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所在的法阵，类似于半个透明的鸡蛋壳一般将他罩在了里面。
由于陈凡暂时还不清楚相柳的立场所在。
所以他并未冒险闯入“鸡蛋壳”，而是停留在外面。
透过鸡蛋壳，陈凡将相柳的全貌看得一清二楚。
墨黑如玉的庞大蛇身，九颗略显狰狞的巨大脑袋！
嗯，没错了！
这正是陈凡还在魔都武校就读时，曾在深层区遭遇的那头巨蛇。
而当时，对方明显没有被困在法阵里面。
也就是说，这个如同透明鸡蛋壳一样的法阵，并不是用以禁锢相柳的！
他，随时都可以离开这里！
从这一点，陈凡就读出了很多东西来。
看着一壳之隔的相柳，陈凡陷入了沉思之中。
而此时的皇甫清柔，则正处于巨大的震惊之中！
眼前这条九头巨蛇，大概是她目前见过的所有生灵中，体型最为庞大的了吧！
难以想象，他居然会藏身在魔都武校深层区的地底之下！
至于一旁的破败龙神，此时心中的震惊程度丝毫不弱于皇甫清柔。
凶神相柳，这可是上古时期赫赫有名的存在呀！
尽管他这个名，是无边的凶名！
“蛇身九头，食人无数，所到之处，尽成泽国。”
这，便是人族对相柳的记载！
然而据破败龙神所知，相柳因为为祸人族、凶名太甚，后来就被人族帝尊给斩杀掉了！
而今，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对此，破败龙神可谓是百思不得其解！
而这个时候，法阵之中的相柳也是动作了一下。
陈凡见状，眉头微皱。
相柳这是让他们进法阵里面去！
在和一旁的破败龙神对视一眼后，陈凡捏了捏皇甫清柔的手。
伴随着陈凡心神一动，与法阵蛋壳“壁”接触的地方，一道空间裂缝打开。
紧接着，破败龙神率先走了过去。
那薄薄的“鸡蛋壳”就像光膜一样，对破败龙神没有丝毫阻碍。
等到进入法阵之中的破败龙神，微微点了点头后。
陈凡这才带着皇甫清柔，一齐走进了法阵之中。
而随着陈凡的进入，一道洪亮的声音也是随之响起。
那是相柳的声音！
（真龙之子，你终于来了！）
听到相柳的这句话，陈凡眉头微皱。
真龙之子，什么鬼？
一旁的破败龙神听到这句话后，也是不太明白相柳的意义。
至于皇甫清柔，她还没学过古神语，根本就听不懂。
她只觉得耳朵嗡嗡的！
相柳见陈凡一副不解的样子，庞大的身躯直接匍匐了下来。
随即，他那九颗巨大的脑袋便齐齐盯向陈凡。
顿时，一股强大的威压直扑陈凡而来。
在感受到这股凶威之后，有着高阶真神级实力的陈凡，连呼吸都困难了起来。
此刻相柳给带来的陈凡感受是，他的实力强大得难以想象！
这是连破败龙神都比不上的强大！
而除了这股强大的威压之外，同时朝陈凡袭来的还有一股滔天凶威。
陈凡在盯上的那一瞬间，只觉得自己像是置身于尸山血海般一样。
饶是以他强大的心境，也不禁产生了一种毛骨悚然、而后惊恐的感觉。
尽管陈凡在奋力抵抗，但似乎起到的作用极为有限。
而跟没事儿人一样皇甫清柔，看着陈凡微微颤抖的身体。
她不禁求助似的看向破败龙神。
破败龙神见状，眉头微皱后低声说道，
“他没事的！”
以破败龙神看来，相柳若是要对陈凡不利的话，直接就动手了！
何至于用这种方法！
而且，以相柳对陈凡的态度来看，也不像是要加害他的样子。
听到破败龙神的话，皇甫清柔心中的担忧并没有减弱多少。
看着身体仍在微微颤抖的陈凡，她握着陈凡的那只手握得更紧了。
而此时陈凡的状态，很是玄妙。
他的意识置身于尸山血海之中，就跟亲历一遍这些场景一样。
这对于陈凡来说，若是能撑过去，获得的好处极大！
但是若是撑不过去，意识就会彻底沉沦其中！
而以陈凡现在的状态来看，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因为杀戮，是上瘾的！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道熟悉的龙吟声响起。
感知到陈凡的状态，五爪金龙直接浮现而出。
这一声龙吟，将陈凡的意识给拉了回来。
陈凡脱离那种玄妙状态后，也是不禁大口的喘起了气来。
之前意识的沉沦，让他没有丝毫察觉。
等到醒转过来之后，陈凡心中也是后怕不已！
破败龙神在查探了了陈凡的状态后，这才将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陈凡感知到手中传来的力度，脸色苍白的对皇甫清柔说道，
“放心，我没事的！”
皇甫清柔默不作声，只是紧紧的挽住陈凡的手臂，生怕会失去陈凡一样。
陈凡安抚了几句皇甫清柔后，也是抬头看向了相柳。
相柳打量着陈凡的同时，又看到了仍旧悬浮在他身后的五爪金龙。
这个时候，他更加确信陈凡是真龙之子！
于是，只听相柳淡然开口说道，
（吾乃凶神相柳是也！）
（因为祸人族，被人族帝尊禹斩杀，并镇压于昆仑之北五帝台下！）
（但吾虽身死，残躯之中却重新诞生了一道崭新的意识！）
（禹念世间万物有灵，“临行”之前给予吾一线生机！）
（吾受重生之恩，向禹立誓必在人族危难时现身庇护之！）
（禹感吾之真诚，言真龙之子现身时，吾亦可现身圆誓之！）
（……）
相柳说了很多东西，听得陈凡脑子一团懵。
这怎么连扯上了人族先贤之一的帝尊禹呢？
至于破败龙神，更是皱眉不已！
帝尊禹未“临行”时，破败龙神还只是一头领主级的小黑龙。
所以对于这些事情，他也并不是很了解。
可这样一来，就没办法求证相柳的话了。
对方可是真正的凶神呐，真有这么善良的吗？
破败龙神苦恼，陈凡更苦恼！
这位的问题若是处理不好，对人类就是个麻烦呀！
沉吟片刻后，陈凡看向相柳问道，
（你凭什么就确定，我就是你要等的真龙之子呢？）
相柳闻言，九颗巨大的脑袋晃悠了几下。
紧接着，九颗脑袋看了一眼陈凡身后的五爪金龙后，便解释道，
（真龙之子，拥有真龙之魂！）
（此真龙之魂，属世间独一无二之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