些生疏了。
虞鸢目瞪口呆,死死咬着下嘴唇,晃动着魏伊人的手臂嗔怪道:“妈!你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外人在我们虞家为非作歹!”
魏伊人眉头微皱,轻轻拨开虞鸢的手臂,冷声呵斥:“别吵了!”
突然被吼,虞鸢脸色顿时惨白一片,委屈又愤恨的死死瞪着叶初。
她怎么也没想到,叶初来虞家,竟然还带了身手不凡的帮手,这让她很是不爽。
“叶小姐。”魏伊人深吸一口气,压了压内心的不悦,“你应该很清楚,凭借着你身边的这位女人,是无法保护好你的安全的。”
叶初轻笑,扶着虞楠坐在沙发上,方才抬眸看去:“虞夫人,想怎样呢?”
这就开始服软谈交易了吗?
看来魏伊人手上并没有多少人可用。
“如果你肯同我联手参与到这件事来,我可以放你平安离开虞家。”
魏伊人半眯起眼睛,转身坐在沙发上,手中的佛珠在指尖内飞速转动。
想让对方闭嘴的最好方法,就是把对方也拉入这摊浑水之中。
叶初冷眸微眯,忍不住嗤笑道:“虞夫人,你凭什么认为,我是只靠着这一人保护的呢?”
闻言,魏伊人脸色蓦然惨白,手上的动作也戛然而止:“什么?”
她的话音刚刚落下,前厅外变传来了阵阵哀嚎声,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可从声音就能听出来,门外守着的那些佣兵,下场一定不算好。
刘松吾脸色变的无比难看,迅速踱步跑出去查看情况。
叶初唇角挂着悠然自若的笑:“虞夫人,我说过的,事情还没成定局之前,先不要把话说的那么果断。”
魏伊人脸上已经浮现出显而易见的恐慌。
她脑子飞速旋转,却想不通,外面那伙冲进来的人究竟是什么身份,为什么能毫无阻拦的进入到虞家内。
虞楠捂着腹部,惨白的面庞上带着惊讶,朝着前厅外扫了一眼。
“外面发生什么了?”
“虞先生没出事,想必是带着庄酌来了吧。”
叶初淡淡的解释着,俯身将桌上凉了的茶端起,倒在了地面上,又为自己添了杯热茶。
“你好像,什么都知道的样子。”虞楠屏住呼吸,不解的凝视着从始至终都无比镇定自若的女人,心里莫名生出了畏惧。
“我并不知情,这些都是我猜出来的而已。”
叶初抿了口茶水,润了润稍显干涩的嗓子。
”不,不可能!”魏伊人瞪大眼睛,惊惧交加的看向前厅外,“虞远翰已经出事了!他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平安回到虞家!”
虞鸢小脸煞白,此时也没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
但她很清楚,如果虞远翰没有出事,那她母亲的后半生,是彻底完蛋了。
“虞夫人。”叶初笑着打趣,“你就没想过,虞先生根本就没出事吗?”
从头到尾,都只是虞远翰所上演的一出戏罢了,目的或许是为了给魏伊人一个机会,也或是为了看清魏伊人的真实面孔。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魏伊人不停的摇着头,那张惨白的面庞满是骇然和绝望。
前厅外逐渐变的安静,仿佛这场厮杀已经彻底结束。
很快,一声闷响传来,刘松吾整个人是被踹进前厅的。
他万分痛苦的捂住腹部,在光洁的地砖上生生滑行了几米后撞在楼梯扶手上才停下。
庄酌率先步入前厅。
那张冷峻无双的面庞上没有丝毫表情,白色衬衫上却沾染了几滴血渍。
他挽起衣袖,随意松了松脖颈上的领带,抬眸扫过一圈,扬声笑道:“哟,这么热闹啊,看来今天虞家的人是都到齐了。”
“庄,庄酌?!”魏伊人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指向他,“你来干什么?!”
庄酌薄唇微勾,笑意冷然骇骨:“我?当然是陪着虞叔回来的。”
话音刚落,人到中年的男人在管家的搀扶下迈入了前厅之中。
虞远翰面色肃冷阴沉,周身萦绕着不可忽视的威压顿时席卷整个前厅。
他满是失望的将眸光定格在魏伊人身上,被管家搀扶着的那只手臂,正微微发颤。
“你,你怎么会好端端的活着?”
魏伊人呼吸一滞,不可置信的步步后退,惊惧恐慌般注视着那张熟悉的面孔。
“我活着,让你失望了吗?”虞远翰的手紧握成拳,“伊人,你我夫妻二十多年,你如何能下的去这种狠心?”
他得知消息的时候,是完全不相信的,当他亲眼见到虞家的状况后,才终于认清现实。
这个枕边温柔贤淑的妻子,竟然是个手段狠戾阴险毒辣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