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燕也饶有兴趣的看着油画。
虽然她不懂画,可见过丈夫给她们娘俩,画的那些油画之后,便先入为主,觉得画油画的人,画的再差也不能比她丈夫,这个才学了不到两年的菜鸟画家差吧。
可今天一看这些与丈夫同题材的现实类油画作品。
她突然觉得丈夫天赋应该不错。
扫了一圈。
白晓燕不自主的摇了摇头。
明明是写实的油画,乍一看,也像样,但比起她丈夫,那宛若真人的画像,就是差上许多。
玛丽看到白晓燕摇头动作,皱了皱眉头,走到白晓燕身侧:“李太太看得懂油画?”
“不太懂。”
白晓燕不怎么想与玛丽交流,往丈夫那边走去。
玛丽却不打算放过对方,上前追问:“既然不懂,刚才为什么摇头。”
“只是想到了家里一些不开心的事,所以才摇头。”
白晓燕随口搪塞。
“胡说,我明明看到你对着我丈夫的画摇头,你肯定是在鄙视我丈夫的画,我问你,你不懂油画,凭什么要否定我丈夫的画,你知道他有多努力么。”
玛丽一把抓住白晓燕胳膊,声色俱厉的斥责。
“我..我真没有,你放开我。”
白晓燕着实被眼前的女人吓到了,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李存希快步上前,把妻子护在身后,淡声提醒:“玛丽女士,请你冷静。”
大卫也走了过来,用英语问道:“亲爱的,你在和这个龙国女人吵什么。”
“亲爱的,这个龙国女人在贬低你的话。”
玛丽用英文回道。
大卫闻言勃然大怒,指着白晓燕用英文大骂:“你个婊子,连文明是什么都不知道的龙国母猪,竟然敢指责我的画,我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李存希脸瞬间黑了下来,用流利的英文回骂:“你个没进化完全的金毛猩猩,再敢对我妻子出言不逊,我不介意把你脑袋拧下来,塞进你的屁股。”
“狗屎,你敢骂我,你个英国佬,滚回你那个空气中满是毒物的下水道,这里是米国,不欢迎你!”
大卫脱口而出。
但说完,他就愣住了。
我擦?
眼前这个黄皮肤的高大男人,竟然一口的地道伦敦腔,直接让他代入在米国,和英国佬吵架的经历。
其他人也是一愣。
尤其玛丽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对方会一嘴流利的英语,那身份家世必然不简单。
“不管如何,你妻子贬低我的画,就该给我道歉。”
大卫见李存希会英文,猜测对方至少也是华侨,或者在伦敦时间极长的龙国精英,态度好了许多。
“你画的本来就是屎啊,我妻子为什么道歉。”
李存希满脸嘲弄。
“不识抬举的龙国猪,我要弄死你!”
大卫气得要死,上前就要打。
“我弄死你丫的,敢骂老子女人。”
李存希这句说的是中文,抬腿直奔大卫面门。
大卫也一击重拳直奔李存希。
刘教授见状挺身而出,来到两人中间,硬生生挨了一拳一脚,忍痛道:“两位夫人,赶紧让他们冷静一点,千万不要闹出什么国际纠纷,这样对你们两家都没好处。”
两女也意识到了问题严重,分别拉住两个男人。
“你个龙国猪,竟然侮辱我的艺术品,我弄死你。”
“傻逼,老子用脚画的都比你强,你说你他妈活着干啥,死了算了。”
俩人一个用英文骂,一个用中文骂。
足足对骂了十几分钟。
最终大卫不骂了,因为他一句也听不懂,甚至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学几句中文。
李存希也骂的口干舌燥,坐在太师椅上,自咽唾沫。
“两位消消气,消消气。”
刘教授两边赔笑。
“野蛮人!”
大卫又骂了一句。
李存希竖起两根中指,用英文说道:“你画的就是屎。”
“你是不是想打架。”
“你打不过我,你画的就是屎。”
“你马上滚蛋,这院子我不卖给你。”
“你爱卖不卖,你画的就是屎。”
“我...我..。”
这老外支支吾吾几句,最后竟然委屈的哭了起来。
没办法。
他最喜欢画画,如今被对方重复的戳肺管子,而他攻击对方那些点,贬低对方龙国人身份,对方都毫不在意。
让他好似一拳打在棉花上,越想越窝囊,越想越委屈。
“臭傻逼,敢骂我老婆,打不死你,老子也恶心死你。”
李存希得意洋洋道。
这一对夫妇,怎么贬低他,对他来说都无所谓。
但敢说他媳妇,那不好意思,我管你们什么高干子弟,什么海外友人,我打不死你,也得骂死你。
玛丽见丈夫哭了,不忿道:“李先生,你这样侮辱一个艺术家的作品,是不是太过伤人了。”
自从得知李存希会流利的英文后,她便把李存希摆在与自己对等的层面。
“可老子就是比他画的好,在老子眼中,他那画真是屎。”
李存希冷笑道。
“你!!”
玛丽气恼不已。
大卫擦了把眼泪问向妻子:“亲爱的,他又说我什么坏话了。”
“没说什么,他给你道歉呢。”
玛丽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原则。
“不可能,他刚才那样子,肯定又在贬低我的画,我不会饶过他的,我要向大使馆投诉,说有龙国公民,对我进行人身攻击。”
大卫激动万分。
李存希继续用英文说道:“闭嘴你的狗嘴,把画画工具,拿过来,老子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写实画。”
其他流派的油画,他或许没有发言权。
可这写实派,那他就敢说这句话,无论是当代,还是未来几十年,无人能出他其右。
自己肯给这傻逼老外露一手,对方何止祖坟冒青烟,傻逼老外祖宗都要原地诈尸,起个篝火,放个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