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在哪傻站着干什么?挡着人家的门多没礼貌啊!”
池岁安回过头,略显疑惑地提醒着。
“池先生,您有什么顾虑吗?”
赵管家也没明白池恺这是怎么了。
“恺哥?”
叶初怔怔地望过去,一双柳眉不由蹙起。
果然是这种环境,让池恺太过紧张了吗?
池恺低着头,被这几人盯得头皮发麻,心一横,将鞋子脱下,光速穿上拖鞋,以此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别人没看清,赵管家却是看的门清,那双袜子上不知道破了几个洞,也难怪池恺会抹不开面子。
池恺轻咳两声,迈步走上前,学着电视里看到的样子对着叶初鞠了一躬:“少夫人,承蒙您关照了!”
叶初微愣,顿时笑出声,扬手在池恺肩膀上拍了拍:“恺哥,我都说了,不用那么拘束,何况你们来的时候,应该有人给你们说过了,在尚城苑是要干活的。”
池恺弯着腰不起来,头却轻轻点着,满是感激道:“我已经知道了!我将作为您的贴身保镖,而我妹妹也会成为尚城苑的佣人!”
虽然是工作,可他心里很清楚,要给叶初找保镖,楼少随便抓来一个人选都比他强,犯不着专门选他这个糙汉子。
至于妹妹的佣人职位,也都是让她做些不起眼的活,甚至都比在家里做家务还轻松。
“你们靠自己的本事吃饭,还那么客气干嘛?”
叶初笑意柔和,温柔的嗓音像是一抹暖阳。
池岁安轻轻拽着叶初的衣角,也很是感激地附和道:“初……少夫人,我跟哥哥……”
“好了好了。”叶初打断她的话,故作生气地开口,“再说这样生分的话,我可就生气了!”
池岁安抿着嘴巴,轻轻点下头,没再接着说下去。
池恺也直起腰身,信誓旦旦地拍了拍胸膛,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少夫人放心!身为您的贴身保镖,今后您指哪儿我打哪儿!绝对不会有半点犹豫!”
哪怕是只看在楼少肯出钱救他妹妹的份上,他都会对叶初忠心耿耿。
叶初扶额,无奈的摆摆手:“恺哥,当我的保镖也不是整天打打杀杀的,你别这样……”
池恺脸色一僵,尴尬地挠着头憨笑:“比喻,比喻。”
旁边的池岁安忍不住被逗笑,仰起头看了看四周,忍不住感叹道:“少夫人,你住的房子都是这么大的吗?好奢华啊。”
叶初笑而不语,这是没让他们看到景南庄园,否则会更震撼吧?
“吃过饭了吗?饿不饿?”
池岁安摇摇头,拍了拍自己的肚子笑道:“飞机上送了饭,我跟哥哥已经把肚子填饱了!”
她笑起来的模样率真可爱,那双明亮的眼眸里像是被洒进了星辰大海似的,格外好看。
叶初愣住,轻轻点下头。
不得不说,这兄妹二人的长相,完全没有半点相似度……
——何家。
何星语被关在了卧室里,疯疯癫癫地拿着发簪不停地刺着枕头,呆滞的眼神中,还隐隐透着几分恨意。
砰——
房门被人粗鲁地踹开。
何星语手上动作停住,猛然转头看去,眸底充满了恐惧。
“你,你别过来,别过来!我可是楼家的少夫人!”
何瑞双手插兜,冷冷地凝视着正在说疯话的女人,对着身后的医生招了招手。
“医生,麻烦您了。”
私人医生缓步走来,扶了下鼻梁上架着的镜框,温柔一笑:“先生放心。”
话落,他提着医药箱朝何星语缓步走去。
何星语瞪大眼睛,惊慌地扬起手中发簪指向朝她走来的男人,大声嚷嚷:“别过来!”
男人眸底闪过一丝不悦,转头面带笑意地看向何瑞,询问道:“何先生,她这样我可不好诊断,可以稍微动粗吗?”
何瑞才不管这些,点了下头:“随你。”
男人快步上前,用极快的速度猛然抓住何星语的手腕,简单地一用力,何星语痛呼一声,手里攥着的发簪也脱离了掌心。
“滚!滚开!”何星语的另一只手不停朝着男人打去,眼泪的泪水也像是断了线似的滚落下来。
唐晨眼眸微眯,脸上神色冷了几分,可话语仍旧是温柔和善的。
“何小姐,您听话一些,只是做个检查而已,不会伤害您。”
“滚啊!滚开!别碰我!”
何星语抓狂地抬起腿,顾不得自己有没有走光,朝着男人蹬过去。
唐晨耐心已经被消磨殆尽,侧身躲开她踢过来的脚,攥着她手腕的手再度用力。
“啊啊啊!!”
何星语撕心裂肺的吼叫声在屋内回荡着,疼痛感将她最后一股执着也消磨殆尽,趴在床上捂住手腕,蜷缩起身体没有了多余的动作。
她的确没有疯,昨晚上都是她为了躲避惩罚装出来的而已!
要是让何瑞知道她精神正常,等着她的只会有更惨的下场!
唐晨咂舌,缓慢打开医药箱,帮她做着最细致的检查。
何星语如同丢了魂一样,不停祈祷着这个医生什么都检查不出来!
“何先生,很抱歉。”唐晨站起身,面向何瑞,“何小姐看样子,是真的疯了。”
“真疯了?”何瑞皱眉,半眯着眼睛看向趴在床上如同死尸一般的女人,“我还以为她胆子那么大,不会轻易就疯了呢。”
唐晨淡淡一笑:“胆量和精神状态,可不能混为一谈哦。”
没人注意到,何星语被双臂遮挡住的面庞有多苍白,她明明没有疯,为什么这个医生却笃定她是真的疯了?
是医术不好吗?
不,不可能的,何瑞不会找这么不专业的人来帮她诊断!
那么,这个人是在帮她?
何星语愣神,紧咬着下嘴唇,却想不出这个陌生人为什么会平白无故地来帮她!
何瑞紧盯着何星语的举动,沉默了两分钟,抬眼看向唐晨:“唐医生,走吧,我安排人送你回去。”
唐晨笑着摇摇头:“不用了,我中途还有病人要会诊,就不劳烦您安排人送我了。”
话落,他果断迈步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