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次,苏子倩却连理都没理他一下。
这几张符纸可是耗费了她一整晚的功夫才画好的,目的就是为了防止昨天的事情再次发生。
而且昨天听程捷凛的意思,时堰身边应该是经常性会发生那种事。
所以她很怀疑应该又是阴阳秘术。
时堰斜下眸,默默看了眼自己的左衣袋。
半晌后,他才淡声道:“走吧!早点过去早点回玉城。”
有了时堰开口,几人这才顺顺利利地坐上了程捷凛安排的接驳车。
在坐上车后,程捷凛立马就拿出来一份资料,递给后排的苏子倩。
“这是我们今天的身份,牢牢记清楚,千万不能有差池。”他一脸正色地交代着。
苏子倩其实也挺好奇他们今天要来海城做什么的,但无奈她就只是时堰的贴身保镖。
要做的事情就只有时时刻刻都呆在老板身边,其余根本都没法儿过问。
不过在刚翻开那份资料时,从里头就掉出了一份海城某个酒庄的邀请函。
看样子,他们今天的目的地,应该就是这个酒庄了。
苏子倩心想,随后她这才仔细地去翻看起那份资料……
大约两个小时过后,车子在某条路的路边停下。
程捷凛在看向后排的两人时,脸上却还是露出了些许担忧。
可即便如此,他也只能说道:“七哥,你们先在这里下车吧。”
他们一共也就才四个人,却还是得分头行动。
这让程捷凛怎么不担心?
谁知时堰却连看都没看对方一眼,就已经在收拾东西准备下车了。
没办法,程捷凛只能又叮嘱苏子倩好好照顾时堰。
苏子倩一一应下,却在车子刚驶离后,默默吐槽:“老板!你这手下,可真能够碎碎念的。”
‘妈系男友’什么的她倒是见过,但‘妈系手下’她的确是头次见。
只不过两人才刚下车没多久,就立马又上了另一辆车。
这些也都是程捷凛早就安排好了的。
事先就分开行动,这样才不会让人怀疑他们是一伙儿的。
只不过时堰在上了车之后,却让司机在附近找一个能喝茶休息的地方。
苏子倩有些不是很明白:“不对啊老板……”
还没等她说完,时堰就先轻咳了一声。
反应过来的苏子倩这才赶紧改口:“少爷!刚才程管家并没有说,要我们去找一个能喝茶休息的地方呀。”
那个酒庄,不用去了?
然而时堰就跟没听到身边人说话似的,目视前方道:“找!”
苏子倩:“……”
已经抵达酒庄的程捷凛两人,在等了许久也没看到时堰他们那辆车后,都还以为是遇上了什么事情呢,直接就给苏子倩打了一通电话过去。
后者在默默给对方拍了一张老板正在悠闲喝茶的照片后,便收起了手机。
时堰将手中的茶杯放回桌面,本就好看容颜,在这一刻仿佛又得到了升华。
半晌,他才开口问:“那符纸……上哪儿弄来的?”
不知为什么,苏子倩总觉得对方一开始并不是想问这一句。
“自己画的。”她实话实说。
闻言,时堰还有点儿惊讶:“你还会画符?”
苏子倩也端起面前的茶杯,一饮而下,很平静道:“嗯,很奇怪?”
时堰笑笑:“倒也不是,就是没想到而已。”
毕竟现在哪个儿年轻人能画符哦?
苏子倩放下茶杯,扬了扬唇:“那我如果说,我还不仅会画符,我还算到老板您最近犯小人了,你可信?”
她说完,眼神里跟着也闪过一丝锋芒。
背地里耍手段,这不就是小人行为?
不过,她倒也不用时堰去相信她,那个人,她会自己揪出来。
毕竟现在已经有很多人不太相信阴阳秘术这种东西,但并不排除这些东西的存在。
街边的算命看相这些,也都是属于阴阳秘术的一类。
“哦?!难怪最近总有些不顺。”时堰慢条斯理地说着,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
一双黑溜溜的眸子,也如一口深泉那般,让人捉摸不透。
苏子倩只当对方在迎合自己,并不在意的继续喝茶。
“要不现在就给您施个针?”她问。
时堰:“嗯。”
*
另一边。
海城塔思庄园内。
一个穿得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正急匆匆地跑进一处地窖。
“陈总!”他有些急切地呼喊着,眼睛也在这又大又黑的地窖中仔细寻找。
可就在他才刚转过身时,身后突然出现的男人却猛地吓得他连连后腿了几步。
如果不是有陈年殷及时出手拉住对方,后者可能早就已经撞上身后的架子了。
“嘘!”陈年殷竖起食指在唇间:“你打扰到我的酒发酵了。”
中年男人实在被吓得不轻,一时间都忘了自己要干嘛了。
陈年殷见此,也让对方先出地窖再说。
这里放的可全都是他的宝贝,他可不想被人给毁了。
走出地窖后,中年男人也缓得差不多了,这才想起正事来。
“陈总,听说七爷这次没来。”他压低了声音在陈年殷的身旁说着。
陈年殷闻言,瞬间扬起嘴角:“看来他的腿,还真是废了。”
最开始他在收到这条风声的时候,他还有些不信。
现在看来,这消息很可能还真是真的。
一旁的中年男人听完,眼神中也闪过一抹狠厉:“那陈总,我们………”
他没说完,而是用手比了一个切菜的动作。
陈年殷笑道:“诶~李管家,先不要那么着急,我们还有的是时候去对付他。”
李管家想想倒也是,那位时七爷一直用时家的身份压着他们,害他们许多营生都没法儿正常进行。
这笔账,确实不能那么快就清算了。
李管家:“那陈总,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
闻言,陈年殷的笑容越发张扬起来:“怎么做还用我叫你?难不成今晚的宴会还真能是简单的宴会?”
李管家听完,立马就明白了过来:“那陈总,我现在就下去安排?”
他说完,脸上也露出一抹怪异的笑容。
直到李管家离开后,陈年殷才冷下脸道:“时堰,这几年的不快,我会慢慢跟你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