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御史原本正坐在座位上食不知味,对着某处走神,可花邵的话音却一点不低,再加上还有百官们不加遮掩的讨论声。
原本已经死寂的心都开始隐隐有了枯木逢春的激动之感,眼巴巴地就朝着那处看去。
“父亲,你听到了吗,这试纸的结果是能改的,所以花颜汐一定有问题,她是在报复我。”
张云巧甚至激动地看向张御史,只是原本想要扯住他的衣袖,在想到刚才险些被放血的事时还是被吓到,不敢触碰。
张御史面色僵硬,听了这话原本想要笑一些,可奈何,那嘴角硬是勾不上去。
太后看着这突如其来的转折也是惊喜不已。
这花颜汐怕不是飘了,竟然在这个时候露出马脚。
还没学会走路就想学跑了。
现在在试纸上做文章,岂不就是推翻了之前所有的检测平白惹人怀疑。
因着这缘故,太后反倒是没有第一时间开口,选择静观其变。
花颜汐看着直到现在还想拉自己下水的男人,冷嘲道:“我们的父女关系,不是早在之前就断了吗,难不成你以为,我之前是在跟你开玩笑?”
花邵却是依旧一脸的无奈,仿佛看个闹脾气的孩子:“颜汐,你是我的女儿,不管你怎么说,我心里都认定你是我的女儿,父女哪有隔夜仇,你说是吧?”
“我看你是喜当爹当上瘾了,这种绿帽子还戴得稳稳的,我不是你的女儿你应该是清楚的,可花韵儿也不是你的女儿,你就不觉得奇怪吗?”
花邵被戳中心事,脸色一沉。
花颜汐却是勾唇一笑:“难道你就没有奇怪过,为何花家只有我们姐妹二人么?”
“你什么意思?”花邵看着花颜汐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莫名不安。
花颜汐看向一旁盯着这边张大嘴半天合不上的胡御医道:“麻烦胡御医帮他查查身体,看看有没有什么隐疾。”
“什么隐疾,我身体好的很!”花邵终于绷不住了,怒声道。
“讳疾忌医可不好。”
“说了我没病,我没病!放开我!”
花邵被两个侍卫摁着,胡御医上前把脉,而后,眸光复杂地看向了花邵。
花邵眉头蹙紧:“怎么回事,难道我真的......不可能,我身体向来很好!”
胡御医摇头道:“你早年被人下过阴损的药物,与常人无异,可子嗣这方面却是不可能的。”
“药,什么药,我明明”说到这里,花邵却是再也说不出来,想到这些年自己后院的姨娘们未曾再有子嗣,心中一惊。
随即,花邵陡然将目光看向了青姨娘,眸光凶狠:“是你!是你给我下的药!”
他想起来了,当初他说要入赘时,这女人一开始一哭二闹三上吊,甚至还闹着要去揭发她,而后突然就说自己想通了,还端了碗药给她。
如果真是这碗药,那花韵儿是从哪里来的?
可一想到刚刚验出花韵儿并非自己的女儿。
青姨娘瑟缩了下,目光闪躲,心虚地道:“老爷您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可能会给你下那种虎狼之药,你可别被他们给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