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栀芝在后边听到他们的结论,惊讶道:“浮远少总的老婆为什么要找人去偷程小姐的孩子啊,难不成,她真的以为这个孩子是她老公的私生子吗?”
虞声认真地想了会儿:“妒忌会让一个女人去伤害与自己毫不相关的无辜小孩吗?”
安栀芝撇撇嘴:“反正我这个女人不会。”
自我安慰了许久,方岩才终于恢复点精神气,但还是虚弱地问道:“现在我们该去哪里?”
顾念一脸淡定:“肚子饿了,吃饭去吧。”
方岩瞅着自己满身的鲜血,嫌恶道:“我们现在这个样子去吃饭,不太好吧?”
血腥味和菜香,想想胃里都一阵翻涌。
顾念思考了一下,表示赞同:“那我们先回屋清洗一下,半个小时后餐厅集合。安栀芝,你的脚怎么样了?”
安栀芝抬起脚左右扭动了一下:“走慢点基本可以,不用太担心我。”
“那我们待会儿酒店见。”
四人各自回到房间,虞声先脱下衣服,大致清洗了一下衣服上的血渍,再迅速地冲了个澡,拿出手机查看,差不多正好到约定的时间。
一出门,便碰上了正好也走出来的顾念。
“我们已经把程小姐的信息调查得差不多了,等找到她的孩子,带回她的身边,是不是就算通关了?”
顾念双手插着兜,悠悠道:“还差一点。”
虞声微微睁大眼睛:“差什么?”
“B栋的火灾,我们还没查到纵火者是谁。”顾念淡薄的嘴唇浅浅上扬,“难不成,你已经偷偷查到真相,却没有告诉我们?”
虞声一愣,差点把这件事忘记了,急忙摇了摇头,老实道:“抱歉,我忘了。”
顾念失笑:“道什么歉啊,我们的进度已经很快了,按照我们手上的线索,大概明后天考试就可以结束。我预计这场分班考试的难度应该有B+,应该是受参与考试的考生等级影响,正常分班考试只会在C和C+等级里挑选世界。”
身边有一个活的规则讲解员,虞声不用白不用,于是又问道:“规则学院的考试难度划分是怎么样的?”
顾念耐心地说明:“考试难度由低到高分为:C,C+,B,B+,A,A+,S,S+,SS,SSS。在规则学院中,加上分班考试共有11种考试难度,每种考试难度最高可拿到10学分,但每场考试无论参加多少次,只取最高的成绩累计学分。”
“自己可以选择进入的怪谈世界的难度吗?”
“可以,如果你对某个难度等级考试得到的学分不满意,可以选择再次进入该难度的规则世界刷分,当然,规则世界是会刷新的,不会让你重复进入同一个世界。”
“除了自己自愿参加考试之外,规则学院每个学期都会举行两次联考,分别是期中和期末联考。这是强制性的,每个学员都需要参加,但是可以选择认识的学员进入同一个规则世界,规则世界的难度是随机的,C到SSS都有可能。”
虞声:“那这对技能等级低的学员不是很不公平么?”
顾念勾起嘴角,眼中的笑意却不达眼底:“你认为的公平又是什么呢?难道让他们一直循环参加低等级的考试,就是公平么?”
虞声哑然。
两人到达餐厅时,安栀芝和方岩已经在打菜了。
看着安栀芝笑得一脸开心的模样,估计今晚上是有可以吃的菜。
不再去思考厨房的位置,虞声心无杂念地打完菜,坐到了安栀芝他们身边。
正当他们吃一半,四楼楼梯间的门突然被猛地推开,一个狼狈的身影跌跌撞撞地跑出,那人头发凌乱,全身都黑漆漆的,只能依稀辨别出身上的衣服底色是白色。
他注意到了在餐厅吃饭的虞声四人,站在餐厅外面大声吼道:“陈芙娟那个贱人在哪里?”
虞声这才认出,这个黑炭人是刘季言。
看来他没死,还从七楼那个洞里跑出来了。
听声音挺有气势,大概也没受什么伤。
他们在餐厅不能说话,并且确实不清楚陈芙娟在哪,只能整齐地摇摇头。
刘季言气极,狠狠地跺了两脚地面,弄得地上也是一片黑灰,嘴里骂了几句脏话,最终乘坐电梯去了三楼。
四人神色各异地吃完饭,离开餐厅之前,顾念又顺手拿了几包猪肉铺。
方岩还不知道他的操作意图,瞪大眼睛看着他,走出餐厅才忍不住问道:“顾念哥,你疯啦,这是猪肉,晚上不能吃的!”
“没事,只是搜集信息而已。”
方岩虽然没听懂,但还是乖乖地接下了顾念塞给他的猪肉铺,跟着大家蹲在了走廊拐角。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六点一到,电梯准时地开门,熟悉的工作人员从里面走出,恭敬地站在两侧。
安栀芝戳戳方岩的后背,道:“可以吃了,那群人要出来了,做好心里准备哈,有点吓人。”
方岩赶忙将猪肉铺塞进嘴里,问道:“为什么...啊!唔唔...”
见方岩瞪大眼睛快要叫出声,安栀芝立刻眼疾手快地拿起他的手捂住了他的嘴:“憋着,听!”
立刻乖乖地点头噤声,安栀芝才放开了他的手,屏息听着今日的八卦。
每日来餐厅吃饭的似乎都是同一批住户,虞声又看见了那嘴碎姐妹和一家三口。
“今天又有人上七楼闹了,你说她怎么一点廉耻都不要呢,不知道人家有老婆啊乱勾引?”
“有老婆又怎样,她还给那富二代生了个孩子呢,说不定哪天,就让人接去豪宅,不住这破酒店了。”
“真是母凭子贵啊,这本事我们可学不来...不过她那个孩子,不是不见了吗,警察都叫来了,闹出好大的动静。”
“报应吧,老天都不想让她嫁入豪门。酒店就这么大,她整天待在房间里,孩子还能丢?不会是自己把孩子藏起来,向我们装可怜?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真恶心。”
虞声眉心微微皱起,这两个女孩子说话太过分,程皎孩子不见了,她们不帮忙也就算了,还在一边落井下石,颠倒黑白。
一家三口的妈妈在后面听到两个女孩的讨论,也忍不住跟身旁的丈夫说道:“老公,她们说的是七楼的程小姐吗?她昨天晚上还来敲门问呢,看她的样子真吓人,我一开门她就抓着我的手问,像个疯子一样。”
“我们不要跟她扯上关系,那女人是非太多,我们明天带小宝去完游乐场就回家,别到时候惹上麻烦事。”
“可是,我昨晚上出门买东西,好像在天台楼梯那,听到有小孩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