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意思是说……”
娇小女子露出惊恐的表情,诧异问道,
“这家伙的运气逆天,捡垃圾捡到了王级配件?!”
冷艳女子被气笑了,对着娇小女子的脑袋就是轻轻一拍,
“你这丫头怎么傻乎乎的?这东西能是说捡就捡的?整个荷尔玛星系才一共几台王骑?真要是丢了配件,还不得把六号星区翻个底朝天?”
娇小女子捂着吃痛的脑袋,瘪嘴说道:“那……那总不能认为这家伙是王骑驾驶者吧?”
冷艳女子继续说道:“科力尔协同装置虽不如永动机那样珍贵,可二者的联系就好像大脑与中枢神经一样,关联极为密切,二者缺一不可。”
“能够单独拿出协同装置,这说明其背后一定拥有一台迪瑞诺森德永动机。”
说罢,冷艳女子回过头,又一次看向那间破破烂烂的小酒吧,轻声道,
“不论是哪种可能,看来我的这位名义上的丈夫,与传闻中的很不一样,实在有些不一般呢。”
听完这些,娇小女子隐隐感到了不安。
如果真的是位王骑拥有者隐居在此,不管对方的目的如何,其威胁不亚于一颗随时要爆的中子弹,稍有不慎就会给整个苏埃尔家族甚至是六号星区带来灭顶之灾!
一想起自己刚刚还朝对方不屑地吐舌头,娇小女子背后不由得一阵发凉,小声问道,
“需要报告给族主大人吗?”
“不必,事情还未明了,怎么能盖棺定论?”
冷艳女子转身迈步,旋即似乎是记起了什么,侧首问道,
“先前聚众在领地边缘叫嚣的那个家族,叫什么名字?”
娇小女子想了想,回复道:“德途力统,算是六号星区除我族以外的二号势力。”
对于这种空吆喝不见红的场面,冷艳女子向来是不予理睬的。
只是无意中听到了“王级骑铠”这四个字后,还是去了解了一番。
起初还以为是这群坐井观天的家伙想碰苏埃尔家族的瓷,找了个被王骑袭击的无聊借口。
毕竟全星系的王级骑铠驾驶者自己全都认识,还没听说是谁闲的腚疼跑来六号星区宰了个骁将就颠了。
这一来一回,还不够能源钱。
可眼下与王正手中的科力尔协同装置联系起来之后,倒是不得不引起重视了。
“走吧,去德途力统的驻地看看。”
冷艳女子步伐加快,害得身后的娇小女子必须要奔跑起来才能勉强跟上。
“小姐,去那里能看什么啊?”
“看看他们口中所谓的王骑,究竟是何来历。”
——
“怂哥,那俩人您认识?”
放松下来的酒吧再一次炸开了锅,所有人没在吹牛逼,全都在议论刚刚离开的两人。
有不少人借着续杯的机会凑到吧台前,兴冲冲地询问王正。
王正鼓捣着手里的零部件,平静地摇摇头,
“不认识。”
闻言,一众人发出阵阵嘶声,更是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王正抬头看了众人一眼,失笑道:“这有什么不可能的?”
有人提出了质疑,
“咱这地方虽说也属于核心星区,可实际上跟个鸟不拉屎的贫瘠区没什么区别,甚至因为动乱,可能比贫瘠星区还要荒凉。”
“如果不是认识您,谁会专程跑来这种地方来喝酒,而且还是喝一杯就走?”
碍于是当着王正的面,有些话并没有说出口。
那就是这两名女子一看就知道非富即贵,在场的这些人里,除了王正有苏埃尔大姑爷这一尊崇身份,其他人在对方眼中完全就是蝼蚁,看都不会看上一眼。
听着对方的分析,王正笑了笑,指了一下面前的酒杯,说道,
“你说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那就是我的酒太好,是她们慕名而来呢?”
话落,惹得酒吧里嘘声一片。
“切~~~”
此事虽然令人称奇,却也没有掀起太大的波澜。
毕竟对于自己这些指不定哪天就死在战场上的蜉蝣们来说,即便是见到了荷尔玛星系的联盟秘书长,也不会改变当下的命运。
人嘛,及时行乐就好。
想得太多,顾虑就太多。
又累又疲的,图什么呢?
没用多长时间,这件事已经被抛之脑后,众人重新簇拥在酒桌上,东一句西一句地吹着牛皮,哄笑声中,醉倒一片。
很快,整间酒吧里还清醒着的就只剩下了王正自己。
抬头看了睡姿各异的众人一眼,又重新将注意力落在了手里的零部件上。
骑铠这玩意对王正而言其实并不陌生,当初在地球击杀掉那两头大脑袋的荷尔玛星人,缴获来了一台紫青机甲。
而那台紫青机甲,其实就是一套帅级骑铠。
在紫青机甲到手以后,王正都不知道对其拆解过多少遍了。
内部设计构造,能源驱动技术,可以说是驾轻就熟。
如今铸造王级骑铠,难度必然是有的,却也不会觉得无从下手。
先前袭杀贺来贤人,就是自己研发出王级骑铠后的第一战。
过程虽然出乎意料的顺利,可仍是暴露出了许多问题。
从迪瑞诺森德交给自己的图纸来看,很多地方自己分明已经照葫芦画瓢地做了,却还是存在一些无法避免的毛病。
就如现在手里的科力尔协同装置,能源配比上总达不到最大功率,使得系统运转始终呈现半空状态。
对于王骑以下的骑铠当然是不必担心,可一旦对上王级,这种弊端势必会暴露出来。
战局瞬息万变,这种弊端无疑是致命的。
所以王正决定暂且摒弃迪瑞诺森德图纸的理论步骤,按照自己的想法来设计动能源。
毕竟别人的东西,用起来终归是不踏实。
这时,喝得醉醺醺地诏德筑突然悄无声息地来到了吧台前,打了个满含酒精气体的饱嗝,冲着王正笑眯眯地说道,
“怂哥,你跟哥们交个实底,德途力统的那事,是不是你干的?”
王正叹了口气,说道:“我要是有那本事,还至于在这种破地方守着这间破酒吧,看着你们这群酒鬼在这耍酒疯?”
诏德筑连脚步都有些站不稳了,眼神却是异常地明亮,直勾勾地盯着王正,说道,
“怂哥,其实大家都懂……”
不等把话说完,诏德筑两腿一软,直接扶着吧台瘫了下去。
王正起身向下一看,发现诏德筑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打着呼噜酣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