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安侯府二房夫人凶蛮无礼,把东阳伯夫人打了个头破血流,被人抬着出的淮安侯府。
许多路人都说看到了这一幕,东阳伯夫人是真的被打的不轻,下人们甚至不敢直接先回府,一边哭一边跑着出去,就近找了一处医馆,先给满身是血的东阳伯夫人治伤。
据说医馆里哭成一团,听着好像是东阳伯夫人死了一样,最后东阳伯夫人还是被抬着离开医馆的。
那么问题来了,淮安侯府的二房夫人为什么要打东阳伯夫人?
有人说,他当时拉了东阳伯府的一个婆子问过,婆子气愤不已的告诉说王氏心狠手辣,因为花台倒塌一事,怪责苏县君,欲杀了苏县君,幸好宫里有内侍过来宣旨,这事才会被按下,因为淮安侯不在府中,两家不便分家,暂时把大房和二房隔开。
没想到王氏一计不成,又成二计,居然故意说苏雪云身边的丫环死在淮安侯夫人手中,东阳伯府二公子万敏庆这才急匆匆的带着妾室上门,想查证此事,没想到这事却是落入了王氏的算计,真正想要淮安侯夫人性命的是王氏。
这一次东阳伯夫人上门,是为了询问此事,无奈王氏凶悍,不但不认,居然还要打死东阳伯夫人,东阳伯夫人拼命逃到了门外……
这话里的意思太多,说的又是最近最热闹的话题。
这里面甚至还有皇家的事情,隐隐听说淮安侯府两房分开的原因,居然是这个,前因后果一对照,就算东阳伯夫人不是什么好的,很明显这个淮安侯府的二房王氏更不是什么好的,不但要杀了苏叶影,居然还想害侯夫人的性命。
原本被有心人压下的事情,现在压不下了,所有人都知道淮安侯府两房分开,这还是皇上的意思,如果不是真的有铁证,怎么会让苏叶影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顶起门户,所以,这事是真的!
还是皇家认同的真事!
一时间轰然大波。
整个淮安侯府的二房被送到了风口浪尖。
立时有御史上本参此事,朝堂上的臣子为淮安侯义愤填膺,武将们也一个个的出列上本子。
出征的将士在外面浴血奋战,妻女却被他人谋害,这谁能忍!
御书房里,看着面前的一大堆折子,皇上也是头疼不已,这事他不想闹大,之前才压了压,关乎淮安侯府的闲话,没让人多传。
现在事情是压不住了。
“太子,怎么看?”皇上看向二儿子,问道,太子现在在吏部当值。
“父皇,此事是非对错,不能因为一个妇人闹的这么大,这必竟也算是家事,总得等淮安侯回来再说,不管是哪一方都是他的亲人,哪一方面出事,淮安侯都不会放心。”太子想了想后,小心翼翼的道。
这个回答中规中矩,也的确是最不得罪人,听起来也是最合理的。
轻轻的嗤笑声从一边传过来,坐在一边的正是怡王楚玄翊,微微的挑了挑眉毛,轻笑一声拿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
太子的手在袍袖中握的青筋毕露,脸上却不见半分异常。
“五弟觉得如何?”他开口笑问道。
楚玄翊的茶杯落下,懒洋洋的道:“二哥,淮安侯府的二房,为什么这么嚣张?不但敢暗中害淮安侯夫人,甚至还敢直接动手杀淮安侯之女。”
“传言未必可信!”太子道。
“父皇,不是说您的内侍看到了吗?这事是真的?”楚玄翊饶有兴趣的问道。
“只是看到手伤了。”皇上看了看小儿子一脞看热闹的脸,无奈的道,“其实并没有看到真的动手。”
“手伤了,必然是有人动了手的,既然内侍看到,这事可得重逞,可不能寒了边关将士的心。”
楚玄翊不以为然的道,而后偏过头去剧烈的咳嗽起来。
“宣太医。”皇上急忙道。
楚玄翊一边咳嗽一边摇手,没让皇上宣太医,好不容易缓不过,一双俊目咳的发红,声音暗哑几分:“父皇……不必宣太医,就是老毛病了,天色还有些冷,出入……不注意罢了!”
他的身体比一般人弱了许多,稍稍凉了、热了,都容易发病,甚至可能一病不起。
“你若是身体不好,就别去刑部了。”皇上关切的看着小儿子,这是他最小的儿子,也是最心疼的儿子,想到这个小儿子可能命不久长,想到自己可能白发人送黑发人,皇上就觉得心疼。
“无碍的,刑部很好,很热闹。”楚玄翊笑了,“儿臣若是一直关在王府,可能就真的要关出病来,还不如去刑部衙门,最近刑部又这么热闹,东阳伯府的案子,儿臣接下了,正在儿臣手中。”
“你接了?”太子一怔。
“接了!挺好玩的,把个妾宠成这样子,谋害的还是淮安侯的大女儿,也不知道东阳伯府的这位二公子是怎么想的。”楚玄翊不以为然的道,“淮安侯还真是可怜,侯夫人、大女儿,小女儿接连出事,一个个都差点没命。”
最后一句话让皇上动容,面色阴沉下来。
“父皇,此事就等淮安侯回来再办吧!”太子也极无奈,而后手一摊,“不知道淮安侯是什么心思,只是眼下并不是召回淮安侯的好时候,国事为重。”
“二哥的意思,是先拖着?”楚玄翊懒洋洋的笑了。
“现在……除了这个拖着还能怎么办!”太子苦笑道,“淮安侯有功,功及父母妻儿,淮安侯还有太夫人在。”
“听外面的人说,苏叶影被王氏杀死的时候,这位太夫人也在,眼睁睁的看着二房的夫人,要杀了大房的嫡女,这位太夫人可真是一个仁善人,现在满京城都在议论这件事情,二哥觉得这么拖下去,对父皇有什么好处?”
楚玄翊悠然的道。
皇上的脸色越发的阴沉似水,这么拖下去不处理,有碍皇家的名声,对皇上没有半点好处。
但二儿子说的也对。
“父皇,儿臣替您解忧可好?”楚玄翊笑了,他紫色的锦袍没有扎紧,松松的罩在身上,衬得原本病弱的脸色越发的无力。
皇上狐疑的看着小儿子,这是真的看热闹看上廕了不成?居然还帮着自己想法子,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小儿子自己能管好自己的身体就不错了。
“你说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