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王府,寝宫内……
服下仙丹的轩辕南,焕发少年狂。
把内媚外纯的杨玉嬛,收拾的服服帖帖。
但毕竟是过六旬的老人了。
每次大战之后,他都得气喘吁吁的躺在那里缓好久。
而此刻,丰腴的杨玉嬛都会像一只小猫般,乖巧的蜷在他怀中。
“大王,今天奴家的弟弟,被人欺负了。”
“我擅自做主,动用了王府的资源。”
听到杨玉嬛这话的轩辕南,耸动着眼皮。没当一回事的‘嗯’了一声。
他这个小舅子,哪个月不找点事。让他姐出面解决,轩辕南才觉得是大事呢!
“其实也不算是,为玉成出头。”
“主要吧,我老听下人说。大王您最近为虎贲的事,伤透了脑筋。所以,奴家就……”
‘噌……’
未等杨玉嬛把话说完,原本昏昏欲睡的轩辕南,一屁股直接坐起身。
表情夸张的质问道:“你说谁?”
“虎贲?”
“对啊!一个叫秦峰的虎贲,在不夜城打了玉成。我就让李莲嬴,安排人以长安王府的名义。发了一则名为‘斥虎贲十大罪状’的檄文。”
“反响极大!”
“接下来,我就准备……”
‘啪!’
杨玉嬛的话还未说完,牟足劲的轩辕南朝她脸上,重重甩了一巴掌。
“啊……”
赤果着身子被扇下床的杨玉嬛,发出了刺耳的惨叫声。
“大,大王,您,您……”
“你个贱妇,谁让你去招惹虎贲的?”
“你这样做,只会激怒他们!”
听到轩辕南这话,倍显委屈的杨玉嬛带着哭腔的回答道:“大王,奴家不是看不得你受气吗?”
“这里可是长安啊。您的封地,怎么能任由他们胡作为非?”
‘砰!’
赤脚的轩辕南,直接揣在了她的脸上。
“你……你个头发长见识短的贱人!”
“知道吗。在大夏能抹黑虎贲的,只有太阳!”
“这是民心所向,你个贱妇……懂吗?”
虽然轩辕南不愿承认这些,但客观的事实,不容任何人去辩解。
虎贲以一己之力,破南蛮、拒东域、镇西疆,威震南海……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不夸张的讲,现如今的虎贲,亦比当年的玄武甲,更有威望,更得民心!
在这个时候,发檄文、抹黑虎贲?
跟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有什么不同?
更重要的是……
这篇檄文,打破了之前长安王府与虎贲间固守的默契。
你长安王府表面上不生事、配合战域的调查。哪怕查出了蛀虫,也只是骁骑军的事。
可现在呢?你长安王府公然抹黑虎贲……
无异于,向八十万虎贲宣战!
战域和皇室,都不会再插手此事。
甚至,都会为虎贲鸣不公!
“道衍大师,让本王忍辱负重。便是为了在关键时刻,给予虎贲致命一击。”
“你可倒好……”
“我之前所有的隐忍,都付之东流!”
‘砰!’
‘咣当……’
就在轩辕南发飙之际,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杂乱声。
“报……”
“纳兰大统领急报!”
“虎贲带人,血洗长安大道。”
‘轰……’
听到这话的杨玉嬛,大脑是一片空白。
如果说,之前她还没认识到事态的严重性话。那么现在,她是追悔莫及!
“长安大道?我弟弟,他怎么样了?”
惊慌失措的杨玉成,首先想到的还是自己胞弟。
可她话落音,轩辕南咆哮道:“他死不足惜!”
说完这话扭过头的轩辕南,连忙朝着门外嘶喊道:“道衍大师呢?他亲自带人去马嵬坡,接应先行军。布防长安城外围,回来了吗?”
“闻此事后,他已经往回赶了。”
隔着门窗听到这些的轩辕南,大声嘶喊道:“更,更衣……”
“快!”
数名下人,急速进屋为轩辕南更衣。
顾不得庭院内淅淅沥沥的秋雨,轩辕南直接冲向了长安王府的总调度室。
“现在,什么情况?”
怕死的轩辕南,用二十年的时间,把朱雀大道打造成了‘城中城’。
三步一岗,十步一哨。
更是按照了全景监控!
故而,从总调度室内能够清晰的看到朱雀大道与长安大道交界处的场景!
闻声扭身的纳兰长空,抱拳回答道:“王爷,虎贲今晚的行动,最少来了两名超凡大师。”
“数以百名九品的虎贲!”
“师尊带了两队暗影,出城布防。守备军,也都已提前被虎贲拿下……”
“仅靠我们现在手里的人手,在开启朱雀阵的情况下。勉强保证王府安全!”
在纳兰长空说这话时,头发零乱、衣不遮体的杨玉嬛,也匆匆赶至到了总调度室。
“不要主动出击,让人不要出朱雀阵!”
“守住王府即可。”
双眸内写满惊恐之色的轩辕南,连忙嘶喊道。
此时,总调度室内的大屏幕上。呈现着朱雀大道尽头的场景……
十多名长安王府的‘肱股之臣’、绝对的嫡系,一字排开的跪在镜头前!
不断从天而降的雨水,冲洗着他们身上流淌的鲜血。
这些鲜血,把雨水染成了红色。
刺目且狰狞……
“是,是玉成!”
“大王,我弟弟也跪在那里。还在流血。您,您快派人救他啊!”
‘啪……’
半张脸都被扇肿了的杨玉嬛,再遭轩辕南的扇打。
“哎呦……”
被直接扇翻在地的杨玉嬛,不断的抽泣着。
“若不是你个贱妇,擅作主张。本王今晚岂能如此狼狈?”
“本王杀了你的心都有!”
听到这话的杨玉嬛,连滚带爬的跪在了轩辕南及纳兰长空面前。
“大王……”
“滚!”
“师兄,我就这一个弟弟。求您救救他!”
而纳兰长空听到这话后,双眸冷厉的说道:“王妃,为了你的胞弟。今晚,我已经死了三个师弟了。”
“此事……师尊震怒!”
‘噗通!’
当杨玉嬛听到纳兰长空这咬牙切齿的一番话后。整个人摊在了那里。
‘哗啦啦!’
城内的雨点,越发急促。
以至于,贵在那里养尊处优多年的长安王嫡系们,各个瑟瑟发抖。
是冻的,更是吓得!
他们虽然都被卸掉了下颚骨,可眼睛不瞎。
直视前方后……
亦能看到固守在鸿沟前的丁昌明及其长安王府府兵。
可看到又如何?
这一刻……
却无一人胆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