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香！出列！”
“……是！”
所有人看过来，只见龙香脸色惨白。
“为什么没有开枪？”巴朗怒声训斥道。
龙香沉默不语，额头豆大的汗珠顺着下巴滑落在地上。
“你知不知道，这如果是实际战争中，你的三名队友就白白牺牲了！你的队友用命争取来的胜利就因为你一个人烟消云散了！”巴朗继续怒吼道。
向羽蹙眉看了龙香一眼，突然拿起旁边的步枪，大步走过去递到龙香的面前。
龙香愣了一下，下意识伸手接过了枪。
向羽后退几步，淡淡地看着龙香说道：“开枪。”
龙香拿着枪的手哆嗦了一下，难以置信地看着向羽。
“把枪端起来。”向羽依然面无表情，只是平淡地下着口令。
龙香缓缓地抬起枪口，对准了向羽，但连人带枪都抖得筛糠一样。
“龙哥，开枪啊！”
“没事龙哥，空包弹打不死人！”
“开枪啊龙哥！”
龙香死死咬着牙，努力控制着不断颤抖的双手但却徒劳无功，眼泪蓄满眼眶，早已经看不清楚任何东西。
“龙香！开枪！”向羽怒吼道。
砰——
龙香闭上眼睛，枪口朝天，开了一枪。
“龙香，考核成绩，不合格。”向羽的声音听不出一丝情绪，“带回吧。”
巴朗看了一眼满脸都是泪水的龙香，又看了一眼冷着脸的向羽，叹了口气，下了口令带队回兽营。
“…龙哥你怎么了啊？”
“你没事吧龙哥？”
带队往回走的路上，围在龙香身边的几人小声问道。
“嗯…我没事，对不起啊，要不是我咱班就赢了……”龙香看着关心自己的几人，努力挤出一个笑容。
“嗨没事，方案还是咱龙哥制定的呢，多厉害啊！”
“就是！差点就把我们班全歼了呢！”
“是啊，而且考核成绩是按综合表现评定的，除了你我们都合格了——哎呦你掐我干什么……”马明亮呲牙咧嘴地看着旁边的展大鹏疯狂冲自己挤眉弄眼，突然反应过来，尴尬地说道，“呃…对不起啊龙哥……”
“没关系啦你们及格就好……”
……
向羽在老兵宿舍那边有床位，虽然新兵宿舍这边给他留了个单间，但他几乎不住在这边。
带巴朗那届的时候，他还不是排长，在新兵宿舍这边只有一个床位，但他也几乎是天天和新兵住在一起。
那个宿舍每天安安静静，每个新兵都早出晚归，在宿舍里也是大气都不敢出。
向羽一直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直到有一天他去做汇报，回来的晚了些，刚要推门进去。
“哎那个死人脸今天应该不住这边了吧？”
“嘘，万一让他听见不怕又罚你十公里啊！”
“死人脸今天去做汇报，肯定住老兵宿舍了。”
“我的妈呀也就他走了能喘口气，这一天天的憋死我了！”
“……”
向羽缩回推门的手，沉默了一会儿，转头回了老兵宿舍。
所以即便是现在有了单间，除了特殊情况，向羽也几乎不在新兵宿舍这边住。
但今天晚上不知道为什么，向羽突然想在这边住一宿。
突发奇想的结果就是，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点认床……
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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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久违的四更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