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们一家,要搬离海城,去别的城市谋生存吗?”
沈子豪满脸痛苦的问道。
海城是他从出生就生活的城市,他对这边的一草一木都有非常深的感情。
如果让他离开海城去别的城市生存,这给他带来的痛苦,不亚于砍断了他的双手一般。
二奶奶眯着眼睛,没有回答沈子豪的话。
不是没有听到沈子豪说出来的这些话,而是,二奶奶自己本人也在痛苦的挣扎,她也不知道,她该如何抉择。
眼下的局势,他们一家搬离海城自然是最好的办法,去别的城市,或许还有一条活路,但是如果留在海城的话,可能就连活路都没有了。
但是,二奶奶不肯走。
不甘心。
自从五十多年前,她嫁入到了沈家之后,她的野心就一直被深深的压制着。
她想要拥有权力,想要在沈家当实实在在的掌权者。
但是,她一直无法获得机会。
之前的沈家家主,是沈思怡的爷爷,那是一个手腕强硬,并且还拥有足够信服力的老爷子,就连二奶奶的丈夫,都被自己的哥哥深深的折服,无论她提出多少想法,都仅仅只是在提出的那一刻,就被自己的丈夫给直接瞪了回来。
终于,等到了沈思怡爷爷死亡的日期。
沈思怡的爷爷下葬了。
这一天,二奶奶觉得机会来了。
但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沈思怡的奶奶,大奶奶,站了出来。
平时看起来温柔贤惠,不理朝政的一个女人,在站出来的那一刻,瞬间展现出了铁血手腕,仅仅只是用了一个星期的时间,就让群龙无首,甚至有一些想要造反的人全部都安静了下来。
就连内心之中很不服气的二奶奶,在面对大奶奶的时候,也被压制的不敢吭声,更不敢造次!
甚至在二奶奶的心中,大奶奶的威严,比沈思怡的爷爷还要厉害。
她之前还敢在沈思怡的爷爷面前大声的说几句话,但是,当大奶奶掌权之后,她甚至连和她目光对视的勇气都没有了。
好不容易等到大奶奶也去世了,苦苦等待了五十多年的她,终于力排众议的把权力掌握在了自己的手里。
毕竟,这个时候,大部分的人都建议让年轻人来担任家主。
她自己的孩子,也已经五十多岁了。
但是,她还渴望权力了,渴望了五十多年的时间,现在终于有机会落到自己的头上了,她怎么可能不好好的享受享受权力带给自己的快感?
她不会给任何人再次夺走自己权力的机会。
哪怕是自己的亲生孩子,也不可能。
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她真正的掌权了还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整个沈家,就要面临办理海城的惨状。
如果她真的搬离了。
那么,这就相当于是告诉了所有人,她没有足够的能力管理沈家,她连大奶奶的十分之一都不如!
薛素梅会嘲笑她一辈子。
在沈家这些后辈面前,她好不容易得到的权力,培养出来的威严,一时间荡然无存!
她将失去所有,甚至,还会成为沈家的罪人。
继续活着,对不起所有沈家的后辈。
死了,对不起沈家所有的先辈。
她怎么可能会搬走?不到最后一刻,不等到刀架在脖子上,她怎么可能肯走?
“奶奶,徐总来找我们了。”
这个时候,沈子琪从外面小跑进来。
“妈的!”
沈子豪顿时愤怒,一把抓起椅子,就要朝着此时走进来的徐玉翠冲上去。
“老子今天打死你这个老婆娘!”
谁都不知道,沈子豪为什么会发这么大的火,但是,徐玉翠知道。
因为,在当初沈子豪,以及整个沈家还在求着她徐玉翠的时候,她徐玉翠在沈子豪的房间里,对沈子豪做了多么不是人的事情。
这些,徐玉翠心里清楚。
“子豪,你给我站住!”
二奶奶冲着沈子豪怒吼了一声,随后把目光看向走进来的徐玉翠,问道。“徐玉翠,你这个时候还来我们沈家做什么?你也来看我们沈家的笑话?”
“我们家子豪的脾气很大的,我能够拦住一会儿,但不能拦住很长时间,他真要对你动手,到时候可别怪他下手太狠!”
二奶奶现在对徐玉翠也没有之前那么好的态度了。
因为,现在徐玉翠对他们已经没有任何用处了。
“二奶奶,我今天过来,当然不是来看你们沈家的笑话的。”徐玉翠站在了二奶奶的面前,说道。“更何况,我现在的下场比你们更惨,我又有什么资格,来看你们的笑话?”
“那你来做什么?”二奶奶斜着眼看向徐玉翠问道。
“我是来告诉你们一个解决办法的。”徐玉翠说道。“眼下的局势,对你,对我,都是一个非常困难的局势,你们沈家如果这样下去,除了搬离海城,已经没有任何其他的办法。”
“所以,我们要想办法破局。”
“只有破局了,我们才能够活下来,你们,才能够继续留在海城,甚至,你们沈家的地位,要比现在高很多。”
二奶奶很明显不信徐玉翠的话。“真有这么好的办法,你会过来告诉我们?”
“二奶奶,你先别用这种口气说话,你听我把话说完再说。”
徐玉翠说道。“从一开始,沈思怡进入到天龙集团,当上业务部主管,这件事情就很蹊跷。”
“你们想想,一个普通的女人,并且学历也只是普通的本科学历,这样的人,在这个世界上,一抓一大把,为什么沈思怡进入天龙集团之后,就能够当上业务部主管?”
“要知道,我们平时招聘最基本的员工,都是这样的要求,甚至还更高!”
“并且,今天晚上的事情,你们想想,顾明天为什么要亲自出面?”
“他用得着亲自出面吗?”
“就算是真的为了公平,他把沈思怡给返聘回去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还要送别墅?送豪车?”
“为什么?”
“这其中要说没有蹊跷,谁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