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云哼哼唧唧的,因为从来都没接触过这样的事情,所以显得格外青涩。
那是从来没有过的刺激,甚至都能让他大脑一片空白,腰身软的像是水一样。
舌尖被帝暄--shun--xi得发麻,攥着帝暄衣襟的手都发着颤。
帝暄以往都是温润如玉,温和又宽容的,而现在……
凶的像是要把他吞入腹中一样。
“唔嗯……师……师父~”
这十几年暮云在帝暄跟前就没有再用那样冷漠的声线和腔调说过话,但是他的音色就是偏清冷的,软下来让帝暄根本就忍不住。
环在暮云腰间的手逐渐收紧,给暮云一种自己都要被帝暄揉进身体的错觉。
暮云身上那件冰绢本来就是薄的像是没穿一样,加之他自己不注意,胸前的衣服本来就敞开着,现在实在是方便了帝暄。
帝暄的手是常年温热的,他感受着自己手掌抚摸过的地方开始发热,变烫。
怀里的人浑身开始变成熟透一样的粉红色,看上去更加可口了。
帝暄从来没觉得自己对情爱之欢的欲望这么大,现在……
不过就是接个吻,他就要被暮云勾地要爆炸了。
暮云不是没反抗,最起码在帝暄刚贴上来的时候,他是推搡了几下的。
但是等帝暄轻轻松开他的时候,暮云的眸子已经彻底迷离了。
氤氲的水眸里倒映着帝暄的脸,嘴巴微微张着,喘着气也呼吸着。
简直像是一个坏-掉-的破布娃娃,看上去可怜极了。
双--x
之人本来就对欲望有很深的渴求,像是暮云这样甚至从来都没有接触过这种东西的,就像是会上瘾一样,戒都戒不掉。
虽然知道暮云眼中的沉沦并非本意,但还是让帝暄有一种想要把他拽下深渊的疯狂。
身下的反应越来越恐怖,最后的良知让帝暄喘着粗气,用尽全力推开暮云之后,又咬在了暮云的肩膀上。
“唔?!”
娇气如暮云,便是拽着他手腕的力道大一点都能留下红痕,这么用力的一口,疼得暮云都要清醒了。
师徒两人紧紧贴着彼此的身体,暮云本来就松松垮垮的衣服已经全部被帝暄蹂躏的不像话。
那是雪一样的颜色,漂亮又扎眼。
“亲爱的,好香啊。”
像是一只永远不会满足的野兽,因为过分垂涎而变得疯狂又克制。
他要做的事情很恐怖,会把这雪一般的美人欺负的像是春泥。
粗重的喘息加之狠狠咬下的力度,随着少年在他怀里发着颤,最后彻底昏倒。
大概也是知道自己咬的力道不小,等帝暄轻轻放开抓着他肩膀的手时,就看见了那粉嫩的肩膀上带着自己深深的牙印。
周圈带着些许血迹,看上去更无辜了。
因为挣扎和兴奋,暮云身上都带着些许细汗,贴着冰绢,有些狼狈。
帝暄叹了口气,漆黑的眸子倒映着他怀里的美人。
怜惜一般在他的眼角吻了吻,舌尖卷走眼尾的那抹湿气。
“这么可怜,都舍不得欺负你了。”
说罢,又凑到自己刚才咬下的位置,温柔地--舔--舐了几下。
刚才看起来还有些狰狞的印子,就彻底消失了。
帝暄将暮云抱起来,往后院的温泉赶去。
在褪去了暮云身上那件什么都遮不住的冰绢之后, 帝暄觉得自己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隐约又在冒头。
他自嘲一般叹了口气。
什么大道有情亦无情的乾坤明王,到头来便是将放在心上的那人吞入腹中,都要思量着要想好怎么哄人。
这回欺负的这么厉害,要想哄好,可难了。
本来就发热,身上这病就没好全,如今被帝暄这么一闹,又得折腾暮云好些天了。
等他给暮云擦拭完身子,把人放到床上的时候,天色都晚了。
回来复命的越白和越青在殿外候着,结果就看见一脸愁色的帝暄从主殿出来了。
“师尊。”
“师尊。”
师徒三人凑到一块儿,越白先是往里面瞅了一眼,才问他。
“师尊,你这是咋了?不会是……又惹小师兄生气了?”
这个“又”就很精髓啊。
帝暄哑了声,脑子里闪过不合时宜的画面,最后实在是对自己无语地扶了扶额头。
声音都没什么底气。
“嗯……”
兄弟俩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倒是把帝暄气笑了。
“还看笑话,想法子啊!”
越青没憋住笑:“这回又是怎么惹到了?”
帝暄不说话了。
这怎么说?
强吻了你们大师兄,刚才在温泉,还看着你们一丝不挂的大师兄……
帝暄自暴自弃地捏了捏鼻梁。
“罢了,我回头让他打我两下消消气吧。”
他没打算多说,越青和越白也就没打算再多问。
看着自家师尊离开的背影,兄弟俩对视的时候都在彼此的眼睛里看见了不解。
“不是……是错觉吗?
怎么看着咱们师尊,像是湘红带回的那堆话本里面,被娘子赶出去的男人。”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
……
暮云是半夜的时候睡醒的。
帝暄临走的时候还给他浑身上下都用灵力疏松了筋骨,发热导致的头晕脑胀早就好了。
少年披着一件乳白色的暖纱,因为刚睡醒,所以眸子还带着惺忪的困倦。
他大脑像是在缓慢开机一样,坐着发了好一会儿呆。
夜间的佛渡山很安静,只有后院温泉里面那个小瀑布哗啦哗啦的水声。
清晖透过窗户洒在暖白细腻的地毯上,暮云的眼睛明亮的像是此间最耀眼的星星。
他抬起手看着掌心的黑发。
思绪忽然回到小时候。
那时候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和别人不一样。
别人都是黑发,只有他是白头发。
白的毫无生机,一点都不好看。
他找帝暄哭闹,委屈地趴在他怀里,抽泣着。
帝暄当时跟他说。
“宝贝儿不是跟他们不一样,他们小时候都这样,都是白头发。
但是他们都好好吃饭,不挑食,所以就补回来了。”
那段时间暮云可乖了,什么都不挑。
后来头发真的就黑了。
但是……就刚刚睡着的那个梦里,他看见自己依旧是满头白发地坐在一棵很大很漂亮的槐树上。
空洞地看着下面。
似乎是梦里的他察觉到视线,竟然真的和他对视上。
然后他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