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辰慢慢转过身,向陈严走了过去。
停在陈严的面前,说:“走吧。”
两个人并肩走着,陈严却没有说话。
梁辰很想问,这几天他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话在喉咙里又憋了回去。
梁辰带着陈严去学校附近比较贵的一个西餐厅,这他从来都没有去吃过的,也不是吃不起,就是觉的太贵了,花的心疼。
陈严在西餐厅前停了下来,声音有些沙哑,说:“这家挺贵的,我身上暂时没有钱。”
陈严知道梁辰的经济情况,他兼职才17块钱一个小时,这一顿饭可能要花个上百块,他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我请客。”梁辰浅浅的说完这句话,把陈严一扯了进去。
两个人在找了靠窗的桌子坐了下来,服务员拿着菜单走了过去,问梁辰需要点些什么?
梁辰伸手把菜单拿过,然后把菜单推给陈严,说:“看看你要吃什么。”
陈严看着他那样子,觉的他在打脸充胖子,为什么一定要带他来这里吃呢?算了,等哪天身上有钱了再还他就是了。
陈严拿着菜单,随意的看了看,然后问梁辰:“你要吃什么?”
“我不饿,刚从拉面馆吃过。”
看陈严一副质疑的样子,梁辰想了一下,又继续说,“在拉面馆兼职,有包一餐。”
“那好吧,我就要一份牛排饭。”陈严把菜单递回给了服务员。
陈严点了一个最便宜的牛排饭,也要138元。
陈严的嘴角上有伤,梁辰瞥了一眼,问:“你嘴角怎么了?而且你这几天怎么没有来学校?”
“你是在关心我吗?”陈严笑道。
“没有,我只是怕你出事,江简会伤心。”梁辰假意的说。
陈严突然心里就有些沉了下去。
陈严被他哥关了几天,还被打了一顿,说他不好好读书,去喝酒去抽烟,还乱和人鬼混。
其实如果不是陈严顶嘴,他哥哥倒也不至于会把他打一顿。
现在他出现在这里,是因为他偷偷溜出来的。
所以他身上没钱,也很饿。
他知道梁辰去兼职的那个拉面馆,回来有两条路,小路的话五分钟就能到学校门口。
他不确定梁辰会不会抄小路,但是他去哪里等着他了,没想到还真等到他了。
过了好半会,服务员把牛排饭端了上来。
陈严像是两天没吃饭了,有些狼吞虎咽的。
梁辰忍不住问:“陈严,你这是多久没吃饭了?”
“一天没吃了,我哥说了,我不认错,就别想吃饭。”
“那你为什么不低头认个错?”
“靠!我又没错。”
陈严觉的自己没有错,他反而觉的是他哥哥快把他给逼疯了。
——吃完饭后,陈严打算要回家了。
他是偷溜出来的,如果被他哥发现,他不在,又会把他带回去,可能还要更生气。
他能偷溜出来都是因为他嫂子给他开的后门,还嘱咐他一定要早点回去。
陈严偷溜出来是有些想见梁辰了,还有怕他担心,因为他几天没有去学校了,没想到见到了梁辰,他看起来没有一点关心自己,内心有些失望。
梁辰把单给付了,就带着陈严出去餐厅了。
“这个饭钱,等我有钱的时候,会还你的。”陈严说。
梁辰沉默了一会,有些内疚的说:“不用了。”
如果不是因为那次酒吧事件,陈严也不会被他哥带回去。
“那你要回哪里?现在。”梁辰又问。
陈严想了一下,尴尬的说:“我是偷溜出来的,还要回去。”
“那你等我一下,”梁辰说。
陈严刚想问为什么,梁辰就小跑到附近的药店,买了一支药膏,梁辰把药膏给陈严,说:“这个药膏,拿回去擦一下。”
陈严拿着药膏,搞不懂梁辰。
有种错觉以为梁辰也喜欢他。
梁辰说完就回学校了,他今天可真的累瘫了,不过见到了陈严,他居然还有些小开心的。
陈严回到陈家,四周都观察了一下,没人。
然后偷偷从后门回到书房。
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利。
陈严悄悄打开书房的门,摸黑打开灯,室内一亮,看到他哥哥正在等他,他心里一惊,难怪刚刚外面那么安静,原来设了个套在这。
灯光下,他哥哥正坐在椅子上,浑身散发着冷气,脸色沉的很:“又去哪里鬼混了?”
“我就是出去一下。”陈严把药膏攥紧了放到背后,生怕被他哥哥给发现了。
“我允许你出去了吗,你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他哥哥过来就直接甩了陈严一巴掌。
这一巴掌,让陈严的脸颊疼的几乎麻木,嘴里也缓缓渗出了一抹血迹,耳朵一阵一阵的轰鸣。
陈严的哥哥看见了陈严手里的药膏,伸手把他抢了过来,生气道:“这个药膏又是那个梁辰给你的?所以你是出去见他了。”
“这有什么问题吗?我现在连朋友都不能有了?”陈严用手抹了一下嘴边的血渍。
陈严的哥哥是个思想很传统的人,这次让他最生气的,是陈严居然喜欢男人。
陈严的哥哥感觉这是一种家族上的耻辱,所以他让陈严反省,没想到他自己没想明白,还偷偷溜出去见梁辰。
“不是不能有,而是你不能够喜欢男人,你这样,对的起死去的爸妈吗?”陈严的哥哥几乎是咬着牙说的。
陈严不仅觉的脸上火辣辣的疼,心里也一样,凭什么他不可以喜欢男人。
“可是,我就是喜欢他。”陈严瞪着他哥哥说。
陈严的哥哥不敢置信,陈严现在居然每次都敢顶嘴了。
“把药膏还我。”陈严伸手就要去夺回来。
陈严的哥哥直接把药膏从窗户扔了出去,还警告的说:“陈严,我告诉你,只要你还是陈家的一份子,身上留着陈家的血,我就不允许你喜欢男人!你继续在这给我待着,给我好好想明白了!”
话落,陈严的哥哥就走了出去,把门锁了,叫来了两个人把他看好了。
“关的了我一时,还能关我一世吗?”陈严苦笑。