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楚濂干的？”
不用想也知道，这个工厂除了楚濂能正大光明杀人外，他还真想不出来还有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只是有一点他不明白，楚濂为什么会放过苏凡。
“他，他吃了那个男人的左脸！”
苏凡声音颤抖，似还沉浸在刚刚的场景中无法自拔。
“他为什么会放过你？”
张斌冷声问道。
“他说，他说让我找更多的人给他！”
苏凡哆哆嗦嗦开口。
张斌眯缝着眸子思考了一下，最后说道，“想来楚濂已经知道那个男人是你提供给他的了，按道理应该会放过你才对，为什么还会让你去找其他人？”
“我不知道！”
苏凡抱头痛哭。
“行了，赶紧将这里打扫干净，洗澡睡觉！”
看着苏凡的窝囊样，张斌一脸嫌弃。
苏凡又缓了一会儿，这才起身去拿抹布。
张斌指着墙上的两个符号，问道，“这是楚濂留下来的吗？”
“不知道！”
“2h代表着什么？”
张斌思索了半天，他总觉得，这两个符号在给谁传递着信息。
苏凡凑近一看，说道，“花洒开着的，应该是血溅到墙上被水冲下来了吧，你看这两个字明显歪七八扭，不像是刻意写上去的！”
张斌没在说话，而是将墙上的血迹清理干净。
浴室打扫干净，张斌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苏凡低沉着头，半晌才开口，“我打不过他！”
意思很明显，如果想要活命，就得乖乖找人。
具体找多少人楚濂才会满意，那就得看他的心情了。
张斌没再说什么，拍了拍苏凡的肩膀离开了浴室。
浴室就只剩下苏凡一人，他任由水打在自己的身上。
想起那刚刚那一幕，苏凡似心有余悸，闭上眼睛甩了甩头发上的水。再次睁眼，他的表情突变，用手指在墙上画出2个h，而后邪魅一笑。
…
翌日一早，苏凡就被郑裕叫走，张斌跟三人说明了情况，所以并不感到意外，只是默默看着苏凡的身影。
难得赵子龙比王涛快，他最先开口，“你们说拉长找苏凡过去干什么？”
“肯定了解情况呗，死的是咱们组上的人，苏凡又是目击证人！”
王涛见怪不怪。
“你们就没想过为什么这么巧合就被苏凡发现了，张斌看到的那两个字符是不是就是在跟苏凡传递信息？”
赵子龙越想越奇怪。
“那我就问你，楚濂认识苏凡吗？”
王涛一个问题问的赵子龙哑口无言。
“好了，别瞎猜了，等苏凡来了直接问他就行了！”
张斌小声吼了一句。
唐浩全程没有说话，只是看他那表情，明显知道了什么。
…
审讯室一样只有一张桌子、两张凳子外加一台强射灯。
苏凡来到这里倍感亲切，零号工厂的审讯室他是常客，还是头一次来这里。
“你别紧张，我就问你几个问题！”
郑裕的话将苏凡思绪拉了回来。
“拉长是想问昨天晚上的事吧！”
“是，楚濂为什么会放过你？”
郑裕眸子慢慢沉了下去。
苏凡犹豫了很久，这才小心开口，“因为那个男人是我送给他的，我被楚濂惦记上了，不得已才想到这个办法，不然死的人就是我！”
这点他当然知道，从苏凡来到厂里的那一刻开始，苏凡体内就注射了追踪器。
这种追踪器相当于一个小型监控，只专门针对某一个人。
后续调查情况时只需查看那一人的监控，大大节省了不少调查的时间。
他之所以约谈苏凡，是因为厂长给他看了一段视频。
视频中的苏凡出现了两种完全不一样的性格，这不得不让他警觉起来，防止苏凡变成第二个楚濂。
当郑裕将情况说出来之后，苏凡直接惊掉了下巴，“他又出来了吗？我怎么没一点印象？”
“他是谁？”
郑裕赶紧问道。
苏凡又扭捏了一会儿，这才说道，“我的第二种人格！”
“第二种人格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郑裕问的心平气和。
“也没多久，那种性格突然就出来了！”苏凡想到什么，连忙说道，“拉长，我没做错事吧，不，我的说是另一种人格，他没做错事吧！”
“你别紧张，我只是好奇！”
郑裕安抚着苏凡的情绪，随后拿出一个很小的盒子，打开放到苏凡面前。
苏凡看了一眼，类似于一个小型的追踪器，他一脸茫然，“拉长，这是什么？”
郑裕指着盒子里的东西，问道，“你认识吗？”
苏凡又看了一眼，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一样，“不认识！”
“你拿…”郑裕正要说什么，突然停顿了下，而后改口，“行了，你去工作吧！”
“好！”
苏凡起身，打开审讯室的大门，又立马关上了。
郑裕不明所以，问道，“你干什么？”
“楚濂在外面！”
苏凡惊的一身冷汗，身体死死抵在门口。
郑裕这才想起来，楚濂也在接受盘问，于是也坐了下来，对苏凡说道，“那就等一下吧！”
苏凡并没有坐下，只是他的视线有意无意瞟向郑裕手里的盒子。
“有意思！”
这一幕，被安娜看得真切，她嘴里叼着棒棒糖，俯下身来仔细打量着苏凡，“你好像比楚濂更难缠！”
而后看向一旁的电脑，显示屏上显示着一条聊天记录，日期正好是苏凡到来的那天，只不过那边并没有回应。
再看电脑旁边，有一个不大的箱子，箱子完全密闭，里面好像有东西正要冲破出来。
就在这时，洪峰拿着那个小盒子走了进来，“老板，苏凡有异常！”
“我知道！”
安娜接过盒子把玩了起来。
“那这东西…”
洪峰看着桌上的盒子犹豫了。
安娜玩味的敲了敲盒子，里面的东西好像感受到她的存在，愈发兴奋了，铁制的盒子被里面的东西撞出不少凹痕。
“这玩意儿我才不带呢！”
安娜说完，嫌弃的将手上的盒子丢向了一旁的小通道。
洪峰有些担忧，“老板，这可是中殿那边发过来的，你这样做会不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