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一停,停一停,这件事情从表面上看跟我们现在查的案子关联不大,唐白你们几个人继续调查走访,看看有没有新的收获。”又看了看沂北区的人,“这里是你们的地盘,天佑医院太平间的事儿,你们就多费费心,这边就交给你们了,说不定会有新的线索,还能牵扯出其他什么案子,毕竟这件事从表面上看确实不大正常。”
沂北区的负责人,听了冯刚的话,点了点头,“那冯队天佑医院这边就交给我们的人了。”说完话,就转头对身边几个人吩咐了几句,率先离开了会议室,冯刚跟着也先后离开了。
一连数天,直到腊月十五,案子也没有丝毫进展。
腊月十五,晚上5点,天已经黑了,又是没有收获的一天,冯刚正在看卷宗,重新梳理线索,放在桌子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冯刚拿起手机一看是沂北区那边负责人的电话,按下接听键“冯队呀,这会儿方便吗,到我办公室来一下,我这边儿有些收获,不知道跟你查的案子有没有关系?”
“我这就过去”
冯刚挂了电话,把卷宗放进文件袋,锁进抽屉之后,就直接去了负责人的办公室。
“来,这边坐,给你看这个。”
冯刚从那人手中接过两张a4纸一看,原来是一份审讯记录,只见上面写着:
姓名 王凯丽
性别 女
年龄 35岁
天佑医院,平均每两天左右就会收到一具尸体,尸体来源不明,部分是从外边送过来的,也有一部分是天佑医院急诊科那边转过来的,对尸体的情况不了解,没有仔细核对过尸体的身份,由送尸体的人自行填表,本人只负责签名盖章。然后依照自行填入的数据,编辑成电脑文档,入资料库,由视频监控佐证,自己从未检查过尸体,也从未触碰过任何一具尸体。
最后下边是王凯丽的签名和手印以及申请日期
翻过这一页,另一份是一张尸检记录
姓名 崔振远
性别 男
年龄 16岁
经检测,尸体表面多处软组织挫伤,背部腿部多处瘀伤,伤口形状,呈规则性条状,面积由宽三厘米长度不等,以及直径为三厘米圆形,根据衣服上附着残留物,检测出是家用拖把杆儿造成的击打伤和痛伤。头部,面部以及腹部还有多处击打伤,经检测,是至少5人击打造成,从尸体残留物检测出,除尸体本人外还有五组鞋印及生物残留。尸体左肋下三根肋骨骨折,为外力击打伤,右肋骨全部折断,为切割伤,经检测均为生前所造成,尸体血液被抽干,双肾脏被摘除,肝脏被摘除,双眼眼角膜被摘除,骨髓也有被抽离的痕迹,器官被摘除的时候,死者尚有生命体征,最后的死亡原因是器官被摘除,以及失血过多造。死者被推来的时候,胸腔已经被缝合,打开之后发现里边有纱布,镊子剪刀等手术残留物品,外部缝合精密,除去胸腹腔内填充物,尸体总重52.3千克,根据数据换算,估测死者生前约60千克左右。
在下边是尸检员以及助理的签字和尸检日期
冯刚看完之后惊讶了一把,指着这两份报告
“这是怎么回事儿?你这边这是有大动作?看来有大突破呀”
“那天开会的时候不是说我们这边负责,天佑医院太平间身体异常的事情吗?我派了几个侦查员过去,一开始两三天,根本没有收获,后来一个小警员说,在路上碰上一个道士打扮的人。看到有愁眉不展的人,那个人就上前说。看你印堂发黑,最近诸事不顺啊,这种普通的小骗子,平时我们都懒得理会,可巧就巧在这个道士打扮的人,正好行骗我们的侦查员身上,我们的侦查员脑子还算挺活络的,就跟那个假道士说,你要帮我个忙,你今天冲我行骗这事儿吧,我就当没看见,没发声,不然呢,那咱们就回去喝茶,在这威逼利诱之下,这假道士配合我们的侦查员演了一出戏,因为这道士是这边的熟人,天佑医院的人,有很多都认识他,对他也没有太多的关注,这假道士就在天佑医院,侧门那里天天晃荡,看到有人从天佑医院里边儿接出来尸体,就上前说,这怨气怎么这么重?该不会是冤死的吧?我心想着,应该会有人停下来问假道士,这样假道士就可以带着尸体,去找侦查员,然后就可以做进一步的尸检了,经过两天的蹲守,这不嘛,今天早上,就被假道士给坑到了一位,本来侦查员也是死马当活马医,出这么点子试试看,没想到自己努力好几天没有收获,安排个假道士帮忙,却捞到了大鱼。”负责人说完之后停顿了一下,又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冯刚。
“冯队啊,我们都是在这一行里边干了若干年的老人了,这其中的道道不用我跟你细说吧?”
“你是说?”冯刚拖着长长的尾音,明知故问到
“咱们姑且先做一下推理,你看哈,假如丢失的尸体也就是沈倦,也是被人故意撞伤,然后摘走了器官的,换做普通情况下,会被沈倦的父母接回家,火化了事了,事情最起码从表面上来说是神不知鬼不觉,但是现在呢,被安排了结阴婚这一出,这尸体会难免的,被频繁的碰触,又是穿衣打扮,又是抬来抬去的,你说要是被结婚那边的人发现这尸体有些不对劲儿,然后再报警,你说会怎样?那不就暴露了吗?为了避免这种情况,他们会怎么做?那肯定得想办法弄走,让尸体消失对不对?这样就算报警最多也是一个尸体丢失的事情,就算报警了,通过多方查证尸体找不到,事情也就过去了,相比被警方发现器官被丢失切除,这风险小的太多了呀。”
冯刚听完负责人的推理,琢磨了下也说
“你说的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