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总只有妻子,哪儿来的未婚妻?”
竹青眉头拧紧,顺势扶了一把险些摔倒的前台,眸光里蒙上了一层寒霜。
“无论是谁,找保安过去把人拖走,再胡闹就送去局子里待着。”
前台稍显感激的看了眼竹青,站直了身体,满脸无奈道:“她说自己叫余沫诗……”
她们在楼氏工作,就算没见过本尊,也总能听到些风声。
对这个名字,整个楼氏上下的员工都不会陌生。
余沫诗?那不就是池岁安吗?
竹青脸色沉了又沉,俊颜逐渐浮现出浓郁的不悦,冷声道:“记好了,楼家的少夫人只有叶小姐一位,其余的人无论叫什么,都是假的,赶走就好。”
得到如此肯定的答复,前台目瞪口呆的注视着竹青,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
“我明白了,那我这就下去,喊保安把人赶走!”
竹青点头,挥了挥手:“去吧,没有重要的事情,不要随便来打扰楼总。”
前台满脸肯定,迈开步伐就急匆匆的跑去了楼下。
与此同时,总裁办公室内。
璇旎暧昧的气息渐渐散去,叶初理了理长发,羞涩的盯着没事人一般的男人。
楼靳然微微俯身,似有些意犹未尽的吻了吻叶初的额头,柔声道:“还有工作要忙,你要不要再睡会?”
叶初抿了抿红润的唇,缓慢支撑起身体:“睡不着,我陪你一起吧。”
绯红色脸颊像是天边的晚霞般美好。
楼靳然薄唇微勾,答应她的要求,举动温柔的亲自帮她穿好衣服,又缱绻不舍的将人抱着去了卧室外的沙发上。
“乖,我忙完就陪你。”
低沉清冷的嗓音内,带着说不清的温柔。
叶初点点头,目视着楼靳然坐回到办公桌前,极快投入到工作中的模样,唇角缓慢上扬。
他工作时的模样,与跟她相处时差别太大。
此刻的他,眸光凌冽幽深,冷峻的面庞没有显现出半点多余的情绪。
但无论是怎样的靳然,她都很爱。
砰砰砰——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楼靳然抬头,与叶初的视线一起看向门口处,冷声道:“进。”
竹青闻声才敢将门推开,脸色阴沉严肃,屏住呼吸道:“楼总,池岁安找来了楼氏。”
“这点小事怎么处理,还需要来问我吗?”
楼靳然剑眉微蹙,随手将处理好的文件放在一旁。
竹青颔首,强压下心底的紧张,严声道:“陈董知道她在公司闹,已经把人带走了。”
否则,他也不用特意来通报一声。
叶初柳眉微挑,美眸越发深沉:“陈董?他带走池岁安干什么?”
竹青摇头,一时间也不明白陈董的用意。
“看来,他们是忘了楼道宁的前车之鉴了。”
楼靳然放下手中的钢笔,冷峻漠然的面阴沉许多。
想利用一个女人来动摇他的位置,这想法未免也太天真,太愚蠢了些。
“你去告诉陈董,他喜欢,就留下。”
冷凌低沉的嗓音不带任何温度,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便将所有问题甩到了陈董身上。
竹青了然,脸色缓和许多,恭敬回道:“属下明白。”
甩锅这种事,可不止他们这些老狐狸会做。
叶初见竹青离开,后仰靠在沙发上,无奈道:“看来,池岁安对你是一往情深,不惜拖着病重的身体,也要跑来楼氏见你一面。”
甜美轻柔的嗓音内,仿佛带着些阴阳怪气的意思。
楼靳然薄唇微勾,饶有深意般凝望着远处沙发上的女人,轻笑道:“初初,吃醋了?”
叶初长叹一口气,双手揉着脸颊,意味深长的开口:“才没有,只是陈董莫名其妙带走池岁安,不知道背地里在盘算些什么,我只是担心你而已。”
至于池岁安,她从未放在眼里。
楼靳然单手撑住下颚,倾侧着头,若有所思的凝视着自家娇妻。
“这么说来,初初好像根本不在意我身边会出现那些女人,满眼都是我的安危?”
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内,带着耐人寻味的不悦。
叶初眨了眨美眸,缓慢站起身朝着楼靳然走去,双手环上他修长白皙的脖颈,顺势坐在了他的双腿上,柔媚道:“因为我知道,靳然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
楼靳然唇角笑意更深,墨眸微微眯起,缱绻柔和的凝视着叶初,低声道:“初初,你这样我会很难投入到工作中。”
闻言,叶初意识到不妙,起身就要离开他的怀抱。
可男人却没打算放过她,动动手就将她重新拉入怀中:“乖,让我多抱你一会。”
叶初抿了抿红润的唇,只能应下来,乖巧坐着没有乱动。
陈董办公室内。
池岁安坐在黑色的真皮沙发上,豆大的泪珠如同雨点般掉落下来。
她清纯的面庞上几乎没有血色,一头凌乱的长发散开垂在后背,抽泣擦泪的模样颇有种娇弱的病态感,任谁多看两眼都会心生怜悯。
陈董拧着眉,亲自为她倒了杯茶,还将桌上的纸巾盒推到池岁安面前。
“喝杯热茶暖暖身体,擦擦泪吧。”
他说着,后仰靠在沙发上,眯了眯眼睛。
“你说,你就是余沫诗,是楼总的未婚妻?”
这是个不可多得的绯闻,叶初要是知道,还不得被气死?
他可不信,有女人会这么大度,前任未婚妻找上门了,还能无动于衷。
池岁安轻咬下唇,动作轻柔的抽出几张纸巾擦拭着眼角的泪珠,哽咽道:“我是余沫诗,是靳然原本就定下的未婚妻。”
只不过,经历了那件事后,七年过去,她的身份地位远不如从前了。
陈董眸底急速闪过一抹得意之色,脸上却带着一成不变的担忧,责备般开口:“那靳然也太狠心了,你就算不是他的未婚妻了,也好歹算个初恋,怎么能让保安把你赶走?”
池岁安得到了旁人的认同,噙着泪珠的眼眸顿时浮现出些许希望。
“您能帮我见到靳然吗?我没什么要求,我只想见他一面,把话说清楚!”
她忍不住扬高了嗓音,楚楚可怜的望着陈董,将自己弱势的姿态全部展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