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公主!”
上官无双感觉到了怡宁公主的不正常。
“走开,我不要你管!你不要脸!色狼!下流!”
怡宁公主脸色苍白,眼泪哗哗地往外流着,嘴里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一双眼睛无比幽怨地瞪着上官无双。
上官无双可从来没见公主这样伤心过,他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感觉心很疼。
上官无双赶紧轻轻扶住公主的肩,柔声地问:“公主,到底怎么了?你告诉我好吗?不要这样啊!”
怡宁公主泪眼婆娑,不说话,只一个劲地抽泣。
“到底怎么了啊?公主!”
上官无双焦急起来了。
“色狼!淫棍!”怡宁公主伤心地摇着头说:“你不要理我,你们男人都是好色之徒!你这个大骗子!”她生气地骂道。
“你说什么?我咋了?我没做什么啊。”
上官无双摸头不着脑,不清楚怡宁公主指的是什么。
“哼!没做什么?你看看床底下!你还想做什么啊?大色狼!我恨你!”
怡宁公主扭头跑出去了。
“哎,公主,公主!”
上官无双连声呼喊,怡宁公主却瞬间就不见了踪影。
上官无双急忙奔到床前,趴在地上向床下望去,只看见一块大布盖着一个什么东西。
上官无双一把将布扯去,立刻吓得“啊!”地叫出了声。
床下躺着一个人。
一个大活人。
而且是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
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玉儿。
玉儿眼睛看着床板,身子没法动弹,眼珠能转,却说不出话来。
看来是被点了穴道。
是怡宁公主点的穴道!
想到这里,上官无双不禁倒抽了一口气。
既然怡宁公主发现了玉儿,就说明所有的秘密都已被她知道,难怪她怒不可遏,一口一声淫棍、色狼、骗子地骂自己。
她肯定以为自己跟玉儿做了好事了。
换了谁都会这样想。
丫鬟半裸着身子捂在主人的被子里,主人出去时没穿内衣内裤,这还需要解释什么吗?
只要不是白痴,闭着眼都能想出来是怎么回事。
完了完了,一世英名毁于一旦了。
可是,即使自己跟玉儿做了什么,她一个公主犯得着生那么大气吗?
你是俺什么人啊?
哼!
充其量就是要好一点的朋友嘛,管这么多别人的私生活干什么啊?
自己还不明不白地被她扇了三个耳光,这个女人真是莫名其妙!
沉思了一会儿,上官无双又有些不以为然了。
上官无双吃力地将床移开,玉儿美妙的身体再次展露在他的眼前。
可是不知什么原因,这次上官无双竟然没有一丝冲动。
上官无双将玉儿抱起来放在床上,玉儿依然不能动弹。
上官无双凑到玉儿耳边轻声说:“躺着别动,我想办法帮你解开穴道。”
玉儿眼睛看着上官无双,似乎听懂了,却仍然说不出话来。
上官无双将玉儿的衣服穿好,然后盖上被子,却立刻犯了愁。
根据上官无双掌握的武术常识,被别人点了穴道的人,需要会点穴术的人才能解开。
并且,这个人武功要比施术的人高才行还必须得是可靠的人。
不然这事传出去的话,真是羞死先人了。
这怡宁公主的武功可是皇亲国戚里数一数二的,在整个京城都屈指可数。
上官无双不懂武功,不认识那些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到哪儿去找一个武功比怡宁公主高的人,来替玉儿解开穴道呢?
在宫廷里,武功最高的是皇帝的贴身侍卫。
可皇帝的贴身侍卫谁敢请啊?
就算是王公大臣也不一定能请得动。
何况自己跟皇帝的这几个贴身侍卫没啥交情,这根本就不可能。
上官无双感到这事其实非常棘手。
铁如石。
也许他有办法。
上官无双忽然想起了那个神秘的中年男子。
可是他在哪儿呢?
他是皇帝的侍卫?
还是哪个王爷的侍卫?
或者是别的什么人?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应该是皇宫里的人。
想到这里,上官无双大喝一声:“吴管家!”
话音未落,一个胖胖的中年男人迅速跑了进来。
他正是乐师府的管家吴有德。
上官无双迫不及待地问道:“你认识一个叫铁如石的人吗?”
遗憾的是,吴管家并不认识铁如石,他甚至连这个名字也未曾听说过。
“你立即派人去查。记住,这事要绝对保密,不能让外人知道,一有情况马上回来禀报!”
上官无双命令道。
“是!”吴有德恭敬地退了出去。
高高在上的感觉真不错。
穿越成上官无双的罗笛没想到,现实生活中一穷二白的自己,如今一下子竟然也有一大帮人供自己驱使了,真是难以想象。
出去的人很快回来了。
根本就没人认识这个人,也从来没有人听说过这个名字。
会不会是他用了一个假名?
想起铁如石出现时的情形和他对自己的指点,上官无双断定铁如石绝不是一般人物。
如果是这样,自己就没必要浪费精力了,一时半会儿去哪儿找一个名字都不真实的神秘人物?
其实应该找个女人来解决这个问题。
就算找到铁如石,让他一个大男人来替躺在主人被子里的玉儿解穴道,总还是不妥的。
上官无双翻来覆去地想。
女人?
上官无双突然觉得眼前一亮。
怡宁公主不就是女人吗?
解铃还需系铃人!
唯一的办法,只能是请怡宁公主来解。
可是怡宁公主会来吗?
她肯定不会来!
怎么办?
怎么办??
上官无双急得汗都出来了。
让一个丫鬟长时间不能动弹地躺在自己床上,可不是办法啊!
看来只能去请怡宁公主了,就是她再打自己三个耳光,甚至把自己侮辱得猪狗不如也得去请她。
这是唯一便捷有效的办法,已经没有其它办法了。
上官无双想了想,一狠心走出房门,锁上铜锁,将钥匙放进袖袋,急冲冲向外院走去。
上官无双根本没有想到,刚才,一双神情复杂的眼睛,一直通过窗纸被捅破的洞,在盯着他的一言一行。
上官无双刚走,那个白色的人影轻而易举地弄开窗户,闪进了屋里。
过了一会儿,白影又从窗户跃出,一个纵步跳到树上,然后越过墙壁而去,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