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痴痴呆呆的袁富,表情变得异常的狰狞。
浑身上下爆发出浓烈的黑气,隐约之间带着丝丝缕缕的红光。
这家伙要争煞啊!
恶鬼化煞最后也需要上百年,袁富可是新死之鬼,按理说不应该啊?
想归想,我手上一点没闲着,两张雷符甩了出去。
“他这是煞气冲身,小心!”
明月说话直接也甩出了两张黄符,同时向后退了几步与我并肩而立。
鬼也会被煞气冲身?
很快我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鬼本身就是个灵体,靠的是那口怨气显体,而煞气对鬼来说就是一股能力。
被煞气冲身的恶鬼,如同打了鸡血的人。
四张黄符甩袁富身上发出滋滋啦啦的声音,同时冒起阵阵白烟。
袁富的身影也跟着后退限了几步,与此同时我看到井里冒出一团黑气……
黑气慢慢成了一个人形……又是一个袁富。
这是什么情况?
我看向明月……。他也是一脸的茫然。
看来今天是遇到茬子了,井里肯定有东西。
没容我多想,两个袁富已经冲了过来,好在我已经取出清风剑。
剑光流动如风似电“袁富”被我一剑劈成了两半,不过很快合二为一,甩手一团黑气“砸”了过来。
黑气就是煞气,如果被这玩意给冲了身,估计不伤也得变白痴。
我连忙后退同时甩出一张“雷符”,雷符与黑气相撞发出“砰”的一声。
不能再给袁富出手的机会,我咬破食指将一滴血滴在剑身上,同时向前一跃宝剑在空中划出闪电,袁富瞬间被切成了五六段。
没等他再次合袭,我已经甩出了五张黄符,随着连续的“砰砰砰”几声,袁富瞬间化作一团黑气又退回了井中。
我这边刚完事,明月那边也结束了战斗,扑向他的袁富同样化作黑气退回了井中。
“没事吧?”
我看向明月问道。
“没事,如果不是有师父的法器,这次恐怕就不好说了。”
此时我才注意到,明月手里的七星剑正是青云老道的。
看来老东西很看重这个徒弟。
“这口井怎么有这么强的煞气?”
明月的问题,我根本没办法回答,因为我也不知道。
就在这时,小六子凑了过来,“刚刚怎么了?我突然之间好像很冷。”
我没给他看一眼,他自然看不到袁富,大力和狗蛋也是一样。
所以刚刚他们看到的是,我和明月对着空气一顿比划,还发出砰砰砰的声音。
我把情况简单的说了一下,小六子拍着胸脯说道:“这事儿整的,尼玛一眼给我看看,我一刀一个全给他剁了。”
我懒得听他吹牛,抬头看了看天,天边已然泛起一抹鱼肚白,马上就要天亮。
“你看这是什么?”
明月指着井沿向我招手。
我凑过去一看,井沿上居然有许多符文,符文是刻上去,在纹路之中用了朱砂填充。
整个井沿都刻满了类似的符文,不用问这个是政协的符阵。
奇怪的是,符阵并不完整,缺失了一部分。
想来也是,如果不是缺失了,井下面的东西也出不来。
“在那呢!”
明月说着人已经像墙根的方向掠去,我连忙也跟了上去。
走近才看清,在角落里有一个圆形的石盘,上面同样刻满了符文。
我有些奇怪的看向明月,“是夜眼?”
夜眼顾名思义,就是晚上也能看清东西。
这不是后天修炼出来的,而是先天自带的,说是万中无一也不过份。
江湖传说中的大大义老三神偷赵怀阳就是夜眼,对没错夜眼最适合当贼。
“是啊,我是天生的夜眼,也是因为这个是否在收我为徒。”
我估计清风老道是怕他误入歧途,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俩合力将井盖搬了回去。
仔细将符咒的纹路对好,尽管如此我还是有些不放心。
中间有一些朱砂已经缺失了,恐怕很难达到原本的效果。
“这袁家不简单,这里面肯定镇的恶鬼,这符阵也是出自高人的手笔。”
明月的说法我很认同,只是我有些奇怪,既然已经将恶鬼镇,为什么不将其收掉?
镇住恶鬼只能是一时,早晚会出事儿的。
有能力镇住恶鬼,难道就不能收了他以绝后患?
我把自己的疑惑说给了明月,明月也想不明白。
“从这符阵来看,不像是我们道家的手笔,更像走江湖的野路子,他们的做事风格就是这样。”
对于这个解释,我却不认同。
福州虽以道家为尊,但各门各派也都有自家的符阵,不能说是野路子。
比如我所学的“阴符经”“鲁班经”都有自己的独立的符咒体系,不能说是野路子。
天色渐渐放亮,我心里也有底了。
再恶的鬼,也不怕白天出来搞鬼。
我沿着这口井,仔仔细细做了好几个圈,很快我就发现一些问题。
在颈的四周原本有一圈木桩,将这个口井掩盖了起来,此时木桩已经被拆除,地上的痕迹清晰可见。
再看这个院子,除了这口井什么都没有。
而且我们来时月亮门,原本也应该是锁着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而已。
看来这原本也是个禁地,不会让人随便来。
那问题来了,原村长到底知道不知道这井有镇着恶鬼?
还就是昨晚上来的是袁富,那恶鬼为何没以真身出现?
而被镇在这里的恶鬼又是谁呢?
是袁家的长辈祖先?
还是袁家的仇人?
一系列的问题,让我瞬间觉得头大。
看来我又掉到坑里了,袁家这事不简单啊。
想了解袁家,就得找袁家的人,可问题是袁家人都死光光了,没地方了解去啊?
“狗蛋儿,我问你一个事,村里谁和袁家走得最近。”
袁家人都死光,村里人可没死光啊!
狗蛋想了想说道:“应该是唐老爷,唐老爷和袁村长常在一起。”
看看天色还早,我招呼他们先去早饭。
出了袁家大院,没走出几步,我就看到路边有一个馄饨摊儿。
摊主是个白头发老头,正在那儿点碳准备烧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