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望去，无数点点滴滴的光火。
这是大道的凋零后，所残留的最后的光火，被聚集在了这里。
只是唐羽却有些奇怪。
案例来说，黑暗的气息足矣腐蚀一切。
可是为什么大道留下的最后的光火却聚集于此。
除非是有人故意的。
嗡嗡嗡。
光火不断的减少。
唐羽越发的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哪怕就是大道的光火，也抵挡不住黑暗的气息。
如今的光火正在一点点被黑暗所吞噬。
至于为什么，刚刚在外面看到了那一抹闪烁的光火，紧接着就不见了。
毫无疑问，定然是被黑暗气息所吞噬了。
“唐羽，你看。”小树的声音突然间颤抖了起来，仿佛是见到了什么不敢置信的事情一样。
唐羽急忙向着那些光火看去。
瞬间他眼神一凝，屏住了呼吸。
无数的关火之中，闪烁出了一张张脸。
那都是他自己。
只是看起来却如此的陌生。
为什么会这样？
大道仅剩下的光火，怎么会闪烁出自己的样子呢？
轰轰轰。
突然间大道光火仿佛找到了栖息之地一样，疯狂的向着唐羽的身体内而去。
唐羽并没有阻止。
因为他感知的到，大道残留的光火，带着道的法则气息。
嗡嗡嗡。
无数道的光火，全部都冲入到了唐羽的身体内。
紧接着进入自我道。
轰。
自我道一阵轻颤。
大道光火，悬浮而起。
化作了一颗颗星辰，悬浮在了自我道之中。
无数大道光火带着道的气息，在自我道内疯狂呈现，闪烁。
每一刻星辰，都在闪闪发光，垂落下万千大道韵味。
翁。
自我道那方诡异的沼泽之地，刹那间变大。
将所有的星辰全部都笼罩，似乎吞噬了。
紧接着一个小小的根茎从那方沼泽地而出。
根茎很是诡异，一半黑色，一半是白色。
白色充满了新生的气息，而黑色却带着恐怖的死亡气息。
新生和死亡两道不同的气息在同一根根茎上呈现。
如此的矛盾。
但看起来却也是如此的和谐。
只是这根茎看起来很是缥缈模糊，好像不似实体，是一种虚拟的存在。
根茎闪烁了一下，突然间浮现出了唐羽的样子，转而一闪即逝。
就连着那根根茎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深入到了那方沼泽地里。
没有了？
那些道的光火竟然消失不见了。
唐羽很是奇怪。
明明刚刚感知到了那些道的光火，化作了星辰悬浮在了自我道之中。
可随着自我道的一阵颤抖，所有的一切又都消失不见了。
转而一想，唐羽也就明白了。
道的光火看来再次被自我道所吞噬，成为了壮大自我道的养分。
只是他内心却久久不能平静，犹如惊涛骇浪一般，在翻滚着。
为什么那无数凋零失去的道，最后所残留的光火，闪现而出的是他的样子。
这方空间失去了那些道的光火，再次变成了一片无尽的黑暗。
“怎么会这样？”小树震惊的说道：“为什么，道的最后火光闪烁而出的是你的样子。如果你没有在那些大道之中存在过，它们怎么可能知道呢？”
无数的道，闪现出的样子，全部都是唐羽。
唯有道所熟悉，所认知。
并且唐羽，还做了什么。
给大道留下了最后的深刻记忆。
才会如此的闪现而出。
但如果真的这样，那么也就证明唐羽在这无数的大道之中全部都生存过。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如果是白发男子，也不可能，他存在的没有怎么久。
这不是几个大道，而是无数个道的光火的闪烁，都是他的样子。
唐羽叹息了一声：“不知道。”
只是他眼中却泛起了一丝疲惫。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间有着一种感觉。
仿佛所走的，似乎在他人的布局之中，一切似乎都是注定的。
白发男子，天苍，黑暗祖地，萱儿，时间九夜花……
“你真的有可能存在很久很久了。”小树低声说道。
它可以确认，当时在它茫懂的时候。
那个人以法力来浇灌，催生它成长的人，定然就是唐羽。
唐羽摇了摇头：“先不说这些了。”
它继续向着这方空间内而去。
这里和外界没有什么区别。
有着山川河流，但只不过全部都是黑色的。
也没有任何的光亮。
前方高耸入云的山峰，一眼望不到尽头。
只是在山峰上却雕刻着几个字。
“你来了！”
唐羽心跳一阵加速。
看来最初的那位黑暗的存在，感应到了未来，知道自己会进入于此。
只是这句话是在说着自己，还是在等待着别人。
唐羽腾空而起，看着山峰间的那几个大字。
银钩铁画，全部都深入山峰之内。
字迹大气磅礴，似有无尽的威势蔓延。
只是细看之下，似乎有些秀气。
在旁边还有几行小字。
只是有些字迹似乎被故意抹去的一样，看不清晰。
“轮回，万古……”
“梦境，现实……”
除了这几个字之外，其余的已经全部都看不清晰了。
“这是什么？”小树呢喃了一句：“难道它知道你要来，所以在这里留下了什么字，想要提醒你一下？可是它身为黑暗最初的那位存在，与你定然是对立的，不应该呀。又或者说你和它有着什么渊源不成？”
唐羽也百思不得其解，他看着那几个字，沉默了片刻后才说道：“也许等待的不是我吧。”
当然，这种可能性不大。
按照那位最初的存在，盖世无敌的修为。
定然可以把握到未来的事情，从而知道自己会进入于此。
“至于敌对？何为敌对？”唐羽平静的说道：“修为到了如此地步，最大的敌人应该是宇宙道才对。”
说着唐羽苦笑了一下，他低低的开口，声音犹如蚊鸣一般：“可我就连这方宇宙道的真假，我们所在的这方宇宙，我都无法彻底的明白。”
“你说的对，修为到了这个地步，所谋划的自然就是宇宙道了。”小树轻声说道：“你不也是在这般的谋划吗？”
唐羽没有否认：“因为只有超越宇宙道，我才能将万古岁月前的那些凋零寻找而出。”
他没有了那些最初的人的本源气息。
根本无法让他们重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