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冯生躺在床上却久久无法入睡,满脑子都是今天所经历的一切。
最后实在是太疲惫沉睡了过去,过了一会儿,其脖子上的玉佩散发出点点柔光,接引着天上的月光进入冯生的身体,这月光在冯生的体内不断的游走,洗练着冯生的每一寸血肉。
第二天清晨,冯生醒来后揉了揉脑袋,不由的怀疑昨天的一切是不是一场梦,知道他摸到胸前的玉佩时,又坚定的认为这一切是发生过的。刚想起床穿衣时,却发现自己身体表面有一层黑乎乎像是淤泥一样的东西,还散发着难闻的气味。便大声的叫到
“阿福!阿福!快去给我大桶水我要洗澡。”阿福便是一直从小照顾他的那个小厮。
冯生洗干净后,便听到屋外传来了祖父的声音“冯生!怎么这个点了还不去学堂,今天又想逃课吗。”冯生赶忙穿好衣服,早饭都没吃就往学堂跑去。
“啪!”到了学堂后迎接冯生的果不其然就是老秀才的戒尺。“昨天逃了课今天还敢迟到,自己拿着书去后面站着听。”
冯生挨了一下后,走到了最后边站着却感觉手上的疼痛感并不强,他可不会认为是老秀才善心大发,他刚才那下可是牟足了劲的。“难道是昨天那老道士点我一指改善了我的体魄?”他胡思乱想的时候看见旁边有一把扫帚,便拿起来轮圆了往自己大腿上一抽。“啪”的一声扫帚都被他打断了,冯生自己也抱着大腿在地上打滚痛哭“痛!太痛啦,看来这体质也没有改善多少啊。”
这巨大的动静打断了课堂上的读书声,全部学子转头过来看着他,就像再看傻子一样,但也没有露出意外或者惊讶的表情,视乎在他们眼里冯生感触啥啥事都是正常的。
老秀才看着在地上打滚的冯生,气不打一处来“你给我起来,在课堂上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冯生强忍着腿上的疼痛战了起来,这也怪自己作死,没事找事自己抽自己。
“你把我刚才将的劝学给我背一遍,背不出来今晚就回去给我抄一百遍。”冯生一听老秀才动真格的了立刻想了想磕磕巴巴的起了个头:
“君子曰:学..不可..以已。青,取之于蓝,而青于蓝...而青于蓝,冰,水为之......而寒于水...木直中绳,以为轮,其曲中规。虽有槁暴,不复挺者,使之然也.......”
冯生记得这篇老秀才讲过自己却没怎么用心去背,刚开始背的磕磕巴巴的到后来脑袋清明逐渐熟悉起来,流畅的背完了全文。
老秀才在上面听的目瞪口呆,这篇劝学自己才讲了两天,学堂里会完整背出来的恐怕找不到几人,他刚才被冯生起到起了刁难之心,想让他长点记性不要在课堂上捣乱。没想到冯生却完整的背出来了,他不禁想是不是刚才那一戒尺把冯生给打开窍了。要是真的是这样,冯老爷听闻后不得备重礼亲自上门感谢我啊。
私塾里的同学也都睁大眼睛的盯着这个他们平时嘲笑的傻子。
冯生这一刻却没有注意老秀才和那些小屁孩的神情,他刚才好像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脑海里一闪而过,却怎么也抓不住。他就这呆滞混完了一天,老秀才后面也没有刁难他。任他在学堂后面发呆。
太阳西沉,冯生心不在焉的向家走去,就连身后的阿福叫了他几声他也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