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敏,你在院里?特约的病人几点?”看林老师他们去遛弯,顾魏又起来工作了,以往除了校校在,他基本很少要休假,就算平常的轮休,也是在家作报告,做论文,或者看书。自从有了校校,他总是期盼休假,恰巧校校也忙的时候,他就把假期攒起来,等她闲下来的时候跟她去旅行,到处走走,但这许诺好像一直没有兑现过。“顾魏……你有在听吗?”卓敏感到挺无奈的,香港回来后的顾魏,好像魂都不见了一样。“不好意思,你说什么?我刚刚有点头疼,跑神了。”“我说,你的特约听见你生病休假,不来了!奇怪啊!有什么病是只有你会看而我不会看的呢?”卓敏这语气有点酸酸的。“那既然他不来那就算了吧,都是院长插队的,那我今天的休假正常记录就行了,你帮我跟院里说一下。”本来今天就是要请假陪校校拆线的,那现在刚好。“顾魏,你可很少会刚修完长假回来又请假的哦。林之校不在你就……”“单身狗的你懂什么已婚男士的假期。”说完马上挂掉电话,根本不给卓敏还击的余地。电话那头,卓敏是火冒三丈得想踢椅子,“真不知羞,你怎么就已婚男士了?!”
熟悉的铃声响起,顾魏笑着说:顾太太,你知不知道,等你等得我脖子都长了。想我了吗?林之校听到顾魏的称呼,娇滇地说:你不要乱叫好不好?我还没有结婚!“那就马上结。黄金周过后,带一心回来,我们马上领证,一心还得拿身份证入户口。”顾魏没有放过一个把林之校套牢的机会。“太快了吧,我还在坐月子,要不圣诞的时候好吗?假期比较长,我可以回来待长一点时间。”一想到昨天的顾魏,校校不想再逃避,既然婚姻就是一种赌博,那为了他,就赌一把!“校校,我等下打给你,有人按门铃,我去看看。”“不用了,我现在要去医院,我等下打给你,你说了会陪我拆线的。”
顾魏从猫眼瞄了下来人,“是她?她怎么来了?”……深深地吸一口气,拧开门把,“妈,你怎么来了?”顾魏把门关上,两手不由自主地插在后面的裤兜里,刻意隐藏着自己的不安。
魏芳习惯把手袋放在玄关,用洗手液搓手消毒。刚好抬头看见顾魏前几天贴上去的照片,马上一愣,这孩子……“妈妈过来找儿子,需要提前报备的吗?”魏芳看着站在玄关一动不动的顾魏,成年后的他,进了大学后更加疏离,与其说他高冷,不如说他跟亲生父母没啥感情。一直觉得顾魏对谁都是冷漠,自从林之校出现后,他的儿子彻底变了。他搬出了生活了30年的家,好像脱离了他们的掌控,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顾魏,跟父母怄气,你不觉得自己的行为很幼稚吗?跟什么样的人在一起,就决定你会变成什么样的人,你我以前没少教你啊!”顾魏刚好了点的头疼,又开始隐隐作痛。无奈地叹了口气,走去厨房倒了杯水,“妈,喝水吧!外面天气有点热。坐一下。”一直以来,顾魏都觉得跟母亲沟通是有种无形的压力,有时会让人窒息。“妈,你过来找我,有事吗?”顾魏只想尽快结束这令人压抑的谈话,看了看墙上的钟,还有不到一小时就到5点了。“顾魏,你很赶时间吗?从我进来到现在,你不是看墙上的挂钟就催促我说明来意,这是儿子对母亲应该有的礼貌吗?你以前也不是这种品行,!真是朽木不可雕也!”魏芳每句话都充满了挑絆和轻捏,顾魏双手放在大腿上来回搓动,紧紧的抿着双唇不想回应母亲的话。“顾魏,我是听到你生病了才来的,妈妈也是关心你啊!你说你去个香港是干什么?回来没几天就生病!你这人就是老感情用事!这个脾性会害死你!你不是那样的话,说不定现在已经是副院长的职称了。”魏芳看着眼前的儿子,太陌生了,她仿佛从来都不认识他一样。“你怎么知道我生病的?那个找高院长插队指定要我接诊的病人是你吧?”顾魏说话的语气,降到了冰点,冷冷地问着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