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然是可以。”暝月点了点头：“源神序列共七条，分为日月以及五行五条序列。按照五行相生顺序，五行体系内的序列可以互相转换，不过一个境界只能转换一次，而且只能按照相生的顺序，不可回转。”
“而日月两条序列，作为世界阳性与阴性的展现，日之序列可以转换为火之序列，而月之序列则可以转为水之序列。同理，火与水也可以转换为日月序列。但一个人只能转换一次，后面便无法再次转换了。”
“但是这个转换也不是万能的，有些人的体质可能原本契合火之序列，可一旦转换为别的序列，至此终身实力不得寸进，甚至严重的，还会因此遭受污染。”
“污染？”叶天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
“你以为踏上源神序列就是一件好事吗？”暝月看着叶天冷淡的说道：“源神序列虽然说让人类拥有了飞速成长的可能，但与之同时，带来的是巨大的风险。”
“你已经知道了，人类通过服食源神秘药，进行破境，一步步修行至至高的境界。但源神秘药的组成你可知为何物？”
叶天摇了摇头。
“作为古之血肉所化成的源兽，天生便拥有吸取源力的能力。因此，源神秘药实际上便是那些源兽的源力组织。通过不同的源兽组织，配上蕴含源力的草药，将其调配成人类能够服食的药物，这就是源神秘药。”
“但源兽毕竟是源兽，即便是通过草药调配，其内终究是蕴含着强大源兽精神印记。服食源兽秘药的过程，就是在与秘药中残留的源兽精神搏斗的过程。”
“胜利则成功突破境界，失败则被源兽精神印记污染灵智，从此失控，变成不人不兽，只知道杀戮的疯癫怪物。这类人我们称之为污染者，一旦发现，我们都是会直接将其毁灭，避免危害人类。毕竟一个毫无灵智只知道杀戮的杀戮机器，潜伏在人类中间，所能造成的杀伤力堪比源兽。”
“外人以为我们踏上了源神序列，从此顺利的走向神化的道路，得享长生。”暝月语带悲伤，似乎想起了什么难过的往事：“其实我们都是一群走在污染的边缘，一不小心就是失去自我，万劫不复的可怜虫。”
叶天闻言沉默了下来，原来如此。
“哎呀，扯远了。”暝月看着气氛有些压抑，忽然语调一转，轻快的说道：“对了，再告诉你一个别的消息，你知道这个是什么吗？”说着，她指了指自己身下那个流光四溢的月亮型的摇椅。
“不知道。”叶天再次展现了一问三不知，对于这个弯月型的东西，他一直就见到暝月躺在上面，只以为是个椅子。但是，从暝月带他打开新世界的大门后，他反而不敢轻易就下结论。
如今他细细打量，只见这个月亮型的摇椅通体透明，上面流光闪烁，似乎不是个凡物。
“我告诉你，你可不要出去说漏嘴了。这个啊，可是.....月、之、神、源！”暝月看着叶天一字一顿的道。
知道叶天不懂，随后又醒悟过来，叶天如今还只是个刚入源术师世界的小白，旋即解释道：“你可知天下修行者千千万，但每一条源神序列却为何只能拥有一位神祇？因为，源神序列到了圣者也就到了头。想要成就神祇，必须拥有神源，而如今你手中这个就是月之序列的唯一神源，月之神源！”
“什么！”叶天感觉今天他接二连三的受到震惊，已经被震到麻木了。今天接收到的信息，已经超过了他几十年来的认知。
似乎是还嫌不够过火，暝月右手食指抵住下巴，做思考状：“想要成就神祇，必须拥有神源。而我如今陨落了，月之神源又在这里。所以，如今那个月之神座上可是没有人坐着的。”
叶天听后呼吸急促，仿佛看到了什么绝世珍宝，摸着身旁的月之神源，叶天眼睛微红，我的！我的！他仿佛看到了自己未来光明的前景。
这时，暝月轻柔的声音充满诱惑的说道：“如今，你还要转换序列吗？”此刻的暝月不像个神祇，反而更像是勾人堕落的魔女，只见她语气中充满诱惑，在等着叶天这只纯洁的小绵羊掉落她编织的魔网中。
听到这句话，仿佛是给叶天浇了一盆冷水。
拥有这个就相当于得到了成为月神的入场券，但是修炼月之序列他就要变成女人。如果转换了序列，就没办法使用月之神源。这简直就是一个死循环！
叶天如今终于感悟到了快乐并痛苦着这句话的真谛。他脸上表情丰富的像是走马观花般，最终良久叹了一口气：“车到山前必有路，先进行修炼吧。唯有实力强大了，才能够拥有更多解决的办法。”
随后平复了一下心情，这时看向了一旁在看他好戏的暝月，轻声问道：“好了，如今你说了这这么多，我已经差不多了解了。是时候说出你的目的了，毕竟你费尽心机将我拉来与你见面，又告诉我这么多消息，没有目的是不可能的。坦白一下，说不定，我们可以达成一个良好的合作。”
叶天自始至终说对暝月没有戒备心是不可能的，毕竟一个修行多年的修行者，能够成为神祇不可能没有一点心计，要对付他一个刚走上修行之路的小白，那太容易了，所以他只能是对暝月的话半信半疑，留待日后考证吧。
反正他如今已经成为了月之序列的代行者，起码是修行入了门。即便日后是没有暝月的帮助，他相信他也能靠自己走出一条路。
“我已经和你说过了，如今我不过是一缕残魂。和你说这么多，就是为了表达我没有恶意。当然，我自然是希望你的修行之路走的顺利，不然我也不会告诉你这么多隐秘，这就是我所表达的善意。”暝月见说到了正事，神色也端正了一些。
“我所希望的就是你将来能够为我找到我死亡的真相，如果能够为我报仇，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报仇？我？杀你的人可是神啊！”叶天有些不敢置信。
“那自然是不会让你现在就去，我说的是在你有能力的情况下。”暝月看着叶天没出息的样子轻哼了一下。“自然，作为报酬，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辅助你成神。毕竟我这么多年的修行的经验，一定能够帮助到你的。”
“为何是我？”叶天有些不解。
“我也不希望是你。但我说过，从你掉进那个洞穴，得到玄月鉴和月之神源开始，我的命运就与你产生了交集，我自然只能依靠你。当然，你要是能够将我交给其他修行月之序列的女子更好。不过......”暝月说着睥睨了叶天一眼。“你会将一个成神的机会让给别人吗？”
叶天听后沉默不语，的确，让他把月之神源让出去他的确是不甘心，即便是知道走上月之序列，成为月神的代价便是成为女人！
但是人总是有私心的，他如今还无法割舍这种诱惑，只能说是走一步看一步了，或许日后还会有更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