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看到过凶手!”
村雾惊讶道,接着问:
“看清脸了吗?”
美雪摇了摇头:“没有啊……不然我早就指认了。”
“夜祈梦先生真笨诶!”
“是哦……”村雾尴尬地挠了挠头。
可是,会话的氛围已经点燃起来了。
梦子心中好像有一团火焰。
这样下去,大家就一定可以找到凶手。
“美雪小姐在那晚有过什么发现吗?”
“比如…有关凶手的特征的?”
她刻意装作从没听过这回事,热心地向美雪问道。
“非要这么说的话…”
“好像那个凶手,是长发吧。”
“诶?”
“因为当时很晚了,加上害怕,只能借助外边的灯光看到一点影子。”
“嗯,应该没错的。”
“至少在那个时候,我看到的那人是长发。”
“得救了!”神竹一笑,“这样,就能证明我不是凶手了吧!”
“当然还有村雾君。”
村雾尴尬笑笑,提醒道:
“别忘了,也有可能是伪装呢。”
“是哦……”
神竹很震惊,墨镜都差点掉了。
美雪也在再被问了些情况,确认没有特殊发现后,微笑着缄了口。
“喂喂!”
在旁边一直用脚掌踩着地板的奈奈子不爽道:
“你们聊了这么久还真是开心啊!”
“我的问题还没有解决呢!”
“原本属于我的,水岛奈奈子的贴片呢?”
她指向雪穗,凶唧唧道:
“该不会是你拿了我的碟片吧!”
雪穗恶狠狠地说:
“才不会呢!梦子小姐不是说了,我的碟片被拿走了吗!”
“你这小妞子,注意点和我讲话的态度!”
“小心本小姐抓住机会,一不小心杀死你哦!”
“库库库!”
雪穗一副骄傲又想咬人的样子。
明日奈‘哼’了一声,视线很快转向一旁。
不客气地指着明日奈说:
“那么……小偷是你吗?‘碟片小偷’,紫式明日奈小姐!”
“真是失礼呢。”
明日奈白了朝比奈一眼,然后从胸口一张一张抽出碟片,自语道:
“我妻美雪,村雾夜祈梦,神竹灰汤,梅森明久……”
忽然露出笑容。
“啊啦,好像没有你要的碟片呢。”
“别血口喷人了哦,小妹妹~”
朝比奈可不吃这套。
“你在说谎吧!”
“像你这样的女人,骗人也是呼之即来的吧!”
“哼!反正我暂时不可能完全相信你。”
“只能暂时信个百分之二十。”
“感谢哦~”
“哼!”
聊到这里,原本还有些尴尬的梦子神情猛然一紧。
对了……
不能让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了。
她忽然想起,自己的碟片,貌似还没被任何人提到过。
虽然不是不可能在别人手里。
但万一真的没有,恐怕今后的生活都会被另眼相待。
甚至……
会顺藤摸瓜,发现自己苏醒房内尸体的事实。
不能冒这个险。
所以她很快接话道:
“那个…”
“两位同学还是先达成共识,不要吵了啦!”
“我看还是依我的想法,大家都轮流分享特殊的信息好不好?”
“目前还没告诉大家的,也可以在自己的轮次说出来。”
“这样的话,或许可以让我们接近案件的真相。”
这回她没有再等别人的反应。
而是直接自己说起来了:
“就由我先来补充好了。”
“先从房间的门牌说起吧。”
说着,梦子从证物袋中取出写有自己名字的门牌。
“门牌?”雪穗歪着脑袋问,“这东西有什么用呢!”
“诶,难道说……”美雪捂住了嘴巴。
梦子一笑。
“是的,美雪同学猜的不错。”
“这确实是我房间的门牌,而非伪造的赝品。”
“也就从事实上说明了,【门牌是可以拆卸的】。”
“运用这个诡计,就可以在第一个宴会夜晚——也就是松木君主持的宴会后进行设计。”
“设计,什么意思?”村雾皱起了眉头。
“也就是说——”
梦子又从证物袋中取出门牌盒,将门牌插入又拔了出来。
沉声道:
“只要趁无人的时间,像这样反复更换一次门牌,就可以调换房间的位置。”
“呵呵!”
有人传来一声冷笑。
看过去,是紫式明日奈的位置。
她抱着傲人的双峰说:
“你是想说,利用这个手法,就可以骗人到别人的房间内,然后杀掉他吧?”
“因为校规里说过,【房间的门唯有主人可以打开】。”
“当然不会是丢了钥匙。”
“因为如果这样的话,以松木犹春的性格,应该很快就会通知出来。”
“所以这个手法在理论上可行。”
“但是……”
明日奈一指梦子,嘲弄道:
“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已经在这里住了一周了?”
“虽然有一些同学住在别的地方,”她扫了眼有点慌乱神竹和梅森,“但大部分人,包括这回的‘死者’和‘头号嫌疑人’,都是宿舍的长住民。”
“这点,我想身为雨宫白野‘舍友’的你很明白。”
“所以——”
“难道你觉得,已经这么熟悉自己房间的大家,会有可能杀人吗!”
明日奈很得意,同时露出残忍的笑容。
这样。
我们的侦探小姐,又该如何挥动她的剑锋呢?
梦子平静地答道:
“很简单。”
她比划出一根手指。
“正常情况下,当然不会有人走出自己房间。”
“但在人为诱导下,通过一些手段,却并非不可能做到。”
“哦?”明日奈发出一声嗤笑,“你是说,有某种我们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手段,最终曾经产生过一个骗局吗?”
“这怎么可能……嗯!”
梦日奈的话卡到一半。
瞳孔颤了颤。
因为她忽然发现,好像确实存在哪个‘契机’。
“没错吧?”刘海飘动,梦子的半边脸好像都沉在阴影里。
她甩起头发,扶着额头微笑道:
“确实存在那个‘契机’。”
“那就是在松木同学举办的晚宴上的‘酒’。”
“不觉得太奇怪了一点吗?”
“就算丧失了许多利益,我想在实际生活与感受中,大家也不至于连自己的酒量都毫无察觉。”
“更何况,那天我还只喝了小小的一口……”
“我的意思是说——”
“那瓶酒,未免也太容易醉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