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情况不对,转头看向大力和狗蛋?
这俩家伙来的时候可是胸脯拍的山响……
卧槽!
惊人的一幕出现了,这俩家伙一步一步后退,就差撒丫子蹽了。
我算是明白了,这就是俩玩嘴的。
关键时刻还是小六子稳得住场,上前一步朗声道:“你们要干什么,我们是省城巡捕厅狄总探长的麾下,你们这是要选择吗?”
省城巡捕厅狄总探长几个一出,立刻就没人敢动了。
那个管家模样的男人同样也是一愣,随即开口说道:“狄探长的麾下,你们要见我家老爷有何事?”
这会小六子如果语气软一点,对方都会有怀疑,我不免有些担心。
很快我就发现,我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这机器比我可精多了。
“有何事?你能替你家老爷做主不?”
管家文言脸色变了变,见他不说话小六子冷哼一声,双手一背挺着胸脯说道:“还不滚回去通明你家老爷,误了事你打断你的狗腿。”
这两句话说的相当有气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就是狄探长本人呢!
管家也懵了,连忙转身往里跑。
没一会管家再次跑了出来,紧跟在他身后是个穿长衫的微胖老者。
说是老者年纪也不算大,目测应该不到五十保养的极好,只是眉头紧皱一脸的愁云。
不用问这个就是张大户,只是他这一脸的愁云为的是哪般?
再加上门口这么多看家护院的保镖,看来最近张大户家最近也不太平啊。
人逢乱世,想太平也难啊!
“几位官爷,咱俩里面请,这位是姓燕吧?”
张大户比他的管家要客气多了,语气也是相当的和善。
“我叫燕小六……”说了小六向我指了指,“这是我兄弟陈枫,陈家棺材铺听说过吧?”
张大户立刻点头,“知道,知道,几位快起面请。”
他说知道可不是客气而是真知道,别的不敢说这个十里八村不知道我陈家棺材铺恐怕还真没有,这就是我少自报家门的原因。
我们跟着张大户还到客厅,我和小六子、明月坐在客席,大力和狗蛋一左一右站在小六子身后。
用人送上来茶,张大户客气了几句,这才转入正题。
“张寡妇的儿子张二蛋儿,你认识吧?”
小六子问话的时候,我一直盯着张大户的脸。
“算起来他是我的外甥,又是一个村的怎么可能不认识?你们找他?”
张大户说话的时候表情没有任何变化,说明他并没有说谎。
“这几日可曾见过面?”
张大户摇了摇头,“虽说有亲,来往却不多,已然有几年未见了。”
这也在情理之中,毕竟两家地位相差悬殊又不是同龄人。
小六子见问不过出来什么,只得提出告辞。
就在我们起身准备离开之际,忽听张大户喊道:“几位官爷,原来不是为我妹妹之死而来?”
他妹妹?
他妹妹不就是袁家二夫人吗?
已经去世快十年了,这种案子根本就没法查,再者袁家17口全部死翘翘更没法查了!
不过我还是停住脚步说道:“令妹之事已经这去数年……”
没等我说完,张大户上前一步说道:“我妹妹死得惨啊,这几天她连续给我托梦,说是要杀了袁树仁全家。”
袁树仁?
应该就是袁村长了!
不对啊,袁村长的两个儿子可是她生的,难道她连自己儿子都不放过?
不应该虎毒还不食子?
给他托梦……
我连忙问道:“你说,那天给你托的梦!”
“三天前,我妹妹的忌日。”
三天前,算算不正是袁家出事的那天吗?
原来那天是二太太的忌日,这是巧合还是什么?
“她是说要杀了树仁全家,还是已经杀了袁树仁全家?”
听我这么问,张大户先一愣,随即说道:“我有记不清,总之贵兰一直在求我,肯定是袁树仁把她害死的……”
“还就是,我知道他家头房也死得不明不白,那个袁树仁就不是个好东西,他为换媳妇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我是越听越迷糊,怎么把头房也扯出来了?
再者,你知道头房死的不明不白,还把妹妹嫁过去?
不过他把话题引到这,我也不介意和他聊聊。
于是我们重新落坐,还是小六子开的口,问了一些袁家的情况。
从始止终,我们都没提过袁家满门被害的事。
可能有人会问,这种事瞒得住?
短时间还真瞒得住,这种穷乡僻壤信息相对比较封闭,没有报纸外界的消息全靠口口相传。
说起妹妹张贵兰,张大户先是抹了半天眼泪,这才从头开讲。
据他说,他与袁树仁也就是袁村长,当年是外出做生意时认识的。
袁村长年轻时就不是啥人好人,吃喝嫖赌无一不沾,最大的爱好就是捧角,当年在奉天为了捧角钱砸海了。
捧角?
原来袁村长还好这口,怎么一直不听说过?
想想也对,说是的是年轻时在奉天,过去最少有二十多年了,没人知道也再正常不过。
“你们不知道啊,姓袁的不是个好东西……当年和人捧角,差点让人给砍死。”
张大户越说越来劲,话题也越扯越远,我连忙往回拉,“你说说,袁家头房是怎么死的?”
“头房,是个不下蛋的鸡,结婚五六年,毛都没生出一根……”
“不过我人说,好像姓袁有毛病,私下找过大夫鹿茸、枸杞之类的没少吃!”
这话什么意思?
袁村长那方面不行?
不行,那两个孩子是哪来的?
估计张大户也觉得自己说走嘴了,连忙把话往回拉,“都是那些嚼舌根,当年我们去奉天,他没少往窑子铺跑。”
我是越听越为对劲,张大户这话里信息量太大。
“我可以说,结婚不到一年就染病去世了,没生也正常啊。”
张大户看了小六子一眼,这才开口说道:“你知道染得是什么病吗?”
染得是什么病?
这个我们真没细打听,再说都二十年的事谁能记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