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菜,接孩子,回家做饭。
等饭做好了,意料之中的客人登门。
“你是不是很怕我来呀。”
徐思远一脸得意之色。
李存希问道:“你给了冯媛什么好处,她竟然愿意牺牲名誉来陷害我。”
这相片看似是给他下套,但何尝不是给冯媛埋了一个雷。
对方以后星途还长,也是龙国演艺界的中坚力量,这张与他亲密的照片,万一在哪天爆出来,对冯媛的打击,绝对是致命的。
“我答应给她介绍俩二流香江导演,那女人就上套了,其实就香江娱乐圈那种环境,大陆人不可能出头的。”
徐思远说着往院内走去。
“没毛病。”
李存希点头。
八九十年代以及二十一世纪,香江人是从骨子里瞧不起大陆人,就好比城里人瞧不起农村人一样。
哪怕后来龙国发达了,有钱人去香江人旅游,可香江人的态度,一直没改变,但后来那种瞧不起,他觉得更像是一个穷亲戚,突然比你有钱了,心里觉得不忿而已,为了瞧不起而瞧不起,属于极其幼稚的行为。
徐思远兴冲冲地进入院子,直奔正屋。
只听屋内传清脆悦耳的巴掌声。
随即白晓燕娇斥声传出。
“徐思远,你太让我失望了,从今天起,咱们俩连朋友也不是了,马上滚。”
“晓燕,你听说我,李存希真的瞒着你出轨了。”
“滚,别逼我拿棍子打你。”
“晓燕,你..我这就走,千万别动手。”
不一会儿。
徐思远狼狈地逃出屋子。
李存希冷眼望着徐思远,淡声道:“如果我是你,我会让徐嫣然把晓燕,带到一个我找不到的地方,等照片洗出来,第一时间把照片拿给晓燕,兄妹俩在她面前,编造出我和冯源恋奸情热的故事,或许能让晓燕对我有那么一丝怀疑。”
“可你这人是真的蠢,竟然让我先找到晓燕,你觉得以我们夫妻俩感情,还解释不清楚这点事?”
“李存希,你别得意,我不会放弃晓燕的。”
徐思远咬牙切齿道。
“晓燕是我明媒正娶的老婆,你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追求她,看在晓燕和你徐家有那么点渊源,我一直懒得搭理你,但你也别得寸进尺,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不然别以为我怕你一个富二代,自己滚吧,别耽误我们一家三口吃饭。”
李存希冷哼一声,往屋内走去。
徐思远气的用拳头,疯狂锤墙,吃痛之后,又放下双手,边走边嘟囔:“我不会放弃晓燕的,明明我和晓燕从小认识,两小无猜,凭什么被你一个乡巴佬截胡,等着吧,我肯定让你从晓燕身边离开。”
...
在李存希忙碌二舅哥婚礼的时候,两个重磅消息悄然发布,比他印象中的发布时间,起码提前了半年。
布票宣布取消,大批的人拿着布票,去供销社,去百货大楼,买衣服,买布料。
此举间接导致卖衣服的摊贩生意惨淡。
他估计这种情况还要持续一段时间。
第二个重磅消息,上面发布了《关于进一步扩大国营工业企业自主权的暂行规定。》
这个东西可了不得,几乎给了国营企业极大的发挥空间,企业自产自销成为主流,计划内的东西,也能按一定份额卖出。
并且也给高盈利的企业,极大的资金自主权,可以选择给员工盖楼,发福利,也可以选择搞研发,或者对外投资。
李存希相信,后续还有重磅消息发布,或许开放的进程,会比印象中快一些。
他在这其中扮演的角色,可能就是那展翅的蝴蝶,虽然看似微不足道,但只要多挥动一下翅膀,就可能引起了一场风暴。
这事也给李存希提了个醒,因为蝴蝶效应的存在,可能有些事,不会如他上辈子那般按部就班地发生。
时不我待。
毫无背景的他,必须也要加快脚步,做好充足的准备,才能踏着时代的浪潮,到达上辈子未曾去过的顶点,为自己国家出一份力。
吱呀。
开门声打断李存希思绪。
他放下手中的报纸,施施然起身。
苏寒与一个穿背带裤的青年走了进来。
“给你介绍一下,汪师民,龙视的记者,负责你采访婚礼。”
“这位是新郎的妹夫,李存希。”
苏寒相互介绍了一番。
李存希热情地与汪师民握了握手,笑着说道:“汪记者,感谢您百忙之中,来采访我二舅哥的婚礼,他现在忙着筹备婚礼,我替他向您表达谢意,对了一点小礼物,不成敬意。”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手表,塞进汪师民手里。
表价格在两百左右。
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但对眼前的记者来说,可能是一年的工资。
“李先生,无功不受禄啊。”
汪师民看着手中表,若有所思。
李存希低声道:“汪记者您明天把我二舅哥一家拍好看一点,再帮忙把我想要的几句话,让人剪辑进正文,这块表就算您的酬劳了。”
他费劲心思,请记者报道二舅哥婚礼,无非就是让晓燕这个品牌,出现在龙视新闻,这将会是最好的广告。
“行。”
汪师民把表收进口袋。
“那咱吃饭,汪记者,喝茅台行吗?喝不惯的话,我车里有洋酒,给您拿。”
“茅台就行。”
“那就喝,但我酒量一般,您别见怪。”
“小酌。”
第二天一早。
婚礼正式开始。
汪师民带着摄影师,开始拍素材,但胶卷珍贵,几乎是李存希让拍哪就拍哪。
忙活了一天。
婚总算结完了。
除了举行仪式的时候。
王母一直在门口站着,眼神直勾勾的看着隔壁。
李存希走到门口,也看了眼隔壁,轻声道:“婶,隔壁自打我搬过来,就没人住了,他应该是搬家了,我不是想劝您,咱们日子会越来越好,而他对您来说,也会越来越不值一提。”
“大概吧。”
王母轻叹一声,回到院中。
李存希正要离开。
一辆皇冠缓缓停下,他看着那车牌瞳孔急剧收缩。
后车门打开。
一个身材稍显发福的中年走出,随后是个身穿旗袍的中年妇女,保养极好,看着最多四十年纪。
不一会儿。
驾驶室门下来一个梳着背头,叼着烟的青年。
青年扫了眼李存希,骂道:“看你大爷,信不信我挖了你的眼睛。”
李存希眼睛微眯。
还真是冤家路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