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心态还挺好的。”凌度倒是不在意呱呱是什么外观,癞蛤蟆也挺方便,自己也习惯了。
此时,女仆鱼贯而入,开始上菜,菜品种类比中午那一顿丰富得多,但还是以生食为主,多了一些刺身、生和牛以及甜点什么的。
凌度真的很想知道,如果这个庄园里面的人都是正常人,是不是要靠着打虫药续命?天天吃生肉,也不怕寄生虫?
尤其是,现代打虫药还在药盒上特地标明:极端情况下,可能会有虫从嘴部爬出,这算是凌度拒绝吃生肉的一大部分理由。
呱呱沉默,本来在副本里不应该想这些东西,但是,它也想知道来着。
竞技者的胃口都不怎么好,就没人能在副本boss的眼皮子底下好好吃它提供的东西。
主人家并不在意邀请的客人胃口好不好,他自己吃完生牛心、生和牛之后,优雅地用餐巾擦了擦嘴,叫侍者和女仆收拾桌子,然后带着意义不明的笑容说:“今天是各位到蔷薇庄园的第一天,希望大家能休息得好一点。当然,在睡前还需要玩一个小小游戏,希望你们十个人能推选一个代表出来,承担起庄园巡夜的责任,在古堡外面待到凌晨两点。”
餐桌上的杂物都被收拾了下去,现在只剩下干干净净的桌面,连同阿迪森在内,11个人坐在餐桌前。
阿迪森的笑容扩大了一点:“现在,大家开始推选代表吧,会是哪一位幸运儿呢?”
场面突然安静下来,谁都明白,阿迪森这是阳谋,光明正大地挑拨竞技者之间的关系,说是选一个代表在城堡外面待到凌晨两点,实际上,就是让大家亲手选出第一个去送死的人。
今天是副本世界的第一天,竞技者之间当然也没有产生多么深厚的友谊,这是让大家从一开始就互相敌对?
敖仁拉了个临时讨论组,见大家都没说话,他自己先发声了。
[临时]敖仁:我知道,让大家投票的话,有点太难为大家了,要不我们抽签,或者抽扑克牌比大小吧。
[临时]叶丽文:这个什么伯爵真的用心险恶,自己不当这个恶人,反而让大家推选。
[临时]霍华德:我觉得我们还是快拿出一个方案来,贵族一向没什么耐心,一会要是他生气了,指不定会让更多人出去。
[临时]阎元清:我赞成抽签,或者扑克牌比大小。
[临时]扶渺渺:可以。
[临时]尚听云:我没意见。
[临时]游嘉言:我觉得用扑克牌吧?谁有道具?
[临时]房敬:让阿迪森伯爵提供抽签或者扑克牌工具吧,竞技者提供的话,可能会有作弊嫌疑。
[临时]孙梦秋:有道理,就这么办。
[临时]凌度:就按你们说的来。
阿迪森自然是不知道大家都在线上交流,见久久没人说话,他正想说什么,这是敖仁举手示意了,阿迪森皱了皱眉头,还是点点头让他说。
“尊敬的阿迪森伯爵,我们决定抽取扑克牌,比大小,不看花色,A最大,2最小,牌面最小的人是今晚的幸运儿。”
阿迪森又带上笑容:“可以,这个决定很不错。”然后对着艾伯特点点头,示意他去拿一副扑克来。
“那么就由我来监督吧,不知道各位的意见是?”阿迪森接过管家递来的全新未开封的扑克,不经意地扫视一眼。
众人自然是没意见。
阿迪森慢条斯理地解开扑克表面的包装,打开牌盒,将所有扑克牌倒在手中。为了保证公平,他翻来覆去地洗了好多次牌,然后将洗好的牌摆在面前的餐桌上,轻轻一抹,扑克牌就成了一个散开的弧形。
扑克是特制的,上面也有亚岱尔家族那个黑漆漆的图案,竞技者们想作弊都来不及。
“请。”阿迪森一边示意大家可以开始抽牌了,一边接过旁边艾伯特递来的手帕,仔仔细细地擦干净每一根手指。
与众人的忐忑不同,凌度则是在犹豫今晚要不要出去,要不要主动抽点数最小的牌。
晚上遇到的危险无非就是蝙蝠、猛禽、猛兽,只要坚持到凌晨两点就行了,这对凌度来说并不难,而且指不定晚上能找到什么线索呢?
支线任务的内容是破坏仪式,那么,仪式的地点在哪?为了什么举行的仪式?仪式物品,或者说仪式的祭品是什么?现在当然什么都不知道。
但是,凌度也不可能白白让自己出去,她现在也没什么舍己为人的觉悟,除了找到线索之外,还必须有足够的好处,让大家感谢她,她才能心甘情愿出去。
正当凌度纠结的时候,敖仁首先走上前,深吸一口气之后,随意从中间抽取了一张牌,接着是霍华德。
凌度的位置刚好是敖仁下首,阿迪森右手边的第二个,所以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身上。
她耸耸肩,既然没有纠结的时间了,那就顺其自然呗,先抽了再说。于是凌度也走上前随意抽了一张牌。
大家按着顺序陆续抽完牌之后,阿迪森示意艾伯特把剩下的牌收起来,然后看向大家:“各位可以翻开手上的牌了。”
竞技者们倒是很干脆,没有任何犹豫地把自己手上的牌翻了开来,然后不动声色观察别人的牌。
凌度刚刚抽牌的时候没打开看,现在翻开来才知道自己抽的是啥,黑桃A。
嗯...自己的手气还是挺好的,想不到输的可能。
然后凌度看了看其他竞技者的牌,从敖仁开始,敖仁是方片7,霍华德是红桃J,孙梦秋是黑桃9,游嘉言是黑桃Q,阎元清是红桃10,房敬是方片3,扶渺渺是红桃5,尚听云是红桃A,叶丽文是黑桃4。
房敬的脸色一下变得惨白,左右看了看,嘴唇蠕动着想说什么。
叶丽文和扶渺渺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毕竟自己手上的牌也是挺小的,但是死道友不死贫道,于是两人只是同情地看向房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