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季言被陈芙娟突袭,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整个人失衡地摔倒在酒店门外。
玻璃门外一直蠢蠢欲动的怪物看有活人出来,立马上前将他围住、扑倒,毫不留情地撕咬啃食,转眼间,刘季言连惨叫都无法发出,只剩下怪物咀嚼骨肉的声音。
看到眼前血腥的一幕,陈芙娟没有丝毫惧意,反而大仇得报般癫狂地大笑:“狗东西,让你打我!现在让怪物咬得骨头渣都不剩!哈哈哈哈...活该!”
可没等她笑多久,楼梯间的门突然被大力推开,一个瞎了一只眼的怪物突然从里面冲出,怪叫了一声,向他们的方向跑来。
虞声急忙想找地方躲避,一边的顾念却扶住了他的肩膀,顺便安慰起其他两人:“它不是来找我们的。”
三人疑惑地看向怪物,发现它确实没有攻击他们的意思,反而直直地跑向陈芙娟的位置。
陈芙娟预感到不对劲,立马想跑到电梯处,却被怪物一把抓住了头高高地举起,另一只手握住她的脚。
“啊!救命!求求你们!救救我!啊啊啊!”
众人均沉默地看着她,没有一点想帮助的意思。
怪物不顾她凄惨的嚎叫,抓住她的头脚两边向外蛮力拉扯,她的身体被越拉越长,鲜血渐渐从她腰际溢出,染红了整件衣衫。
“嘶啦”
血肉飞溅。
陈芙娟的身体直接被怪物拉成了两截。
虞声转过头,不再看那血腥残忍的一幕。
他想起顾念在电梯上说的话,刘季言和陈芙娟两人,都会为自己做出的坏事付出代价,那个时候,他就看到了这两人的结局了么?
【5.4.3.2.1...】
脑海中的倒计时还在继续,在倒计时结束的那一刻,周围景物瞬间变成仿佛拼图般的玻璃碎片,一片片地掉落,化成晶莹的细粉消散。
顾念、安栀芝、方岩一个个地在他眼前消失,他的身边变得漆黑一片。
“啪!”
他的眼前从高处射下一束光,光的尽头是一张课桌。
课桌的笔槽上端,钉嵌着一块金属方牌,上面写着4948,虞声记得,这好像是他入学时的学号。
如果学号是按照入学时间定下的,那他就是规则学院第4948位学员。
规则学院的规模比他想得还要庞大许多。
走上前,虞声看到课桌上放着的纸张。
{恭喜4948号学员虞声顺利通过分班考试,现已正式成为规则学院的一员,祝您早日积满一百学分,顺利毕业!}
{根据您在规则世界中的表现,以及院方与学生会慎重考虑之下,您的最终成绩如下:}
{获得学分:9}
{分班级别:S}
{考试陪审官:安栀芝}
{请注意,此次分班成绩并不代表您的最终成绩,若在联考中表现出色,经由学生会上报,院方会给予该学员进行班级提拔;相反,若在联考中发生重大失误,院方一经发现,将会直接给予学员降班处置。所以,请务必好好对待每一次联考,不要消极应考。}
虞声一行行地将字看完,眼神落在考试陪审官的位置,所以安栀芝早就是规则学院的一员了,极有可能是所谓学生会的一员,这次进入分班考试,只是在考核他们的能力罢了。
那顾念又是怎么回事?
他对规则十分熟稔,且对整个世界主线的推进游刃有余,恐怕也是规则学院的老生了。
纸上标注的注意事项,考生所在的班级等级是会随着联考表现而随时改变,那可见班级等级对于考生来说,是十分重要的,或许分到的班级等级越高,得到的福利也就越多。
虞声内心默默思考着,手中的考试评定却突然消失,他抬头看向四周,黑暗的空间逐渐破碎,与真实的景物融合模糊,一阵眩晕感向他袭来,不一会儿,整个人便失去了意识。
等他猛然惊醒,他已经回到了现实世界,正躺在公司走廊的地板上。
远处被他霉运影响,腰部抽筋的同事还在哀叫着,看来他进入规则世界的这段时间,并没有占用现实世界太多时间,可能只有短短几分钟,甚至几秒钟。
撑着身子从地上站起,拍手去除手上灰尘的时候,虞声突然发现自己的手心多了一个黑色的圆圈印记,圆圈的上部是略小的字体写下的他的学号,4948。
而圆圈的中央,则是一个巨大的数字,9。
这是他现在的学分总计。
当里面的数字变成一百的时候,他才能顺利毕业,获得一个任意的愿望。
现实世界和规则世界是相互分隔的,即使他在规则世界中待了三天,回到现实生活中的他,还是要继续他离开前需要做的事情,去卫生间上厕所。
回到真实的生活,一下子心态的放松接踵而来的,就是深深的疲惫感,懒得再去处理岗位上的一堆工作,虞声从卫生间出来,就直接回了家。
公司的老板是他的远房亲戚,可怜他早年便失去双亲,即使公司其他员工对他怨言不断,还是大手一挥将他留在了公司。
但是俩人关系也不是很亲昵,这个亲戚内心还是十分介意虞声的倒霉体质,除了给他一个工作混口饭吃,对于虞声同事的冷嘲暗讽,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不过问。
他无论做好做坏,都固定在那个岗位上,每天按接稿顺序画插画,只要按时将稿件交出来,偶尔早退也没什么关系。
路过办公室,那个抽筋的同事厌恶又忌惮地盯着他,好像在无声的控诉。
虞声懒得理他,刷完工卡便溜回了家,他的父母生前给他留了一套房子,但不久前市里重新规划建设,他的房子很荣幸地被征用,获得一笔可怜的赔偿款后,就直接通知他滚蛋。
虞声拿着钱,斟酌了好几天,挑选了一个新开盘的小区,买了一个位置相对可以的楼层,但他的霉运发作,那个楼盘投资商突然撤资,整个小区成了烂尾楼。
最终,他只能用手上为数不多的存款,随意在一个老旧公寓租了个小房间。
老公寓没有正经的物业管理,坐在公寓门口保安亭的大爷,一天24个小时,几乎20个小时在睡觉,剩下4个小时就溜出去打麻将,几乎没有清醒的时候。
虞声手伸进铁门的缝隙间,将绕住公寓大门的铁链打开,伴随着保安大爷震耳欲聋的鼾声,上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匆匆地换鞋换衣服,虞声懒得洗漱,直直地倒在柔软的床上,才闭上眼睛没多久,他便立马睡着了。
第二天是周末,他也没有设闹钟,睡到了将近中午十分,才被一阵敲门声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