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年过去了,他以为他已经稳住皇位,足以能够护住所有。
可这些人,如今却又来逼他,逼他放弃他最爱的儿子。
连自己的儿子都护不住,他这皇位要来又有何用,纵然能够青史留名,又有什么意义。
打定了主意,皇上的声音已然低沉下来:“你们想要朕如何?”
他倒要看看,这些人,到底要做到哪一步!
官员们齐齐看向了丞相。
丞相清了清嗓音,开口道:“按照律法,藐视律法,诬陷朝臣,理当刺死,五......”
丞相的话还没说完,再度被人打断。
“父皇,五弟他心智不全,所思所想皆只是凭心出发,万万没有藐视律法的意思,至于弟妹,也只是护夫心切,求父皇宽恕。”大皇子夜辰宵立即道。
“父皇,今日之事是由丞相府的大公子所引起,若说错处,那丞相也有管家不严之责,况且今日儿臣亲眼所见,若非丞相不重视五弟将其放到后院偏厅,也不会出现这等误会。”是大皇子夜绝尘。
“父皇,丞相所说的罪状并不相符,五哥是您亲口授意监察百官,若是他畏惧朝臣又如何能够担下此责,再者,也是父皇您亲口下令同意弟妹协同五哥,丞相未免太小题大做了。”夜绝尘道。
皇上心中的戾气散去了些,看向了朝臣:“几位皇儿说的有理,丞相刚刚所指罪状,是在指责朕吗?”
“臣不敢”丞相却不畏惧,如今他有百官拥护,又有何惧:“皇上初衷是为了大楚社稷,可五皇子妃的所作所为却是违背了您的初衷,无证据查抄府邸,若是不严惩,岂不是让臣等寒心?”
“寒心?朝廷上下一心匡扶社稷,仅仅因为此事就寒了心?那丞相的心寒的真快。”一直没有开口的西伯侯开了口。
丞相听了这话,却没反驳。
“丞相说这么多,无非是因为他们得罪的是你,你这样行事,不也是为了公报私仇,公为私用,若说五皇子夫妇有罪,你是不是也得同罪论处。”
杨家人也终于忍不住,开始齐齐发声,双方你来我往,扯着家国大义的旗维护着自己想要维护的。
皇上听得厌烦无比,打断道:“都给朕闭嘴。”
随后,皇上再度看向丞相:“丞相刚刚的话还没说完,继续说,你说五皇子夫妇该被赐死,然后呢?”
丞相没想到皇上会直接点了自己的名,沉吟片刻,继续道;“虽罪当赐死,可念在五皇子心智不全,与常人不同,至多被人教唆,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应当贬为庶人,流放岭南,至于五皇子妃,虽是监督之责却看护不力,且有教唆之罪,当被削去皇妃头衔赐鸩酒。”
皇上突然笑了:“流放,赐死,丞相的要求这就这些?”
丞相看见那笑,莫名就觉得有些后背发凉,但还是硬着头皮道:“微臣所言,皆是为了朝廷。”
皇上点点头:“丞相的心里如何做想朕自然清楚,那朕再问一句,若是朕说,今日,谁也别想碰他们一指头,你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