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何星语的心情好了不少,。
等楼老爷子同意两家联姻,那何家也就等同于攀附上了楼家,而那个柳媛,区区一个楼家养女,要是还敢勾着时程不放,她自然会借机生事,让柳媛这个养女,彻底滚出楼家!
回到房间,叶初才松开了楼靳然的手,她抬头有些不安地望着楼靳然,低声道:“何星语跟历锦夏是表姐妹的关系,你今天说那些话,如果传到历家耳朵里……”
“那又怎样。”楼靳然毫不在意。
叶初叹气,这个男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孤傲,只要是他决定好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你怕我得罪历家?”楼靳然上前两步,抚上叶初的腰间,将她抵在了墙上。
“嗯,历家几乎垄断了外贸行业,招惹他们,没有好处。”叶初把头压低,长叹出一口气,而且她没有底气,能确保老爷子会同意她跟楼靳然在一起。
“乖,这些事交给我来处理,你不需要管那么多。”楼靳然勾起她的下颚,怕她胡思乱想,干脆就用别的方式打消她的顾虑。
下午,楼靳然才在催促中赶回了A城。
坐在车内,竹青透过后视镜看了眼后座的两人,低声询问:“楼总,听说历家的人已经在楼家等着了,您要带着叶小姐一起回去吗?”
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把我送回叶家吧。”叶初开了口,视线一直看向窗外,让人看不出神情。
似乎是在将楼靳然推向别人,她心里压了口郁闷至极的气息,格外难受。
“跟我回楼家。”楼靳然握住她的手,脸上是决绝的神情,“爷爷还不知道你被救出的事,等他见到你,联姻的事自然就不必谈了。”
叶初摇摇头:“楼道宁不是省油的灯,你的一举一动,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恐怕早就跟爷爷说明了情况,但是爷爷并没有拒绝历家的到来,不是吗?”
楼靳然微愣,正想解释什么,车却稳稳停下了。
叶初打开车门前,无奈的笑了笑:“靳然,谢谢你送我回来。”
只是不知道这一走过后,她还能不能再见楼靳然。
楼靳然伸出手,却只触摸到虚无的空气,坐在车内,沉默半晌,他才冷声开口:“走。”
——
楼家。
历家的人已经落在沙发上,王妈沏茶端上桌:“历先生,历小姐,老爷子下午有午睡的习惯,等会就下来,您二位稍等片刻。”
历卿觉点了点头,薄唇轻启:“航班改点,未提前知会便赶来,是我们冒犯了。”
王妈一顿,只笑了笑:“您客气了。”
话落,王妈退到了远处。
历锦夏抬眼扫视一圈,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哥,靳然会同意这段婚事吗?”
“他没得选。”历卿觉端起茶杯,松了松脖颈上的领带,带着笑意看向自家妹妹,“怎么,你是怕楼靳然看不上你?”
“我听说,他有个前妻,离婚后还一直有联系。”历锦夏挑眉,脸上挂着不悦,“而且星语跟我说,靳然似乎很喜欢那个叫叶初的女人。”
历卿觉抿了一口茶水,显然没将叶初当回事:“当初被送进楼家冲喜用的女人罢了。”
在此之前,他已经查清了叶初全部信息,一年前嫁进楼家冲喜,楼靳然还真就奇迹般地苏醒了,后面两人离婚,私下里的确有些往来,但是这种身份卑微的女人,根本就不配跟他的妹妹抢男人。
历锦夏心里惴惴不安,眼巴巴的盯着门口处。
她在十六岁的时候见过楼靳然一面,就一眼,她便属意了这个男人,这么久没见,也不知道靳然还记不记得她……
“紧张了?”历卿觉嗤笑一声,“人还没来,你的脸倒是先红了。”
“哥,你就别开我玩笑了!”历锦夏红着脸将头压低。
当年她以学业为重,错失了与楼家联姻的机会,现在楼靳然是单身未婚,她必须要为自己努力一把!
楼老爷子是在楼韵尘与楼道宁的陪同下才下了楼。
“抱歉抱歉,我这身子骨越来越不好了,人也变的越来越贪睡。”
历卿觉站起身:“无碍,是我与妹妹没提前打招呼就赶来,实属我们叨扰了您才对。”
“快坐,不用这么客气!”楼老爷子挥挥手,坐在旁侧的沙发上,将拐杖杵在地上,仔细看着历锦夏。
她特意选了件粉白色旗袍,既能显得她年轻有活力,又给她增添了些许书香气息,颇有大家闺秀的风范。
察觉到老爷子的视线,历锦夏连忙问好:“楼爷爷好。”
“还真是女大十八变!你十六岁那年我瞧你,还是个娇娃娃,转眼间,就已经是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老爷子和蔼笑着,越看历锦夏就越是喜欢。
“靳然还没来吗?”历卿觉问了一嘴。
楼老爷子脸色沉了沉,转眼看向楼韵尘:“给靳然打过电话没有?家里来了客人,楼氏的事情让他暂且放一放,让他赶紧回来!”
“靳然在来的路上了。”楼韵尘皮笑肉不笑地回着。
正说着,家门铃声响起。
王妈快步上前去开门,见楼靳然回来,脸上带着些为难,压低嗓音小声道:“少爷,历家的人已经到了。”
楼靳然没说话,迈步进入客厅。
历锦夏的脑袋迅速转过去,见到楼靳然的瞬间,她便连忙站起身来问好:“靳然!”
数年未见,他和当初一样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只是如今的他,身上那股生人勿近的感觉越来越明显,脸上也没了笑意。
像是一座冰山,冷的令人畏惧。
“历小姐。”楼靳然礼貌性打了招呼,径直上前坐在了沙发上,眸光冷凌地看向历卿觉。
两人对视,氛围里都带了些压迫感。
“靳然,这位是锦夏的哥哥,历卿觉,还不快打招呼!”楼老爷子见他始终没说话,用拐杖戳了戳他的腿。
“历先生,特意带着您的妹妹来楼家,一定很辛苦吧?”楼靳然勾了勾唇,话里增添了些讥讽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