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儿谢民声还是个二十七八的小伙子,不过那个年代结婚早,他都已经有个五六岁的孩子了。
这不那天,正逢丈母娘四十八小寿。
他老婆带上孩子回去祝寿了,谢民声不想听他老唠叨,加上也不是什么大日子,就找了个借口说工地上要干活儿,让他老婆自己回去。
他老婆一瞅谢民声当天也没事,就嘱咐他在家操持家务,把鸡鸭牲畜照顾。
尤其家里的猪,是他们家一年的生计,一定要养好。
眼瞅着老婆一步三回头的,谢民声赶忙拍着胸脯告诉他老婆保证完成任务。
跟着他就用一上午时间将事情全做完了,还专门上山割了新鲜的草制成中猪食,打算喂家里那几只猪。
可他在喂猪的时候,却发现个奇怪的现象。
什么呢?
只见圈里那些猪哼哼唧唧的,都围着一个地方转。
那地方也有一只猪,不过体型比其他猪大了一倍不说,而且这猪不是和其他猪一样四只脚在地上走,而是盘腿在地上坐着,就跟人平常打坐一样。
而且不论其他猪怎么叫,那猪依旧岿然不动,在原地一直保持打坐姿势。
要不是看那猪还在呼吸,谢民声都怀疑那猪是不是死了?
之后那猪一直保持着打坐的姿势,谢民声啧啧称奇一番后,就没再管它了。
到了晚上,他自己在院子里架了张小桌子,又整了几个小菜,美滋滋的喝起酒来。
他们家这院子四十年前和现在的格局差别也不大,左手边的围栏依旧是石头和栏杆围起来的牲畜圈。
谢民声当时就在牲畜圈不远的地方,就着小菜喝了一晚上酒。
他到现在还记得,那天酒糟鹅掌特别好吃,也是因为那菜让他多了不少酒。
之后就迷迷糊糊睡过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勉强睁开眼看了一眼天上月亮,只见平时又圆又大的月亮上起了一圈儿云雾,看起来就像长了一圈儿白毛毛。
他还隐隐记得小时候族里老人说过这叫毛月亮,这种时候往往是邪物最猖獗的时候。
刚这么想,谢民声就感觉肩膀上被人拍了一下。
没等他抬头,头顶就传来个男人的声音:“你倒舒坦了,在这儿喝了一晚上酒,也不给我尝点儿。”
这声音闷声闷气的,似乎十分不开心。
谢民声当时也没注意到什么异常,反而一把挥开那人的手,问了句你谁啊?
那人没理谢民声,反而在他身边自顾自在桌子边上坐了下来,依旧瓮声瓮气的:“你可真是个糊涂人儿!”
“我们都做了十几年邻居了,你还不知道我是谁!?”
谢民声当时醉得迷迷糊糊,一听是自己邻居赶忙赔礼道歉,说自己平时经常在外做工,很少回家,加上自己有点儿脸盲,没认出来。
又说自己家里上上下下都是老婆操持,自己更不认识几个人了。
请这老邻居多担待担待,要是有什么怠慢的地方请见谅。
又问那人你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