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老五看着衣衫整齐的五人,微微一愣。
老刘他们不是说被白晓燕,被这四个臭小子弄了几个小时?
可现在这情况,明显是四人没碰过白晓燕。
不过这样也好。
他正好尝个鲜。
“你们四个出去。”
老五向四人下达命令。
“五哥,要不您等会儿,我们还没开始呢。”
傅盛想继续拖延时间。
啪。
老五一巴掌把傅盛扇的原地转圈:“有你们说话的份么?再不滚,老子弄死你们。”
四人见状不敢再言语,给了白晓燕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便灰溜溜离开。
啪嗒。
老五关过门,转身猥琐地望着白晓燕:“美人,乖乖地伺候我,只要我舒服了,你才能安稳地活下来。”
白晓燕蜷缩在老旧的床上,用碎瓷片抵着自己的脖子,颤声道:“你别过来,你敢过来了,我就死。”
“死就死呗,死了老子也弄你。”
老五狞笑着走向白晓燕。
白晓燕闻言满脸绝望,双手紧握着那瓷片,割破了手心也不自知。
“美人,我来了。”
老五径直扑向白晓燕。
“你别过来。”
白晓燕下意识挥动瓷片,滋啦一声,竟是划破老五衣服,在胸口上划出一道直径七八厘米的划痕。
老五感受到胸口火辣辣的疼痛,面露凶厉之色,伸手给了白晓燕一巴掌:“妈的,臭婊子还敢反抗,信不信老子弄死你,连你家人也一起弄。”
说罢。
他掐住白晓燕脖子,把人按在床上,另一只手,开始撕扯白晓燕衣服。
白晓燕想要反抗,奈何被掐脖子,无法呼吸的她根本使不上力气。
“老公。”
她声音透着凄然,眼睛泪珠划过。
“妈的,这衣服撕不烂。”
老五撕了半天无果,从口袋里拿出折叠刀,正欲割破。
这时。
屋顶上有人从天而降。
老五懵了一下,举刀就要反击。
可那人速度更快,举起拳头直奔他太阳穴,以能抗打著称的老五,根本来不及反应,被拳头击中太阳穴,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嘘。”
男人朝着白晓燕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猫着腰走到门边,把门闩插上,返回床边,憨笑道:“老板娘好,我叫冯天,是您丈夫的伙计。”
“我知道你。”
白晓燕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
虽然她没见过冯天,但丈夫与她大致形容过几个伙计模样,眼前人确实与丈夫描述的傻大个冯天,一模一样。
冯天再次憨笑一声,跳上上,半蹲着身子,指了指屋顶上的窟窿:“老板娘,你踩着我肩膀上房梁,有人会拉你上去。”
“好。”
白晓燕扶着墙,小心翼翼踩着冯天肩膀,冯天两只手抓着白晓燕脚脖,利用自身力气,帮其稳住身形,慢慢攀高,等白晓燕手撑在房梁上
他又调整动作,让白晓燕踩着他的双掌,一点点把人举起。
就这样白晓燕几乎没花半分力气,便爬上了房梁。
这时。
吴雷半个身子从房顶窟窿下探到房梁:“老板娘,抓住我的手,我拉你上去。”
白晓燕点了点头,伸出双手,就这样一点点被拉出房子。
山风飒飒,吹走天上的云儿,月光重新落在屋顶上。
李存希看着安然无恙的媳妇,语气哽咽道:“老婆。”
白晓燕怔了一下,下一秒眼泪再也抑制不住流下,直接扑入丈夫怀里,埋怨道:“你怎么才来呀,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
“对不起,我来晚了。”
李存希拍着妻子的后背,给魏大壮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魏大壮点了点头,提起装有汽油的桶,开始在房顶上淋,吴雷也翻下屋顶,同样开始倾倒汽油。
按照老板意思。
一枪杀了这些劫匪太便宜了,于是便让他们在房屋周围倒汽油,这种老房子,几乎全是木质结构,一旦点燃,一两分钟内,就会全部烧起来,根本没有逃跑的机会。
要么被活活烧死,要么被浓烟活活呛死,无论哪种都是极其痛苦的死法。
哪怕真有人侥幸闯出来,大面积的烧伤伴随感染,也生存不了多久。
白晓燕闻到汽油味,转身看着正在倒汽油的魏大壮,泪眼婆娑的望着丈夫:“他们在干什么?”
“倒汽油,烧房子,替你报仇。”
李存希柔声道。
“不行,里面有四个人是你朋友,没有他们帮忙,我早就被人玷污了,咱们不能恩将仇报。”
白晓燕满脸焦急之色。
李存希笑了笑:“放心,傅盛他们四个在外面呢,如果不是碰上他们四个在外守门,我们也无法得知房子里情况,想到从屋顶把你救出来的计划。”
有了老五逃跑的教训,他便留了个心眼。
专业的事情,还是交给专业的人来做。
论做生意,他在行,但是论营救人质和枪战,魏大壮三人才是行家。
所以他放下了白茂文,回东城接上了冯天和吴雷。
事实上,这个决定十分正确。
因为有三人的配合,妻子才能在不与匪徒产生任何冲突的情况下,安然救出。
“那就好。”
白晓燕松了一口气。
“老板,汽油已经泼好了,门也找东西堵住了,加上他们自己封住了窗户,肯定插翅难逃。”
魏大壮笑着汇报。
“点火吧。”
李存希弯腰把妻子横抱起来,从屋顶跃下。
这房子是依坡而建,屋顶与斜坡的最矮距离大概是一米五左右,算不得太高。
魏大壮等人拿出火柴,划着之后,扔了出去。
火柴接触汽油,以极快速度蔓延,瞬间吞噬了整个茅屋。
屋内很快传来嘈杂的人声。
“着火了。”
“赶紧跑。”
“操,门打不开。”
“找窗户。”
“妈的,窗户被封了。”
“不好,房梁要塌了,赶紧躲避。”
“啊,救命,我身上着了。”
“滚开,别他妈过来。”
砰!
砰!
传来几声枪响,整个屋子烧的越来越旺,映照着方圆百米,亮如白昼。
“走吧。”
李存希看着怀里睡过去的媳妇,还有雪白脖颈上的淤青,以及脸上的红肿,眼中尽是自责之意。
走到吉普车旁。
傅盛四人迎了过来。
“希哥。”
“这次多亏你们四个,大恩不言谢,你们有什么想要,或者想做的,可以告诉我,我力所能及都会帮你们办妥。”
李存希轻笑道。
万幸有这四个毛孩子打掩护,不然以他妻子性格,受辱之后,肯定会选择轻生。
而他就算为了女儿苟活,活的也会比上辈子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