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东部港口区的路本来就弯弯绕绕,再加上大雪覆盖了道路,驾驶起来非常困难。一路之上,申贤都表情严肃,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再加上刚刚出发的时候,连自动步枪都带上了,本来就担心男友安危的帕尼塔,此刻就更紧张了,心脏跳的很快,额角上都渗出了汗滴。
出发了20多分钟之后,申贤随口问了句:
“帕尼塔,你看一下显示器,乌迪迪的定位信号还在港口区吗?”
“在…在…他的定位信号没动过,一直…一直都在…都在港口区。”
帕尼塔的声音颤抖,说话已经不太利索了。
察觉到帕尼塔的异样,申贤略微降低了车速,扭过头看了一眼副驾驶上的帕尼塔,这才发现了帕尼塔已经紧张到浑身颤抖了。
“哎,是我把气氛搞的太紧张了。你放宽心,乌迪迪那么强壮,而且还随身带着枪呢,不会有问题的。”
申贤试图宽慰一下帕尼塔。
“是…是…处长,您说的对。”
帕尼塔回答的声音仍然颤抖着。
“帕尼塔,还有大概半个小时的路程呢,我们聊会天吧。要不然我该睡着了,刚刚喝了太多酒了”
此时的申贤的确有点迷糊,的确需要有个人和自己说会话。
“好的…好的…处长,我陪您说会话。”
“帕尼塔,关于我调任70号留守地的事情。在这里,我郑重向你道歉。一会见到乌迪迪,我还要向他道歉。没有事先通知你们两个,让你们失望了,对不起。”
“处长,您…您…您可千万别这么说。您知道我和乌迪迪的出身,这两年多的时间里,多亏了您对我们俩人的照顾,我们才能生活这么好。我是发自内心的感激您,乌迪迪也是这样想的。他不止一次和我说过,您就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为了您,他什么都愿意做。”
帕尼塔不会说谎,乌迪迪肯定是这么说的。这让申贤心中的愧疚感更强了,自己从来都只是把乌迪迪当枪使,而乌迪迪却把自己当亲哥哥,两相对比,自己的道德品质属实是有些低劣了。沉默了片刻,申贤决定说一个谎话。
“相信你也应该看的出来,我也一直把你和乌迪迪看做是自己的亲人,所以我是不会抛弃你俩的。按照计划,会在明年元旦以后,你俩也调到70号留守地的。乌迪迪说的没错,这种人事调动,对我来说很容易。但我不能一下子调走那么多人,这样会直接引发我和阿尔瓦罗之间的矛盾,所以我才决定分两批做这件事。之所以让你和乌迪迪第二批调离,是因为我把你们当亲人,信任你们,相信你们可以在我离开后,代替我处理一些遗留的事情。”
申贤顿了一下,深深的叹了口气,接着说道。
“刚刚在宴会厅,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我没法说出实情。本想着单独和你俩解释一下,结果乌迪迪这家伙又跑出去了。一会找到他,我必须和他好好解释一下。”
狡猾、虚伪、无耻,申贤把这三个词完美的融入了刚才的谎话中,直接把帕尼塔感动的落了泪,哭着说道。
“一切都是乌迪迪的错,回头我一定狠狠地教训他。我…我…就知道您不会抛弃我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