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嘉言也好奇极了,用手指戳戳凌度的背:“你给他吃了什么,好像很痛苦的样子,不会是毒药吧?”
“啊,当然不是,”凌度摆手,“他现在还不能死,我就是给他喂了点说真话的丹药而已。”
这时候,除了敖仁之外的剩下所有竞技者都到了后院森林,看文字直播哪有看现场直播来的刺激?
“原来已经过了凌晨2点了,到了自由活动的时间了呢。”凌度后知后觉看了一眼系统时间。
不过这不重要,凌度拿出银匕首,拍了拍阿迪森的脸颊:“说吧,半成品。”
“说什么?你到底让我说什么啊?”
“呃,”凌度挠头,这波好像是自己的锅,确实没让他说什么,“说神秘仪式是什么,说你复活女公爵的真正目的,说你的身体是怎么回事。”
阿迪森在药物作用下,忍不住把一切都秃噜了出来。
“女公爵是最厉害的吸血鬼,或者说,等万年前的老东西都死去之后,女公爵是所有吸血鬼的上位。”阿迪森的表情有敬畏,有憧憬,还有一点迷茫。
游嘉言想说让你说自己的事情,怎么从女公爵开始说了,但是被孙梦秋拉了一下,示意让阿迪森继续说。
“亚岱尔家族第一任族长在偶然之下成为了女公爵的眷属,是女公爵亲自‘初拥’的。对了,吸血鬼繁衍后代的能力几乎没有,都是通过把赏识的人转化为血族以培养继承人。
可能是吸血鬼们太过于沉迷于新鲜血液,让阿尔梅里亚大陆笼罩在了吸血鬼的阴影之下,国王为了保全自己,经常献祭新鲜的少女作为吸血鬼的血包,以维持自身的安全,整个大陆都处在一个畸形的环境中。
在这种压迫下,总会有反抗的人站出来,可能是为了家人,可能是为了大义,总之,吸血鬼猎人成为了一种职业,且选择成为吸血鬼猎人的人越来越多。
也许是天道的平衡,吸血鬼猎人的能力越来越强,与高层的吸血鬼你来我往,互有牺牲。直到500多年前的最后一战,吸血鬼猎人以自己的性命消除了绝大多数的吸血鬼,女公爵和亚岱尔也受了重伤。
在天命调节下,女公爵苟延残喘了几十年,还是不得不陷入沉睡,而亚岱尔发现自己的能力越来越弱,生命快速流失,情急之下,和普通女人发生关系,生下了半人半吸血鬼的混血之后,以最后的力量封印了记忆在血脉里,然后死亡。
女公爵沉睡的蔷薇庄园,就这样废弃下来,直到混血觉醒了血脉记忆,这时候的世界已经天翻地覆,靠强大的实力得到了人类贵族的身份,以自己的身份买下了废弃的蔷薇庄园,他就是怀尔德·亚岱尔。
怀尔德想了很多办法唤醒女公爵,但是血脉记忆告诉他,现在还不是时候,亚岱尔家族只能蛰伏下来,一代传一代,传到某一代时,指不定有唤醒女公爵的方法,同时也能解决他现在半人半吸血鬼混血的局面。
于是他照常娶妻生子,生下来继承吸血鬼血脉的孩子就留下,没有吸血鬼血脉的孩子就送出去,虽然吸血鬼血脉只有一半,但是他还是比普通人活得长多了,死亡之后又传给了下一任亚岱尔。
我算下来是第五代亚岱尔,我的父亲其实去世了没多长时间,也就几年。只不过为了掩人耳目,超过100岁的亚岱尔人都不会再出现在公众面前,会孤独地再别庄等死。
等传到我这一代的时候,其实吸血鬼的血脉已经很稀薄了,虽然我看起来比同龄人年轻多了,身体素质也强多了,但是我可是吸血鬼的后代,为什么不能活得更长一点?
什么使命,什么任务,我唤醒女公爵,只是为了让她再次‘初拥’我,将我转化为完完全全的血族,让我拥有漫长的生命,让我活得更久。
我也怕死,谁不怕死呢?”
阿迪森丝毫不停顿地说完这些,给在场的人干沉默了。
凌度表情复杂:“原来你还真的是半成品。”不,说半成品都是客气了,就是一个血脉稀薄的杂种罢了。
难怪阿迪森能吃人类的食物,只不过属于吸血鬼的稀薄血脉让他更偏向于选择生食,尤其是血淋淋的生食,会让他感觉更加饱腹。
难怪画室里面的男主人像都是自画像,漫长的生命中肯定要学点什么打发时间,而女主人像都是面色忧郁带点惊恐,废话了,自己的枕边人,即使表现得再正常,也会多多少少发现点端倪吧?发现自己的枕边人有吸血鬼血脉,不忧郁不惊恐才怪了。
难怪古堡里很多天使画圣经画福音画,也许这些画真的对吸血鬼有压制作用,但是对于血脉稀薄的阿迪森,这点压制作用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再往深层次想,这些画,这些和《圣经》有关的东西,真的是为了欣赏吗?是不是为了压制那个还在沉睡中的,纯种吸血鬼女公爵?
阿迪森是二五仔实锤了!
想要利用女公爵续命,又怕女公爵太厉害自己当下属的没了自由不能反抗,这种行为真的很屑。
凌度想了很多,但是趁着真言丹还没失效的时候,该问还得问。
“仪式举行就和幻境中一样吗?后面的步骤呢?女公爵的沉睡的地点在哪?”复活女公爵的目的和阿迪森身体的秘密,在刚刚阿迪森那一大段话中已经回答了。
“前面和幻境中的步骤一样,就是选定一个祭品,躺在祭台上,然后用新鲜血液勾勒符文,使符文与祭品的灵魂产生共鸣,然后抽出灵魂,封印之后让沉睡的女公爵融合,作为醒来的能量,最终唤醒女公爵。”阿迪森开始甩头,好像药效要过了。
“女公爵沉睡的地点呢?”凌度加快语速。
“沉睡的地点,在...”阿迪森突然话锋一转,“我凭什么告诉你?”
得了,真言丹失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