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般般回到酒店房间后,脱掉衣服先去浴室里洗澡。
这次出差最重要的一件任务尘埃落定,而且完成得很漂亮,她事先的担忧也烟消云散,随之而来的是满身疲惫。她太想做好了,就像学生时期面临重要的考试那么紧张,所以会给自己增加很多无形的压力。
曾经,她被压缩在很小的空间里没办法证明自己,连作品都被傅洛安剥夺。
如今,她正在夺回属于自己的人生,而不是复刻傅洛安的人生,这跟回到傅家变成另一个傅家千金是不一样的。
她是她自己,有自己的人生,不要被傅家利益左右,更不会为了利益出卖自己。想起傅洛安当时和谢翘楚结婚,里面不管有多少真爱,更多的是利益权衡罢了。
当一个人的能力不足以负载她的贪心时,只会适得其反。
她可以利用宋寒周的权势,可以利用傅绍庭他们的愧疚为自己铺路,但终归还是要靠她自己真正的实力。
既然经历了那么多事,差点死过好几回,她必然要好好把握“重生”后的新人生。
当她走出浴室时,看到了沙发上斜靠着的男人,眸色黑沉,好整以暇地等待着美人出浴,“这么乖,洗干净了等我。”
他眸光中溢出的爱意被欲望填满,从她白里透红的脚尖一路向上游走,睡袍里若隐若现的大腿,被带子松垮系着的纤腰。
闷骚。
沈般般心里吐槽了句,要从他面前走过,就被男人扯住了腰带。
一把将人卷进怀里,男人在她颈间深深嗅到了沐浴露在她温热的皮肤上散发出的清香,甜腻得让他忍不住咬了口,牙齿在她颈肉轻轻碾磨。
“宝贝,想不想我?”
沈般般被他的“袭击”娇喘了口气,看他为自己沉溺的样子很得趣,“怎么样才算是想你,难道一见到你就往你怀里扑?”
“倒也不是不可以。”
宋寒周在她唇上落下一吻,从睡袍下面抓住她的腿心。
沈般般主动贴向他,坐在了他腿上。
两人的唇吻在一起后,一点就着,就像两口干涸的枯井向上苍祈求着甘霖,不需要刻意的暗示,几乎是下意识的就缠在了一起。
唇瓣难舍难分,互相追逐,互相品尝着对方的味道。
男人喉结发出一声沉沉的喟叹。
沈般般皱紧的细眉缓缓放松下来,下巴磕在他胸口,眼对着眼,目光缠着目光,彼此只装着彼此。
她扭了扭腰,故意折磨他的意志,懒得像在太阳底下午睡的小猫,“你就这么忍不住想来见我?还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神秘嘉宾。宋总,你太为所欲为了。”
宋寒周眸里的笑意只增不减,肆意揉捏着她的脚心,“我高估了自己。”
她的手指从他性感的喉结上划过,这次没有掩饰自己的心情,十分坦诚,率真中带着一丝羞涩,“不过我很喜欢。”
喜欢他来见自己,甚至还找了一个十分蹩脚的理由。
像个爱情傻子。
宋寒周要被此刻直白勾引的她逼疯,再也无法隐忍,他终于明白有人形容幸福得死过去是什么感受了。
就是他现在这样,像个迷失心智的毒瘾患者,只想溺死在她身体里。
这一觉沈般般醒来,已经是到了晚上。
她窝在宋寒周火炉般暖热的怀抱里,浑身放松,睁了睁惺忪的睡眼,就被身边的人准确无误地寻到了唇,一个温柔至极的问候吻。
“几点了?”沈般般脱离他的嘴唇,醒来后的声音娇腻腻的。
“快八点了。想去哪里吃饭?”宋寒周拿起床头的手机,看了眼时间。
怀里的人翻了个身,懒洋洋地趴在他身上,脸颊贴在他胸口想多眯一会儿,不想起床,“叫到房间里来吧。我想吃汤面,要热乎乎的那种。”
宋寒周垂眸看着趴在自己胸膛的小懒猫,心里被无比的满足感充盈,收紧手臂,眼底笑意溢出,“好。老公喂你吃好不好?”
晚饭送来房间后,沈般般披了件睡袍,去餐桌上吃热呼呼的汤面,看着宋寒周接了通电话回来,神色难得的严峻。
“怎么了?”她咬断嘴里的面问他。
宋寒周眉宇间凝聚着一股山雨欲来的阴霾,拿起电视遥控器,打开了酒店房间里的电视,“是外公打来的,霍慎的大伯出事了。”
新闻电台,正在插播一条突发的国际新闻——【在加列佛的国际武器和平谈判会上,现场发生枪击案,现已确认三人遇害,七人受伤,遇害者包括著名军事研究学者霍启帧。我国已派出外交团参与调查该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