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头目怒骂,脸上浮现出慌乱无措,“我们被盯上了!”
他原以为掉队的那些人,想必也是被另一股势力给解决了。
“我们的行踪那么隐秘,怎么会被盯上?”紧跟其后的人瞪大眼睛,满是错愕的问道。
头目扬手,一巴掌狠狠甩在第二人的头上,怒骂道:“他娘的,你问我,我问谁?!”
上午的时候,他已经把事情搞砸了,如果这次任务再出差池,他一家子的命都保不住!
后续几人顶着大雨,呼出的热气在雨滴中悄无声息的散开,化为乌有。
头目身体颤栗不停,站在原地紧紧盯着后方,许久后才招了招手:“先撤!”
任务失败,他可以找借口先搪塞过去,等日后再动手,总比今天就交代在这要好。
佣兵领命,转变了阵型,按照撤退路线转移,却不料在前方等着他们的,亦是死路。
酒店顶层的套房当中。
叶初唇角勾勒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清冷绝尘的美眸静静凝视着窗外的滂沱大雨。
这个时候,想必庄酌已经解决那批人了。
江音澈守在沙发旁,视线紧盯在房门处,做足了那批人冲进来的准备。
嗡嗡——
手机振动声蓦然响起。
两人神经紧绷了刹那,旋即又松开。
叶初将身侧放着的手机拿起,看着上面熟悉的备注,迅速接听:“怎么样了?”
电话那头,庄酌坐在车内,深色西装将他本就俊逸的五官衬的更为冷凌。
他垂眸,冷冷扫过车窗外被摁压在地上的几人,轻笑道:“解决了,是你自己审问,还是交给我来处理?”
这番询问只是走个过场而已,他心里很清楚,叶初喜欢亲力亲为。
“带上来吧。”叶初轻轻吐出一口郁结,背靠在沙发上,“我让江音澈下去接你。”
话落,叶初挂断了电话,递给江音澈一抹眼神。
江音澈意会,微微俯身后便转身离开房间。
十分钟后,三名被打到鼻青脸肿的男人被摁着跪在客厅内。
叶初拢了拢身上的针织开衫,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的翘起二郎腿,稍显不解的看向庄酌:“就这三个?”
“准确来说,是只活下来了三个。”
庄酌唇角微勾,迈步坐在叶初的对侧。
那张冷峻漠然的面庞上带着些许难以揣测的阴鹜。
江音澈神情淡淡的将茶泡好,分别放在了叶初与庄酌面前:“小姐,庄少,请用茶。”
跪地不起的人似乎总算回过神来,缓慢将头抬起,在看清叶初和庄酌的面孔后,眸底闪过一丝清晰可察的惊惧。
原来,他们从刚动手的时候,就已经被发觉了……
这条路,无论他们是回头还是继续前行,都是同样的死胡同。
“司机?”叶初柳眉轻挑,若有所思的凝视着脸上红肿的快要看不清五官的男人,“没猜错的话,是魏伊人派你们来的吧?”
头目身躯微颤,迅速将头低下,几乎咬牙开口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们两个!为什么要绑我们?”
为了保全自己的家人,他只能选择装傻。
“是吗?”叶初端起桌上的茶杯,温柔的嗓音里透出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淡漠,“但我看你实在是眼熟,应该是今天上午,才见过吧?”
“我,我不认识你!更没见过你!”司机颤声反驳。
叶初唇角扬起一抹更为明显的弧度,轻轻吹拂着茶杯中的雾气。
“我知道,你想保自己家人平安,但若是你家人的命都在我手里呢?”
话落,她对着江音澈摆了摆手。
江音澈意会,拿出手机调出视频,走到头目身边缓缓蹲下身体,将屏幕内的画面摆在他脸上,嗤笑道:“看清楚,在仔细考虑要不要把实情说出来。”
头目心存疑虑,眨了眨有些模糊的眼睛,朝着手机屏幕看去。
几乎刹那间,他本就肿胀的面庞浮现出错愕与惧怕的神情,挣扎着想要站起身。
“怎么会这样?!我儿子怎么会在你们手里?!”
守在旁侧的保镖用力将剧烈挣扎的头目重新摁了回去。
叶初轻抿了一口茶水,不急不躁道:“虞家毕竟只是商业上的人,就算手段再黑,也黑不过从血雨腥风中走出来的庄家。”
庄酌突然被点名,脸上带着几分无奈:“我已经准备洗手了。”
他可是要跟娇娇结婚的人,总是捏着这股势力,难免会不安全。
叶初饶有深意的看了眼庄酌,虽然很想八卦一下他跟娇娇的感情进度,但眼下还不是个好时机,得先解决这几只苍蝇再闲聊。
她转眸,凌冽晦涩的眸光重新落在头目身上:“你的家人是否安全,就在你一念之差。”
头目猛然抬起头,恶狠狠的瞪着眼前面容娇美,心思却缜密到令人惧怕的女人。
“说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们只是奉命守在酒店周围而已!”
退一万步讲,他们就算有对叶初动手的想法,那也只是想法,没有对她造成实际伤害!
他在赌,赌叶初没有那种雷厉风行的手段。
叶初显然已经看出了他的想法,美眸中流转着凌冽寒芒:“断了他的腿脚。”
头目还没反应过来,双手便被压在身后生生折断。
另外两人看的目瞪口呆,脸色都惨白了几个度,下意识便想要朝后方退去。
听着无比凄厉的哀嚎声,叶初稍显厌烦的招了招手。
保镖意会,迅速堵住了头目的嘴,令四周安静不少。
“这是我给你最后的机会,你不说,我可就不敢保证下次被折断手脚的,是你妻子,还是你那宝贝儿子了。”
不紧不慢的声音温软动听,落入头目耳中,却像是一把利刃,悬在命门上。
头目瘫在地上,狰狞无比的面庞透出恐惧,不多时便因疼痛昏死过去。
叶初抬眸看向另外两人,唇角勾勒出一抹温柔的笑:“你们呢?说还是不说呢?”
“说,我什么都肯说!”其中一人已经顶不住这样的压力,头点的跟拨浪鼓般。
“我也是,我什么都说!”另一人自然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