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特娘的是什么理由？”
韩林望着跪倒在地，瑟瑟发抖的小顺子，微微叹息一声。
“陛下，皇长孙他……”
“你别给他说好话，朕……朕……”
一阵沉默。
“算了算了，这也没什么错，朕都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孙子多几个娘们又怎么了。”
武皇一手捂住额头，一脸感叹的说道：“哎！这小子算是练废了啊，可也不能让我儿一脉绝种不是，那小子能多生几个娃，也挺好。”
韩林两人闻言，都无语了。
(⊙o⊙)…
好家伙，您看得开，您牛。
“哒哒哒。”
武皇敲打了几下龙椅，皱着眉头说道：“那小子还说什么了，都给朕说说。”
小顺子偷偷瞄了一眼韩林，却见韩林双目紧闭，丝毫表情都没有，只能咬着牙说道：“回陛下。”
“我家王爷还说了，陛下的禁军，有问题。”
“嗯？有什么问题？”武皇停止了敲打龙椅，一脸的好奇。
韩林听后也挑了挑眉。
“回陛下，我家王爷在设计之初，听说了对禁军的惩罚，就说这刑罚有问题。”
“嗯？说说看，这有什么问题？”
小顺子咬了咬牙，闭上双眼说道。
“我家王爷说，连坐的刑罚有问题。”
“如果要防止禁军淫乱后宫，那就不应该实行连坐，这样不但起不到警戒的效果，反而还会让他们相互包庇。”
“因为只要有一人犯错，全体都会受罚，那没犯错的就会害怕，就算有人知晓……”
小顺子说到这停了下去。
武皇眉头一皱，思虑片刻问道。“他还说什么了?”
“回陛下，我家王爷说了，如果将连坐改为举报者，有功，重赏，那禁军才会相互监督，甚至是捏造一些子虚乌有之事，来为自己升官的铺路。”
武皇双眼一眯。“那这不是更乱了么，人人都为升官而去陷害他人，朕这皇宫还不得反了天？”
“回陛下，我家王爷说了，这世上没有完美的制度，只有不断完善的制度，就算会乱一些，严惩就好，大不了，诬告者诛连九族。”
“这样，管不住下半身的怕受罚，告状者也要三思而后行，总比现在的制度要强一些，也不用怕……怕……”
“怕什么？”
“额，怕被戴绿帽子。”
武皇闻言挑了挑眉。“绿帽子？什么……”
“哼，这臭小子，从哪学的这些乱七八糟的黑话。”
小顺子和韩林都沉默的低下头，并未搭话。
武皇沉吟片刻。
“韩林。”
“奴才在。”
“你去一趟，将那赵家的小子收监，至于武定门的禁军，全部发配边疆效力。”
“诺。”
韩林闻言躬了躬身，缓缓退向殿外。
……
片刻。
御花园。
见小顺子跟在自己身后，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有什么事就问吧。”
小顺子看了看四周，小声问道。“干爹，陛下这是……”
韩林双目一瞪。“不该问的，别问。”
“你只需记住，皇长孙是你的主子，你要忠心皇长孙，哪怕是死，也不能背叛皇长孙，明白了么。”
“儿知道了，谢干爹提点。”
韩林眯起眼看了看小顺子。
“哎，杂家就你这么一个徒弟，还指望你来给杂家养老送终呢，你可要好好的侍候皇长孙，千万别耍小聪明，知道了没！”
“是，儿知道了。”
小顺子望着韩林那微微驼起的背影，默默的跟了上去。
韩林，十二掌印大太监当中，唯一的一位普通人。
可他却也是陛下最为亲近之人。
武皇曾为了他，特意召龙虎山当代老天师入宫，专门为其炼制延年益寿的丹药。
……
武定门。
躲在一旁看热闹的皇子皇孙，此时都开始闲聊起来。
“哎，你们说父皇会如何处置此事啊。”
“我看啊，父皇八成是各打八十大板，毕竟禁军可是父皇的亲军，由不得他人侮辱。”
“呵呵，十五叔啊，侄儿可不这么看，我看啊，禁军这次怕是惨咯。”
“嗯，此话怎说？”
“呵呵，十五叔，您也不想想看看，自咱大夏立国以来，您何时见过有皇帝赏赐宫外之人仕女的？”
“呵，您见没见过我不知道，侄儿反正是没见过。”
“莫说仕女，就连大内侍卫，似乎都从来未曾派给过别人。”
“想当初，八叔亲赴北疆督战，也不过只是从宫中借了三个大内高手，回来还就被皇爷爷给收走了。”
说话之人乃是夏天林，与夏天启同辈。
夏天林嘴角微微上扬。
“十五叔，还有这些宫中的仕女，她们和那些普通的宫女婢女可不一样。”
“这些女子，都参加过陛下的选妃，就算落选了，那也只能孤独终老，从来都不曾送过他人。”
“莫说送人了，顶了天，也就是派遣她们去照顾照顾咱们这些年幼的皇子皇孙。”
众多皇子皇孙闻言，都皱起了眉头。
虽说在场的没几个真正的大人物，不是年纪还小，就是没有继承皇位的资格。
不过这些人也都有各自支持的目标，比如说话的夏天林，他无异是支持他的父亲，三皇子。
而那老十五，则是皇四子的强力支持者。
“你这是什么意思？”
夏天林敲了敲身旁的柱子。“十五叔，依我看啊，皇爷爷这就是在敲打咱们，让咱们别再去招惹皇长兄。”
“哦，这话怎么说？”
夏天林叹了口气。“这不是明摆着的事么。”
“皇长兄的志向大家都清楚，无非是睡最美的女人玩最靓的妞，吃最好的妖精，耍最有味的小媳妇。”
夏天林低头看向下方的仕女。“而皇爷爷赐给他这么多的仕女，无非就是在告诉咱们，皇长兄无志继承皇位，而他老人家，也只想让皇长兄长命百岁，逍遥一生。”
夏天林瞥了瞥四周。“如果咱们要是再不知趣，继续针对皇长兄，恐怕……”
其余人闻言皱了皱眉。
哼，这可不是你小子说了算的，也不是父皇能说了算的。
众人对视一眼，沉默片刻。
没错，想让他们不再针对夏天启，那是不太可能的。
因为夏天启怎么想的，不重要，老皇上怎么想的，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效忠圣亲王府的旧部，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多到让他们害怕，多到让他们恐惧。
多到让他们只要一想，就会寝食难安，瑟瑟发抖。
无论是谁继承皇位，都还是那句老话，夏天启有没有造反的心，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有没有改天换日的能力，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