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里,兰泽鸣坐在一棵杏树下发呆。
“父亲!”
“老爷,冬雪给老爷请安,老爷您受苦了!”
兰千月和冬雪各自开口,冬雪声音哽咽,跪到兰泽鸣的腿边。
“你是冬雪?好好,快快起来。”
兰泽鸣看冬雪也已经长成了个大姑娘了,很是欣慰。
“冬雪丫头,的也受苦了。”
“我不苦,老爷,我跟小姐吃香的喝辣的,一点也不苦。”
兰泽鸣笑咪咪的看着两个差不多大的小丫头。
“月儿,你们今日怎么白天有空过来,不会被人发现吗?”
兰泽鸣问。
“父亲放心,我那院子一般没人去,去了也进不去,知命在那守着呐。父亲今日好些了吗?有没有站起来试着走走?”
兰千月问。
“走了,刚走了有半刻钟呐,将军现在都不需要人扶了,依老婆子看,用不了多久,将军就用不着这轮椅了。”
素嬷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素嬷嬷!”
冬雪一看到素嬷嬷,就认了出来。
“你是?”
“我是冬雪呀。”
“冬雪丫头啊,长这么大了,大姑娘喽!”
素嬷嬷笑的开心,真好,要是公主还在,就更好了。
“将军,该吃药了。”
素嬷嬷把手里的药碗递过去。
“素嬷嬷,我来吧。”
兰千月说着,就要去接过药碗。
“不用,我自己能喝。”
兰泽鸣说着,把药碗拿过去,一口闷。
喝完,眉头皱成川字。
兰千月见了,笑着,塞了一块巧克力在兰泽鸣嘴里。
巧克力,兰泽鸣已经不是第一次吃了,以前兰千月过来,碰上兰泽鸣吃药,就会给他一颗。
府里也有解苦的果脯,只是兰泽鸣不爱吃,宁愿苦着嘴。
冬雪见到巧克力,两眼放光,之前装鬼时,她吃过,兰千月的意思是,把巧克力化在嘴里不要咽,把牙弄的黑黑的,更有氛围感。
但是冬雪没忍住,连干了三块,第四块才忍住没吞下去。
这是几天前的事情了,那味道她一直记得,丝丝滑滑,甜中带着微微的苦,那香味,哎呦,不能想,口水要流出来了。
兰千月看到冬雪的表情,知道她馋的紧了,往她嘴里也塞了一块。
“出息,口水都滴到胸前了。”
冬雪嘴里一甜,忙把微张的嘴紧紧闭上,生怕嘴里的东西飞出来似的。
手还在嘴边擦了一下,根本没有口水,她知道又被兰千月耍了,但嘴里的香甜让她顾不上想别的,幸福的眯着眼睛,享受着嘴里的丝滑。
“小姐,我哪有,呵呵呵!”
兰千月,兰泽鸣,素嬷嬷看到她那小表情,都被逗笑了。
回了将军府,兰千月终于是没忘了还要给北宫尘炼解药,把自己关进屋子,进入空间。
她一投入制药炼药,就到了忘我境界,连晚饭都没吃,整整一晚都没从空间出来。
第二天,兰千月哪里也没去,关在屋里睡觉,顺便等着北宫尘上门取药。
只是一直到太阳落山,都没等到北宫尘,兰千月以为他可能白天有事,要晚上再来。
然而,直到天空泛起鱼肚白了,也没看到北宫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