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被班主任撞见,后面的路上,四个人总感觉背后有一双眼睛,在密切关注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四人一路无话,默默向前赶路。
回想着刚刚班主任的表情,祝星愿在猜测班主任到底有没有发现什么。
皱眉头,是单纯因为她们跑到前面来了,还是……
应该不只是因为她们擅自乱跑吧,班主任的脾气很好,很少皱眉。
刚刚要回原来位置的时候,班主任又让她们不用回去了,这样想想,又像是什么都没发现。
“想什么呢?”
祝星愿想得出神,谢芜悄悄勾了勾她的袖子,她都没有发现。
“不会是在想班主任有没有发现我们四个人有点不对劲儿吧。”
谢芜一边说,一边观察祝星愿的反应,祝星愿像是一只受到了惊吓的小猫咪,要是有长毛的话,毛毛一定全都炸开了。
“你小声点。”
祝星愿靠近谢芜,对她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你害怕什么?我们又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男女生之间的正常交往罢了。”
谢芜自己心里也没什么底,还做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谢芜,你这就是睁眼说瞎话了。”
后面的男生有点看不过去,谢芜净把祝星愿往沟里带。
“你们还是注意一点,刚刚要不是我们给你们通风报信,你们就无了。”
刚才真是惊险万分,再晚一步班主任就会发现这两个小伙子和两个小姑娘的不对劲。
“你……”
谢芜被人拆穿,涨红了脸,指着男生说不出话来。
“谢芜,人家说的也是实话。”
祝星愿扯了扯谢芜的衣袖,悄声说道。
“我这么做还不是因为你,要不是看你刚才一脸害怕,魂儿好像都被班主任勾走的样子,我会说那种话吗?让他有嘲笑我的机会?”
谢芜就是这样,嘴巴像石头一样硬,水滴石穿,没个两百年都滴不穿,心肠却像棉花一样软,还带着暖人的温度。
“好,我知道了,我不担心了,你也别生气。”
祝星愿费劲勾住谢芜的肩膀,好声好气地安慰她。
还找准时机对着刚刚插话的男生使了个眼色,希望他不要和谢芜计较。
谢芜很好哄的,祝星愿这么一哀求,这么一揽肩,她就马上不生气了。
后面的路都走得很顺当,终于到达了研学的目的地——海边。
山路的尽头连着一段楼梯,是经过人工修整的木质地板,下了楼梯,大部队来到的沙滩上。
下午时分,太阳挥洒着热情,尽情地释放着光与热,沙子在太阳的照耀下闪烁着金色的光芒。
海面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像是一块晶莹剔透的宝石,嵌在沙滩的尽头。
A市本来就靠海,有的同学家就住在海边。
“总算到达目的地了。”
见过很多次大海,这还是头一次集体来看海。
男同学们疯起来,班主任也管不住,一个个全都脱了鞋袜,走到沙滩边,让浪花亲吻着他们的脚尖,和自然互动。
当然陆湛和陈斯就显得格外不同了,他们就站在边上看着。
“你们俩怎么不去玩水啊?”
谢芜从陈斯的背包里面翻出薯片,和祝星愿一起坐在长椅上“嘎吱嘎吱”地吃着。
“你们不是也没去?”
谢芜没说话之前,陈斯还感觉有点紧张,生怕谢芜因为差点被班主任抓包的事情恼羞成怒,翻脸不认人。
谢芜主动开口,他松了口气。
“我们才不去,太阳那么晒,就适合待在阴凉的地方。”
谢芜把薯片往陈斯手里一塞,拉着祝星愿一起洗手去了。
“剩下的归你们。”
留下轻飘飘的一句话。
看着袋子里面只剩下了一点点渣渣,陈斯觉得又生气又好笑,把薯片袋子揉成一团,瞄准,发射,薯片袋子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我就知道她就这德行!”
话说得有点小狠的感觉,脸上的笑意却怎么也止不住,转头对上陆湛的脸。
很平静,眼睛里面没有一丝波澜。
陈斯不自在地撞了一下陆湛的肩膀,脸上的表情很欠揍,“怎么?羡慕了?”
陆湛没理他,静静地走开了。
祝星愿她们洗完手回来了,陆湛径直走到祝星愿面前,面无表情地脱下书包。
“果冻、果汁、饼干有什么想吃的吗?”
陆湛低下头,看着祝星愿,微风吹过,拂起祝星愿和陆湛的头发,发丝飘飘,太阳似乎也停止了发散热量,海浪也停止冲刷海岸,一切都静止。
下一秒,陆湛主动抓起了一把果冻,递到祝星愿面前。
祝星愿下意识地伸出手,白嫩的手掌兜住了几个粉红色的果冻,两只手都装的得满满的。
呆萌可爱的少女看着高大英俊的男生,四目相接,粉红泡泡似乎在他们身旁围绕着。
“我靠,陆湛你不至于吧。”
陈斯感觉自己被迫吃了狗粮,有点生气。
陆湛转头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
陈斯感觉陆湛是在挑衅他,愤愤地跺了跺脚,牙齿都要咬碎了,最后蹲在地上,像是受了气的小狗。
嗷呜嗷呜,但是无可奈何。
陈斯垂头丧气,盯着地面,几秒之后,重新站起来,走到了谢芜的旁边,把书包直接那给她。
“抱好。”
谢芜被突如其来的书包塞了个满怀,还有些搞不清情况。
她比祝星愿晚了一步,没听到他们之前说的话。
看到树荫底下的陆湛和祝星愿,她有点明白过来,把书包塞回陈斯怀里,“幼稚鬼。”
谢芜朝他做了一个鬼脸。
“怎么样,还是我们更有cp感。”
陈斯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摸了一把谢芜的头发。
有点炫耀地盯着陆湛看。
算他收手比较快,谢芜正准备挠他,陈斯像是提前预知到了一样,把手拿开了。
“你把我当工具人啊?”
谢芜手上没能反击,但是嘴上还是反击了一下。
“哪里,你明明是超级重要、无可替代的人,怎么能说是工具人呢?”
陈斯占了便宜,笑得像是朵太阳花,有点阳光,就很灿烂。
这句话他说得超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